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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舞雪的回忆

我是舞雪,在没有遇到师傅之前我一直是在二娘和她带来的两个女儿的欺凌下度过的。我从不为此记恨她们,因为她们也是可怜的人。

在娘因为生我过世后,爹曾一度的意志消沉。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只是整天的看着我娘的坟发呆。直到了边疆军情告急,急需派人前去驻守,爹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爹请命去边疆驻守,同时也把哥哥带去了,因为舞家是世袭的武将家族,身为舞家男子都因饶勇善战。

临走前,他把一直侍奉我娘的婢女也就是现在的二娘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

其实他不知道二娘其实也是很爱我爹的,然而不知情的爹却把她许配给了身边的一个侍从。

在为那个侍从生下两个女儿后,那个侍从因为身染恶疾不久便过世了。爹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还带着两个孩子边便把她安排在我身边照顾。

娘的过世让二娘看到了希望,她以为这样就能侍奉在爹的身边,所以一开始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但是看到我爹因为不想触景伤情竟然毅然身赴边疆,便开始把气全出在我身上。因为爹走之前并没有给二娘任何身份,所以二娘一直耿耿于怀。

直到几年后,皇帝的召见,爹才从边疆赶了回来,匆匆的回来看了我一眼。在二娘的掩饰下,爹还以为我在二娘的照顾下过的很好。想来也该给二娘个名分便草草的纳了二娘为妾。

因为和娘很像,下人们一直把我当小姐,除了产婆谁都不知道我是男子。而产婆早被二娘买通说我是女儿身。这便是二娘对我的报复吧,让我像个女子般的活下去。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儿身,要不是有次二娘的女儿在欺负我的时候说我不男不女的话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别。

在得知自己是男儿身之后,我原本想告诉爹的可是……如果是女子的话会不会爹会比较喜欢我呢?或许只也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记得那年冬天,在二娘的那两个女儿又用恶毒的方法折磨我之后,我来到了城外的梅里雪山上。或许,只有在这么一个地方我才能平静下来。

悬崖边,一株腊梅开的开的分外艳红的腊梅。我轻抚它的枝干,闻着那丝若有似无的香味。它就和我一样,也是这么独自一人承受这外来的打击。

“大冬天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一个奇怪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还穿的那么单薄!走,跟我回家去!”人不由分说边把我拖着走到他的家。

人的家和一般农户没什么两样,可是在没有火盆的情况下房间却异常温暖。

“穿上吧!”人递上一件皮大衣给我披上,还为我倒了杯热茶。他是第一个待我如此的人,我偷偷的打量着他。

“别看了傻小子!”人亲切的摸了摸我的头,这才发现我的脸上都是伤。“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伤?”

“被二娘的两个女儿打的!”对着这么个慈祥的人,我终于有了倾诉的念头。而且我也很奇怪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我是男儿身。

自从二娘有了名分后,对我更是刻薄不允许任何人跟我说话,吃饭有顿没顿的,衣服也穿不暖。

“那你不会还手啊!”人从旁边拿了些我从没见过的瓶瓶罐罐,给我受伤的地方上药。

“如果和这种人计较怎么能成大事。”我很顺口的就说道“男人怎能与女子计较。”

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只是好像那个一脸慈祥的人眼中好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戈壁滩上渴了许久,找到水源一般。

“说的好!”人赞许的看着我,仔细打量过我之后便在那边喃喃自语“哎呀,丫头有着落了嘛!反正也要十年后才能见面,现在培养他,然后……”我听的不是很真切,只是几个简单的词,传入耳中,什么“十年”“丫头”“培养”的。

“孩子,你拜我为师,我可以教给你想知道的一切!”人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

“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在这山里的农户能教我,虽然我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头子”人脸色一黯,不禁有些泪纵横。“也是,你怎么会看的七我这糟头子呢!”

“不是不是!人家你误会了!”我连忙上去安慰“只是,我的身份不易出门啊!”

“那不是问题!”原本面带忧伤的人抹了抹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要你拜我为师,我自会有我的办法!”

就这样,我成为了人的徒弟!每隔一段时间,师傅便会很神奇的把书放在我床下的角落里。而我却对此却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怎么回去的,而我只知道我的师傅不是凡人。

师傅每次带来的书不同,而且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这完全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或许这就是所说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吧。

“师傅,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天半夜,我终于等到了一身飞贼打扮的师傅。黑色的面罩还有黑色的夜行衣,后面背了一个包袱。

你看看这个吧,看完就明白了!师傅扔下一本厚厚的日记便从窗户那边跳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黑夜中,仿佛不曾出现般。

原来,师傅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是坐时光机来的,为了找那个叫欧阳邪魅的女子。日记里大多记载的都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事,从第一次见到她,到她十六岁出师。一点一滴详细的记录了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这让我些嫉妒那个叫欧阳邪魅的女子,师傅对他的关心以及爱护都让我羡慕。

“为什么十六岁以后的记录都被撕了那?”我看着被撕了一部分的日记。接着往下看,到了这个时代后,师傅便开始想办法修理出故障的时光机。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十年之后,你将会遇到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欧阳邪魅。她会在那个时候穿越过来。那个时候也许我就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代替我,照顾她。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

一条闪耀着银光的项链从日记里滑落,我小心的打开上面的心型挂件。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小小的照片和一张夹在挂件里的小纸条。

“头子这是被你骗来那年和出师那年拍的照片,给你留个纪念!生日快乐!——欧阳邪魅。”纸条上潇洒的写着。

看完小纸条,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折叠好,握在手中。

照片里,一头长长的红发微卷的披在女孩瘦弱的肩上,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一双红色的大眼分外引人注目。

那藐视一切的眼神,不屑的表情让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八岁的女孩。出众的容貌,冷傲的气质,一时让我窒息。转眼,看到了另一张照片。

那头引人注目的红发被整个盘起,简单的插了枝发簪。露出那白皙的脸庞和脖子,找不出任何瑕疵。那双原本大而圆的眼睛也变的狭长,诡异的轻扯嘴角。

只是那些不屑与傲慢被藏的更深,使她看上去更内敛。八年的时光,让她成熟了很多。或许只看照片的话,谁都无法想象她才十六岁。

我被完全震撼到了,仅仅只是照片都让我感到那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这样不可一世的女子便是欧阳邪魅,是师傅说的那个陪我一生的女子吗?

自此之后,我更加努力的学习,为的就是能够追赶上她的脚步。那个集美貌与智慧与一身的女子——欧阳邪魅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见钟情,只是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我会在窗前,细细的抚摸着她的照片。想着会在什么情况什么地点见到她。见到她之后,我又会说什么,又会做什么呢?

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师傅走了,爹和哥哥也从边疆回来了。而她呢?她什么时候来呢?

那天我和哥哥上街游玩时,被拥挤的人群冲散。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我的心猛的一紧,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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