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太监看上去也实在不像是什么善茬儿,其中一个更是肆意在凌芸身上打量。
他越发向凌芸走去,显然看着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另一人却是拦下了他,“没得主子指令,这般……恐怕不好吧!”
那太监顺势甩开了他的手,奸笑着,话语里尽是轻蔑,“你才跟了主子多久?做奴才的要多长点眼力劲儿,你没看主子那模样?她是恨毒了这丫头,现下巴不得看她有多狼狈呢!我这么做也是给主子出口气。”
另一人却是无奈摇头,两人是一同被拨来伺候小主的,可这位主子真真不是好相与的。皇上来时就是贴心主子,皇上一走那便是本性全露,这底下的宫人凡是貌美的都被她各种折磨,有的便是赏赐给了他们二人,只是他本身便对那事不感兴趣,主子来收却也不能拒绝。
自己这般指不定还能为那宫人找条活路,最后便也应了下来,现下看来,凡是被送去别屋的都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
凌芸自然也明白这太监想要做什么。
当初在水牢时她便险些遭张管事侵犯,亦是亲眼见到被太监压在身下痛苦挣扎的模样,那样肆意的笑声,就如眼前这人一个样!当下只觉得不甘,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明明只是想要平稳的日子。她记得答应小奴的话,可说到底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看着眼前步步逼近的太监,她是从未有过的恶心。这就是普通人的命运?如果是这样,她宁可一搏,但此时是不是已经为时已晚了……
在担忧中小奴也实在难以入眠第二早起又是盯着两个熊猫眼,苦逼的是第二天还得继续伺候游贵人,她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元气满溢的模样,叫人瞧不出她昨日那哀哭状。
这宫里的人尽是奇葩,好在她也是朵奇葩,不就比谁更奇葩嘛,这世道还能有比她更奇葩的?
游贵人本就习惯了刘嬷嬷在旁伺候,现下虽是有了小奴与凌芸,但也只是让她们做些简单的杂货,这儿也算不得大,真真算是闲云野人一个。李嬷嬷还特地问了凌芸的状况,小奴只言其身体不适,便连她的活也一并做了。李嬷嬷那儿是有林管事吩咐的,自是会对小奴款待些。
好在够清闲,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能回房休息,但此刻休息并不是她的目的,回屋只是为了等待凌芸的消息。
谁想刚一进屋便看到了凌芸好端端的站在那儿,竟还将她一早位打理的床铺都整理的妥妥贴贴。
凌芸听到了脚步声这才回了头,看到小奴后嘴角竟泛起了笑意。可嘴角那点淤红还是落到了小奴眼里,凌芸应该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吧!好在看她那模样并没有发生她最害怕的事。
并不是不相信帝天胥,只是宫廷之事瞬息万变,有些事还真不是有把握便能成的。
“你还真是一样懒,瞧瞧这床,整个一咸菜干!”凌芸那是故意找话茬子,这床又怎么可能像咸菜干,一整晚都是失眠状态,算是她这些天来床铺最整洁的一次了吧!
“回来就好!陈罗伊的事我会尽快解决!”旁的不说,但这是小奴的承诺,对她凌芸的承诺!
许是自个儿也觉得自己适才那话编的瞎,且小奴没有回避这话的打算,她也就不再绕弯子了。
“昨天……”
“陈贵人到!”
小奴着实一愣,凌芸亦是震惊。
按理说帝天胥应该已经安排妥帖,莫不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这会儿子定是会碰上游贵人,到时候该怎么解释?为了安生,游贵人很有可能会把凌芸交出去。纵使刘嬷嬷受林管事之妥关照她二人,可小奴并不觉得刘嬷嬷会因为她们两个便将游贵人置于险境之中。
果然,陈罗伊首先便是拜见了游贵人,到底是后进宫的,又是冠以封号的异国公主。即使陈罗伊再受宠也断不会使这性子,表面功夫还得做好不是?
有人来时小奴她们是必须出去招待的,这也是给游贵人长面子,总不好叫旁人觉得她游贵人堂堂一国公主竟连一个从水牢选出来的贵人要差吧!
小奴依旧以凌芸身子不适为由让她在房里歇着。
可陈罗伊此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凌芸,又怎会轻易放过呢?
这不,面上笑着,可话里却充满挑衅,“姐姐,妹妹我此番便是助姐姐教导那些个无礼的丫头,昨儿个有人背着姐姐做了出格的事儿,被妹妹遇上,本想天色已晚今日再来,谁知今儿早一看那丫头竟私自逃了去,不知是不是又来蒙骗姐姐了?”
游贵人显然心下一怔却也不愿在陈罗伊面前表现出来,况且她那番话实在叫人不舒服。
“哦?还有这事儿!不知妹妹说的是哪个宫人?”
陈罗伊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尽显,缓声道:“似乎叫凌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