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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救人一命

十七

听到静雅身负重伤,被送往医院的消息后,静雅父母当场昏厥过去。向远行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待消息被证实后,他人整个差点发疯,待冷静下来后,连忙借同事的车往医院赶。

待远行赶到医院时,急救室门口围满了警察,大家眼里满是泪水,但都在极力控制自己。虽然远行表明身份,仍被礼貌地拒绝入内,医生有令,抢救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远行蹲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被女警小倩扶到走廊边的凳子上坐下,并劝慰他冷静下来,以免影响他人,造成局面失控,耽误抢救工作。

没多久,静雅的父母在女警孙小桃的陪伴下也赶了过来,远行强忍悲痛,安抚静雅的父母,两位老人满脸泪水,但没有嚎啕大哭,远行知道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啊。他觉得心里疼痛难忍。小倩搂住王母低声抽泣,几人和众多警察忐忑不安地在走廊里守候通宵。

第二天清晨,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远行和众人急忙迎了上去,医生脸色凝重,大家有种不祥的预感。“医生,静雅怎么样了”。还是远行打破沉默开了口。医生心情沉重:“伤员伤势太重,我们已经尽了全力,请原谅。”走廊里顿时悲声震天,大地为之动容。远行几乎当场晕倒,他大声痛哭:“你一句话都不留,就这么走了,让我们活着的人怎么办那。”他已经有点失去理智,被几个警察扶到了一边。

在稍许清醒后,他强忍悲痛先去安抚静雅的父母,以免老人家出什么意外。

静雅的父亲是个老警察,用惊人的毅力摆脱了悲伤的重压,恢复了理智,他对远行道:“做警察这行就免不了生死考验,女儿既然选择了这行,就必须履行警察的使命,没什么可说的。对静雅在天之灵最好的安慰就是干好各自的本职工作,不辱所负使命。”

众人被深深感动。李大队抱住王父泣不成声:“是我的失误导致了静雅的牺牲,我有罪啊。”王父安慰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人质没有受到伤害,歹徒被击毙,你们已经赢了这场仗,不必过于自责。”众人被王父的高尚情怀深深震撼。

十八

王静雅牺牲后,被评为烈士,并被追授公安部“二级英模”荣誉称号。市公安局为静雅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上万群众自发前来为英雄送行,全市各类媒体连篇累牍地介绍着静雅的英雄事迹,全市人民为有这样的女英雄而自豪。由于要采访和想见英雄父母的人太多,局里怕他们被惊扰和陷入悲伤不能自拔,在参加完追悼会后,就安排向远行带着静雅的父母回老家静养一段时间。于是,远行向学校请假,暂时告别了这个城市。

在远行的恳求下,静雅的父母认下了他这个儿子。远行强作欢颜陪王父、王母唠嗑、散步,三人都小心翼翼,避免解开心头的疮疤。在陪静雅的父母住了一段时间后,眼见假期已到,向远行不得不告辞返校。

向远行返校后,发现自己经常情绪低落,思绪无法集中,有时竟至影响到他授课,看来静雅的牺牲对他打击太大,以至于长时间不能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在同事的劝说下,远行去看了心理医生,结果发现他竟患上了轻度抑郁症,医生劝他暂时停止工作,换个环境,安心静养,以免症状进一步恶化。

远行从医生那里出来后,有些心烦意乱,他决定独自一人到公园去散散心。由于不是周末,所以公园里人不多,显得挺清净。远行坐在长椅上拿出一根烟,闭着眼抽了几口,准备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此时,就听得扑通一声,有什么物体落入水中,同时有人大喊:“有人跳水了。”向远行循声望去,只见湖水中有个女子在挣扎起伏,他没想那么多,脱掉衣物和鞋子就跳入了水中,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该名女子拖到岸边,女子因呛水昏死过去。他忙将女子扛起,让她吐出腹中的水,然后给她做人工呼吸,女子终于缓过劲来,睁开了眼睛,众人见女子已脱离危险,纷纷散去。

十九

待女子缓过神来,远华道:“走吧,我陪你找个商店,换套干净衣物,然后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应该就没事了。”

远行将自己的衣服罩在女子身上,以免她曲线毕露,显得难堪,在商店里换了全套衣物后,二人边走边聊,等到两人在一家饭馆坐定,远行已大致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

该女子姓刘,叫刘蓓蕾,今年24岁,中专毕业后,在父母的资助下,跟人合伙开了一家美容店,由于赶上好时机,加上用心管理,产品正宗,生意不错,几年时间,不但赚回本钱,买了车、房,还有了几十万的存款。前段时间,她听到来做美容的客户纷纷议论姐妹中谁谁炒股赚了大钱,她也动了心,忙向客户请教炒股的秘诀,在客户的鼓动下,她立马到证券公司开了户,后来还听从她们的劝导,用房子、车辆做抵押贷了款,还按一比四的杠杆配了资,说这样可以挣快钱,包她一个月可以资产翻番。开始确实赚了大钱,仅三个月她的股票账面盈余近千万,谁知好景不长,千万富翁的滋味没享受多久,仅仅一个多月后,股市形势急转直下,短短几天,大盘指数跌去近百分之三十,她的股票也被配资公司强行平仓后直接爆仓,所有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她彻彻底底成了一穷二白的人。男朋友和亲戚朋友都弃她而去,伤心绝望之余,她想到了一了百了,便有了后面在公园的一幕······

二十

在餐桌旁坐下不久,服务员过来招呼,远行特意点了几样店家的二十

在餐桌旁坐下不久,服务员过来招呼,远行特意点了几样店家的招牌菜,并要了瓶红酒,面对诱人的美食,刘蓓蕾却显得没有多少胃口。远行举起酒杯:“来,喝一口,热热身。”两人抿了一口酒。远行接着问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刘蓓蕾摇摇头:“不知道,房子、车子已经抵押出去了,这座城市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一无所有的我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要不这样吧,如果信得过我,你先到我哪儿住几天,等你有了安顿之处,再搬出去不迟,目前呢先痛痛快快吃顿饱饭,刚才折腾那么久,我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说毕,大快朵颐起来。“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信过信不过的。”刘蓓蕾受他感染,有了饥饿感,也开始痛痛快快吃起来。几杯红酒下肚后,刘蓓蕾的情绪有所平复。

吃完饭,刘蓓蕾跟随向远行来到他的住处,这是学校分给向远行的一套两居室住房。刘蓓蕾便在另一间卧室暂时安顿下来。

第二天,刘蓓蕾主动做好早饭,等向远行一起来吃。吃饭过程中向远行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从事的职业。待两人吃完早餐,刘蓓蕾开始收拾餐桌,在她洗碗时,她以为向远行上班去了,待她回头一望,却见远行抽着烟,呆呆地坐在哪里。刘蓓蕾有些奇怪,问道:“你不去上班吗?”向远行苦笑了一下:“我目前这个状况,根本无法上课。”刘蓓蕾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打了个大问号。

于是,向远行把他和王静雅的故事述说了一遍,讲到静雅的牺牲,远行泣不成声,刘蓓蕾也听得满脸泪水。到后来,向远行已经无法再叙述下去,抽泣着冲出房门。刘蓓蕾怕有什么意外,悄悄地跟在后面。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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