刚才还蔫的不行的相府侍卫这会儿倒是精神百倍了,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马车移到了一边然后恭敬的垂头,仿佛刚才他们就不存在一样。一白冷眼觑过他们带着神翼将军的护卫浩浩荡荡的经过他们。九音勾起玩味的笑容,透过车帘的间隙打量着神翼的马车。许是九音的目光太过明显,神翼居然掀开了车帘的一角露出了他十分苍白但很骨感的手。他拇指弯着朝着九音一勾。
九音目光幽深,却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回应,她直接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但她可以感受到有炙热的目光锁定了她,直到神翼额马车转过了街角她才感觉到那道目光的消失。
关于神翼她之前并没有太多关注看来现在她是不得不来看看他是何方神圣了。
“逛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就在前面休息一下吧。”九音说完话感觉到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气,她朝青衣看了一眼,青衣点头。
前面正好是一座十分雅致的酒楼,侍卫们停了车就有童仆过来将车马牵走了,九音在青衣的搀扶下步下了马车,自然又是引起了一番惊艳,但人们也都看到了她的架势知道不是普通人。
雅致的包间内只有九音和青衣二人,护卫们都在楼下安排了吃食,但包间外面有两个在守着。九音并没有吃东西,她径自脱下了繁复的长裙,换上了一身湖绿色的绸衫男装,她将头发打散改了个男人的发式,再戴上特制的面具,一个清俊的男人便诞生了。她走到屏风前转动了上面的黑色木雕装饰,只听见“咔咔”的声音响起,居然在屏风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扇门正在缓缓打开,九音很是悠闲的迈步走了进入将青衣留在了房间里。
一间雅致的女子香闺中,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眉目如画的女子静静的坐在木桌边很是悠闲的饮着茶,她嘟起她粉嫩的樱唇轻轻的吹凉杯中的热茶。突然她柳眉一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放下了茶“主子难道还怕被人看到你进天香阁。”她调笑的说着,转过屏风果然看到男装的九音慵懒的倚在多宝阁边。
九音轻笑“怎么会呢?只不过一年不见,我家小粉衣出落的这般美貌我都不敢认了。”九音挑起粉衣的脸。
明明知道九音是个和她一样的女人可是一望进九音深邃的要粉衣还是红了脸,感觉到九音轻佻的在她的脸上抚摸着,她有些恼怒的拍掉九音的手,很是生气的说“主子把我扔在外面这么久突然来找我肯定有事对不对?”
九音点头,“粉衣真聪明。”
粉衣无语,果然她不应该期望她家冷血无情会说出什么好话,“那好吧,你要问什么?”她撇着嘴无奈的说。
“自从我到了凤城,不知道哪些有对我特别关注的人,我要找个机会感谢感谢人家。”九音说。
粉衣想了一下,悄悄正经了一些说“那倒是有些多,除了你家的两位,宫里那位“高高在上”也查过你,还有素王府的素王,当然了各个门阀贵族也都有在调查你。”她看了九音一眼,“没想到主子只不过才刚到凤城几天就有这么多方人来调查你了,主子要感谢完的话估计要花些时间了。”
九音把玩着多宝阁上的玉珊瑚说“没关系,我这一年都会留在这,人情慢慢还总会还完的。”她似乎被这完美的玉珊瑚所吸引,她轻轻抚摸着它精致的雕刻,说“这是谁送的?”她看着粉衣。
粉衣有一瞬的僵硬,似乎是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说“这是前几天招待了陵王之后他让人送来的。”
九音放下了玉珊瑚好奇的说“陵王?没听说过。”
粉衣翻了个白眼“主子难道在云门都不看我每月送回去的消息吗?我明明给你传过信息的。”
九音耸肩,笑着说“我都让秦陌自己看着办的。”
粉衣鄙视的看着九音“我家陌哥哥肯定会被你累死的”她又嘟了嘴“好了,我跟你说了,陵王是七年前回到凤城的。当时突然冒出个王爷大家都说他是当年的西月公主和皇帝的私生子。他刚回来的那一年倍受排挤谁知道他一去了战场就变成战无不胜的神翼将军,那个时候他可算的上是春风得意了。结果两年前在和南郅的交战中被掳,为了两国息战,他在南郅做了一年的质子才被放了回来,变成了现在这个暴虐无道的陵王。”她停了一下接着说“不知道他是在南郅被怎样折磨的不仅脸上毁容了不说,而且据说……”她凑近了九音启唇说“据说他被人施了宫刑,不能人道了。”
“噗!”九音刚喝进去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这你都知道了?”
粉衣很是骄傲的笑着“本来是不知道的,结果发现他也在查探主子的事于是就多关注了一些,我想着要是可以帮主子多查出来一些辛秘到时候主子还起人情来也可以更加得心应手呢。”
“会记你一功的,估计出来的也够久了我该回去了。”九音说着拍了一下粉衣的脸“不要再拉长着脸了,等凤城的事了了我们就一起回云门去。”她说着就要提步离开。
“粉衣的命都是主子的,粉衣怎么会有怨言呢。”粉衣说。
“嗯。”九音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估计没有人会想到凤城最出名的青楼妓馆居然是云门的情报中心了。九音出了粉衣的房间后本来打算立刻离开的毕竟青衣那还在等她回去,但是他却意外的看到了穿着红黑搭配的侍卫服的人,可不正是刚刚在路上遇见的陵王的护卫叫“一白”的吗?
一白脸色阴沉的看着满脸谄媚的鸨母,“我家王爷说了只要粉衣姑娘过府”他不容置疑的发了话就径直要硬闯。
“大人!”鸨母拦着他说“粉衣这两日身体不适真的不行啊!”她尽了力拦住一白但还是被一白一把掀开了。鸨母爬了起来作势还要拦他,他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