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死咬着下唇,看着步步紧逼太监第一次心如死水的感觉。
那人缓缓凑到凌芸脸边,猥琐的闻着属于她的女儿香,那一脸满足的模样凌芸恐是一生难忘。而他呢?嘴里溢出的却是酒臭味,张着嘴竟是要向她吻去,恶臭感让凌芸实在难以接受。推搡间不禁摸到了他的衣衫,抓破了一角,也就是那时纸条落到了她的手中。
柳叶的突然出现无疑是解救了凌芸,两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晕了过去。缓过神,凌芸才发现手中多出了一张纸条,那情景下根本来不及犹疑,她也没多想便将东西揣进了怀里。
那时的柳叶恰好背对着她,因此也没见到那一幕。事后,她并没有立刻被带回去,而是被柳叶带去了帝天胥离皇宫最近的一处宅子里。
柳叶留了些药让她自己外敷,说是要消除痕迹先得将里头瘀肿散去,她也就是在那时趁机将东西塞进了肚兜里。
“就是说,柳叶也不知你拿到了这东西?”
“我不愿轻信于人,哪怕她救过我的性命。”
小奴心下一怔,“那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凌芸的嘴角多了些笑意,话里更多的是真诚。“你自然是是不同的,你……是我的师傅!”
师傅?对于小奴来说这该是再熟悉不过的称呼了,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凌芸的确是把事情交代了清楚,可其中也有不少歧义之处,一个太监身上怎么会揣着这么个重要的物件?还有,既然要外敷也没必要带到帝天胥的宅子里去,直接带到游园治伤不也一样?
这究竟是帝天胥的命令还是柳叶应景之下所做的决定?
“小奴,小奴?”凌芸连叫了几声,才将小奴的思虑拉了回来。
“你去府里的时候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敷了药本想回来,可柳叶说这会扰了你休息,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就在那儿待了一夜。可范围只有那间房而已,真是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后头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闻言,小奴若有所思死的点了点头,可心里的疑惑仍旧未消。
此时,地宫。
“主子,事情办妥了,陈罗伊也顺利打发了。”
“为什么不把人带回游园?”帝天胥的脸上并无什么多余的表情,叫人瞧不清他此刻的喜怒。
柳叶噤声许久,似乎也没打算说。
帝天胥双眼微闭,沉声道:“自己去领罚吧!再有下次,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是!”柳叶眸下微动,可回话还是那般简洁有力。
柳叶起身便准备退下,帝天胥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柳叶,这不是凌芸的错!更与易小奴无关,命运弄人罢了。”
柳叶着实一愣,像是有什么梗在了喉间。“主子何时也相信命运了?”
“不愿信,却不得不信!”平静的语调里承载的是什么无人知晓,她是五年前才开始跟着帝天胥的,而他的性子至今也未有什么变化,要说有,算是最近吧,因为……易小奴?这也是命运吗?
柳叶并没有问出口,只是这么多年的心结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化解的。
“白朔回来了,告诉他,这两天不太平,好好防着!”
果然,哀怨从来不属于他帝天胥,柳叶这才转身看着他,同样没了先前的闪烁。
“属下明白!”
“砰”随着房门紧闭,柳叶只是悠悠叹了口气。
“小叶叶!”这一声着实让柳叶惊着了,可震惊有余,柳叶毕竟是个镇定的,瞬间又变成了一张扑克脸,也没理会面前这个笑意盎然的男人,径直向前走去。
“小叶叶,你说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回来见你,别总不理人家嘛!”
“快看,小朔朔回来了!”
“我说小叶叶,别总是板着脸嘛,跟着主子久了,连性子都似模似样了,这世间只要一个帝天胥就够了,何必再造个女版的?”
柳叶终是停了脚步,颇有寒意。
白朔咽了口口水,那笑就半僵在那儿,模样倒是挺有趣,不过嘛……既然是女版帝天胥,要指望柳叶施舍个笑容基本也是难如登天。
停了停,便又自顾自的跟了上去。
“我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可以作陪!”
“刑房!”
这回却是轮到白朔愣在了原,好容易等到了柳叶的回答白朔自然是心花怒放!
不过……“刑房?还真要去受刑!柳叶也太认真了些吧!主子只说去领罚,意思意思不久好了?”
已经走远的柳叶自然是听不到这番话了,否则这下场还真不好说,听墙角什么的最是惹她不快。
“等等啊!不就去个刑房嘛,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