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和她说过,她要练舞,以后啊榆自己回家。爷爷从不让自家车接送安乐和啊榆回家去学校,说是培养她们独立自主的意识。
只是他不知道,啊榆十四年来胆小的,自卑的活着,一直都在依赖别人,从不曾学会过独立。
学校和家的距离不远,只需要穿过一条马路,大约走十多分钟就到了。可现下啊榆却迷路了,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车子来来回回的,混了啊榆的视线,想着早上安乐带自己走过的路,却被这一模一样的建筑物弄傻了。
偌大的地方,啊榆却不知道哪里属于她,她的家又在哪里?
啊榆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路痴。
啊榆想去问人,却被那疾步离去的身影步步逼退,漫无目的……。
试着抬起脚步向前走,觉着不是,回到原地,再选择另一条路,走着,像是又不像,停住,不知该继续走还是回到原地?很丧气,低着头,犹豫不决……,害怕原来走过的路都忘记。
有些人,似乎注定相遇,而原因一直都一样。
耳畔响起了似古钟般低沉的声音,似有似无,抬头一看,远处,是熟悉的湛蓝校服的身影,看不见正面,却看到了脚上硕大的大嘴猴,啊榆莫名的心安,少年的步子很大,啊榆只得提着脚步小跑,悄悄的跟上。
却在拐弯处跟丟了,心中焦急,耳边却响起戏谑的语调“同学,虽然我俩长得风华绝代貌美如花,可这样跟踪偷窥,可是不对的”,自恋狂,是任剑。
啊榆愣住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被身后那道灼人的目光盯得无法动弹。
“啊榆?”淡淡的疏离,洛晨走来,有些意外的看着啊榆。
“又是你,怎么,当叛徒当到这儿来了?”任剑调侃,又惊于洛晨的态度,问“你认识她?”
“桑安乐的姐姐,桑榆”声音有些不耐烦。
“她就是桑榆,看着怎么一点都不像啊!土里土气傻了吧唧的……”任剑逮着机会,报迟到被抓之仇,挖苦着啊榆。
“你跟着我们干嘛?”洛晨未理任剑,问啊榆。
啊榆转身看了一眼洛晨,见他神情还好,只是一双凤眼有些冷淡,未生气的样子,大气不敢出,开口“我……迷路了”。
洛晨看着啊榆许久,随继深深的叹了口气,很无奈,转身,大步流星的走,身后却转来淡淡的无奈的语调“走吧!我带你回家”。
啊榆小跑,跟上,像个乖巧的小媳妇跟在洛晨身后,一双清澈的杏眼眯成月牙,小声的说“谢谢”。
身后转来任剑怒吼声“洛晨,你不跟我去酒吧了?”
洛晨摆摆手,眉眼高傲,轻轻的开口,声音有些慵懒“不去了”。
洛晨斜着眼,见那微跑着瘦小的身影,不知为何,脚步,放慢了些。
“你丫的,为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抛下我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这个傻了吧唧的人……”。任剑声音很大,跟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
酒吧?啊榆不知道?她的行为拯救了两个差点误入歧途的少年,不,应该说是任剑这一个少年,任剑求着洛晨陪自己去酒吧已经求了整整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洛晨答应了,却被啊榆莫名其妙的给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