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日知道这事后还遇到了林管事,为了逃避他的口水仗他直接把帝天胥给卖了,而林管事一听这事儿便笑歪了嘴,随即便跑没了影,现下想来难不成真有这档子事?若真是,他倒真要抽空去见见这丫头,能把他那徒弟的心拴住,嗯,不容易,定是个有趣的丫头!
“阿嚏!”
“你怎么了?”
“哦,没事,犯鼻炎了。这房子倒是不错,只是积灰太多。久没犯了,这时候也来凑热闹。”
“鼻炎是什么?”凌芸挥着仍旧挥着鸡毛掸子。
“我……阿嚏!我说,你……你能不能……阿嚏!把……鸡毛掸子……拿开!阿嚏!”
凌芸愣看着手中的鸡毛掸子,第一次发觉它的威力会这么大。看着凌芸呆愣的模样,小奴果断不罗嗦直冲屋外。
小奴急冲冲的往外讨竟是忘记自个儿手里也有个‘生化武器’,愤怒之余直接甩到了一边。
“阿嚏!……靠,阿嚏!……倒霉催的破……阿嚏!破鼻子!”不是说魂穿码?这鼻炎也跟着来了?尽带点不靠谱的东西来,糟心!本想着昨儿先偷个懒,明儿一早再起来整屋子,谁晓这屋子实在积灰太多,伴着喷嚏一宿没睡,大半夜的便忙活了起来。
这不,现下又开始了!
远远一美人却是将这些都看进了眼里,从小奴骂骂咧咧不知在说什么开始一直到她将鸡毛掸子扔在一边的愤然,只觉得挺有趣。
“这丫头刚从水牢选出来,虽然礼数还不周全,但……是林管事亲自送来的,当然,奴才一定再好生教教她,免得他日出了乱子连累到小主。”
美人眸色微暗,“林管事亲自送来又怎样?不懂规矩又怎样?你觉得在我这儿需要看这些?”
“是,奴才有欠妥当。”刘嬷嬷躬身行礼,美人却没再看刘嬷嬷,她要的从来不是那些,可惜刘嬷嬷跟了她二十年却还是不明白她心里真正所想,真正所要。
“罢了,你先退下吧!我自己在这院子里走走。”
刘嬷嬷还想说什么可终究没开口,领命便退了下去。
而此刻的小奴也终是退了些怒火,无奈间只得再次拿起了那被丢弃在一旁的鸡毛掸子。摸了摸通红的鼻子,直翻白眼,尤其想到颜值会因此下降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她承认自己有些自恋,甚至有点颜控,在加上鼻子犯痒本就难受,她现在整个人可以说是糟透了。
“你就是新来的宫人?”
美人靠近本该是高兴事儿,可这宫里头的美人大多都是不好惹的,就不知眼前这位又是个什么样的主了。要说是个主子可这着装与这宫里头其他嫔妃似乎不大一样,要说是宫人,这气场也不像啊!
能在这院子里走到又身着异样华服……好吧,她懂了~不过她现在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合理吧!刚刚还身子不爽,又摔花瓶又砸人的现下怎的又出现在院子里?而且从这精神状态来看也不像是个有问题的。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她纠结这些事儿,做个糊涂人或许才能活得更久些。
“小主吉祥,奴婢正是。”
美人儿眼眸微亮,倒是挺满意的样子。
“你倒是聪明。”
小奴再次躬身,嘴里似抹着蜜。“小主气势不凡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想与的。”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心里却是在默默吐槽,自己这般活像个狗腿子,就差摇着尾巴,汪汪直叫了~
难不成真被这国家的政治体系给荼毒了?
“好了,好话就收着吧!在我这儿那些奉承话不管用。”
小奴却是无奈了,都说古人喜欢听好话,合着,帝天胥不喜欢,就连眼前这位颇有个性的小主也不喜欢。看来这封建王朝倒是有不少自虐患者,就喜欢听那些让人糟心的真话。现下看来还真得摸清他们脾性再开口。
“刚才见你那举动像是在恼什么,这院子与你过不去?”
小奴倒还真没想过这位公主会这般问,“这院子宽敞,又安静得很,自然没有什么可恼的,只是房里积了点灰,呆久了些便犯鼻炎了。”
“鼻炎?是何物?”
小奴这才恍然,刚才凌芸貌似也不知道,看来在他们这个年代还没听过鼻炎这回事。
小奴也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释,“就是粉尘入鼻,鼻子犯痒罢了。”
“可有法子治?”
这位公主还真是个好奇宝宝,连现代医学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要她怎么说啊……
“奴婢愚钝,不知解决的法子。”
话音刚落,那公主脸上取而代之的便是落寞之色。
“小主,不如回屋休息,如何?”
“休息?难道休息的还不够吗?成日里被关在那破屋里,没病也得憋出病来。”那公主瞧了小奴一眼,便道:“你长得倒是水灵,怎的就被送到这地方来了?”
“无奈入宫,到那里都是一样的,况且这里安静,奴婢很喜欢。”这可是掏心窝子的真话。
“是吗?不过我却厌恶安静!”惨白的肤色在日头底下也未见转变,嘴角那抹淡小却是让人看得揪心。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何况还是她那种身份,此生恐怕都与家人不复相见了。而她的命运亦是源于她的家人,何其悲哀……
两人皆是静默无语,而这份静谧终是被一声高呼给打断了。
“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