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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若水,姚姬双簧骗姑姑

太子见荆轲来问自己问题喜不自禁,傲慢的回答道:“是哈日巴日,也就是‘黑虎’的意思。”

荆轲问道:“黑虎?”

太子坚定的点头:“是的,是黑虎的意思。”

百折疑惑的问道:“师父,采花贼丢失的玉石上为什么会刻着黑虎字样呀?”

荆轲摇头将玉石收回。

这时洛南风走进行礼道:“太子殿下,臣洛南风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责怪的问道:“你怎么才来?本宫都出来这么久了。”

洛南风低头谢罪:“微臣因为宫中有一些事情给耽误了,所以来迟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在接下来的日子臣一定将功赎罪。”

太子面色缓和:“下不为例。免礼,起身吧!”

洛南风起身:“谢殿下恕罪。”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荆轲。

太子正欲介绍他们认识,不料百折却抢先一步道:“师父,他不就是昨晚和师父比武的那个黑衣人吗?”

太子疑惑的看着荆轲和洛南风:“你们认识?”

荆轲,洛南风齐齐道:“不认识。”说完互相看着彼此。

百折嘟着嘴:“明明就是呜呜呜呜。”荆轲慌忙捂住百折的嘴道:“百折,你仔细看看,可别看错了。”说着便向百折使了一个眼色。

百折会意:“嗯,乍看挺像的,可仔细瞧一瞧又不是。师傅大概是我认错了。”

荆轲嗔怪道:“以后看仔细了再说。言语谨慎。回去罚你将《诗经》抄一遍。”

百折低头:“是师父。”

太子笑道:“原来如此,洛南风这位是荆轲,你平时应该听我提起过。”

洛南风笑道:“恕我直言,荆兄我与你真真想见恨晚,似曾相识难怪百折会认错,哈哈。”

太子看向荆轲:“荆轲,这位是我的近身侍卫洛南风。”

荆轲听罢,微微愣了愣,侍卫?那为什么会在燕王的寝宫?

百折悄声叫道:“师父,师父。”

荆轲回过神来:“嗯,洛兄。”

洛南风笑言:“采花贼的案件进行道哪里了?”说着便走进荆轲身边小声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荆轲拿出竹简递给洛南风:“这是我昨晚整理的近几起案件受害者的口录。上面有我的分析。”洛南风伸手接竹简之际,荆轲淡漠的小声道:“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

洛南风接过竹简:“那就好,嗯,我看看荆兄整理的。”

百折挠了挠头,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里呢喃着:“明明就是认识嘛!”

皇宫涟漪殿

若水在一旁催促着姚姬:“姚姬快点,姑姑催了。”

姚姬对着铜镜摆弄着自己的发髻漫无精心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若水着急的道:“姚姬很漂亮了,真的。”

姚姬朝着镜子妩媚一笑:“我知道。”

怜儿走来:“若水,姚姬,姑姑都准备好了,你们快点。”

若水慌忙向姚姬道歉:“对不起,怜儿姐,我们快了,麻烦你去和姑姑说一下我们马上,马上就好。”

怜儿点头答应着:“你们快点。”说着便离开。

若水扭头对姚姬道:“姚姬,我们走吧!”

姚姬缓缓起身,问道:“你看我的这件衣服和妆容搭吗?”

若水点头:“好极了,真的。”

姚姬笑了笑道:“走吧!”说着便走出门口。

若水本以为姚姬还要好长一会儿,没想到姚姬答应的那么快:“嗯,好,快走。”

芳怡殿

丽姑姑不耐烦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说什么?马上?”丽姑姑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竟然和我说‘马上’?让我等?”话刚落,芳怡殿的大门便被“啪”的一声推开,若水,姚姬应声进来,若水连忙跪在地上:“姑姑久等了,姑姑恕罪。”她不敢看姑姑的脸色,静等姑姑大发雷霆。

姚姬见若水跪在地上,行礼冷冷道:“姑姑久等了。不知姑姑何时出发?”

丽姑姑强压着怒火:“姚儿怎么这么久,是不是若水那个丫头拖拉了?”

姚姬瞥了一眼若水淡淡道:“不是。”

丽姑姑惊讶的看着姚姬,尴尬的道:“既如此,就走吧!”说完便看着依旧跪地的若水,愤愤道:“你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赶紧走。”

若水点头起身,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丽姑姑对怜儿道:“我不在的这一天,你要替我好好监管尚舞局的一应事务。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仔细你的皮。”

怜儿欠身:“是,姑姑,姑姑放心。”

丽姑姑向怜儿交代完一应事务便携着若水,姚姬出宫。

宫外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若水稀奇的看着四周。丽姑姑却见怪不怪嘱咐道:“都跟紧点,尤其是若水。听到了吗?”

若水含糊的点头:“知道了,姑姑。”

姚姬故意放慢脚步走到若水身边:“一会儿,咱们趁着休息的时间溜出去。你机灵点,看我眼色行事,知道了吗?”

若水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

姚姬不放心的道:“这件事如果办妥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搞砸了,我和你没完。胜负在此一举,所以,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别出岔子。记得答应我的事。”

若水坚定的点头。

丽姑姑回过头来问道:“在那儿嘀咕什么的?还不快点跟上。”

姚姬鄙夷的看着若水:“快点,慢吞吞的。”说着便走到丽姑姑身边。

若水赶紧道:“嗯嗯。”心里暗自佩服姚姬竟然可以如此快的变脸。

太傅府

洛南风问道:“二柱子说他看到采花贼有两个?一个高大,一个矮小?”

荆轲点头:“采花贼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人。或许他们有作案团伙。”

洛南风思索道:“令人难以置信,二柱子,狗子的媳妇丢了,这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王叔的媳妇王婶也会丢?王婶年纪约莫近五旬,就算年轻时容颜姣好,现在也难免年老色衰,照理应该是不会遭采花贼毒手的呀!”

百折道:“真是群奇怪的采花贼,年轻貌美的姑娘他不采,我先前听说红袖阁有一个花旦叫。”百折仔细想了想:“哦,对了叫妍莞。应该是妍莞姑娘危险才是。”

荆轲仔细翻着记载各类采花贼案件的竹简道:“你有没有感觉奇怪,这次的采花贼作案对象与以往的采花贼都不一样。这次受害者集中在普通百姓,而且最先发生的竟然是灾民棚。”

洛南风点头:“是呀,好奇怪。而且老少通吃。你说是不是采花贼口味重呀!哈哈。”

百折问道:“师父,先前是难民棚,会不会是燕国的百姓排外心里,故意去难民棚捣乱。”

太子点头:“有可能,那后来呢?蓟城也有采花贼出没呀!难不成采花贼有两伙?嗯,可能是这样的。柱子不是说看到两个采花贼吗?”太子终于可以插一句话了。自从洛南风来了以后,四人讨论便变成了荆轲,洛南风他们二人的讨论。连百折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都可以偶尔插几句嘴。

不过太子的话刚一出就被荆轲驳回了,丝毫不留情面:“没有可能。第一,如果燕国百姓排外,何必背地里捣乱,何不明目张胆去捣乱,而且也犯不着只去抢夺女子,这样做难民也不会离开的。第二,难民棚与蓟城的采花贼是一伙的,从他们的作案对象与手段便可以看出。第三,柱子看到的是一个采花贼来抢,另一个来接应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们是一伙的。”

太子面色难堪,自己的一次推测就被荆轲的条条框框轻易驳回,继而愤愤道:“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荆轲淡淡道:“或许这次采花贼的目的与以往的采花贼目的不同,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采花贼。”

太子大笑:“哈哈,荆轲,采花贼的目的就是采花,如果不是这个目的,难不成还有其它目的?不是采花贼,更可笑了,不是采花贼为什么作案对象都是女子。哈哈,荆轲你是怕本宫责怪你,所以故意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本宫吗?洛南风,你说对吧!”

洛南风若有所思的道:“殿下,或许荆轲说的有道理。”

太子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洛南风解释道:“殿下,这次的采花贼与以往的采花贼确实不同。微臣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有从采花贼身上落下的玉石竟然刻着匈奴的文字。”

太子问道:“会不会是采花贼想掩人耳目?所以才故意在玉石上刻着匈奴文字。”

洛南风摇头:“不知道。看这块玉石雕刻精美,不如我们去一些店铺问问,看哪个师傅可以雕刻出这样的花纹,或许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荆轲点头:“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蓟城的玲玲坊里能工巧匠甚多,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问问。”

洛南风道:“那殿下先在这儿稍等片刻,臣同荆轲去问问。”

太子点头:“你们去吧!”

百折想着可以出去玩,急切的道:“师父,我也去。太子殿下在太傅府有这么多侍卫守着不会有事的,我虽然来蓟城不久,但是平时玩耍时也常常出来,所以我也知道一些能工巧匠,或许也可以帮助师父。”

荆轲淡淡道:“好吧。殿下,微臣告辞了。”说着便于百折,洛南风一起退出来。

正值晌午,若水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吃力的从玲珑坊走出来。

姚姬对丽姑姑道:“姑姑,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丽姑姑也正有此意赞同道:“我记得前面有一个茶馆的,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吧!”

姚姬笑言:“一切全凭姑姑做主。”

若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姑姑,等等我。”

进了茶馆,若水莫名的的感觉亲切。自己就是在这儿与荆公子相识的。犹记初遇时,众里只见他。波澜不惊,却上心头,以为不会再见。未料再遇,惊鸿一瞥。烟花落地,却为你圈出一片净土,守住那份宁静。等候再遇,时光匆匆,优美弧度,驻足凝望。而这次还会再遇吗?

丽姑姑见若水愣在门口叫到:“若水,你傻站着干嘛?快点过来呀!”

若水答道:“嗯,来了。”她一边走,一边张望,荆公子没有在这儿。她黯然神伤。是了,怎么会那么凑巧,我在这儿,刚好他也在。不过没关系,他既然不在,那我去找他好了。我只是去看望他,看看他的伤势好了吗?看看他最近怎么样?看看他,只是想看看他。

丽姑姑埋怨道:“怎么这么慢。快点把写有采办东西的列表竹简给我。

若水坐下从袖中拿出竹简递给丽姑姑。丽姑姑接过仔细查阅。经过上次若水查漏购买之物后,丽姑姑就不敢让若水帮忙检查了。

若水心不在焉的喝着茶。

姚姬见机会来临,赶紧朝若水使眼色。谁知若水在一旁走神,哪里看得到姚姬。

姚姬急了,用脚踢了一下若水。

若水:“啊“的叫了一声。

丽姑姑吓了一跳:“哎呦,怎么了,若水怎么了?”

若水看着姚姬瞪着自己赶紧摇头:“没事的,喝茶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丽姑姑埋头继续清点物品。

姚姬向若水使了一个眼色,故作惊讶道:“嗯,对了,我忘记买胭脂了。”

丽姑姑问道:“在哪买?咱们一会儿还要去金雨轩,去那里买可以吗?”

姚姬摇头:“不行,我一直都用的是瑾晓阁的胭脂。那儿的胭脂做工精细,香料选择也有考究。其它地方的胭脂我不习惯。而且用了,对皮肤也不好。下个月就是太子妃的寿宴了,我如果用其它胭脂过敏了,那可就是对太子妃的大不敬了。”

丽姑姑为难道:“可是瑾晓阁距离这儿还有还远呀!咱们还要采办其它物品,恐怕来不及了。”

姚姬不满的道:“我看姑姑的列表,不是所剩无几了吗?不如姑姑和若水去采办,我去瑾晓阁。”

丽姑姑不放心的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呀!现在外面很乱的。万一出了岔子,我可担待不起。”

姚姬皱眉看着丽姑姑微怒道:“那姑姑说该怎么办?我状况不佳,耽误了太子妃的寿宴你就能担待得起吗?”

丽姑姑笑着道:“我不是不让你去买呀!下个月不行吗?只是你的胭脂一点都没有了吗?”

姚姬点头冷冷道:“不然我会这么着急吗?”

丽姑姑思忖着解决方法。

姚姬向若水使了一个眼色,若水会意道:“姑姑,不如这样吧!让我陪着姚姬去瑾晓阁吧!”

姚姬板着脸:“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既然姑姑不放心我一个人,咱们一起去,可又有点远,姑姑还有其它的物品没有采办,唯有若水跟着我去瑾晓阁了。”

丽姑姑想了想道:“那好吧!反正我所采办的物品也不多了,你们早去早回,咱们一会儿就在这儿碰面。”

姚姬冷冷点头嫌弃似得看着若水:“走吧!”说着便于若水走出茶馆。若水恋恋不舍的离开,没关系,我待会就可以去找荆公子了。

姚姬拉着若水:“走,快点。从这边走。”

若水看着姚姬:“幸亏瑾晓阁与太傅府是一个方向!”

若水与姚姬刚刚转弯走向另一条街道,荆轲,洛南风,百折便走来,擦肩而过,地点相同,时间却不对。

百折兴奋的道:“师父,前面就是玲玲坊了。”

荆轲点头:“嗯,是的。”

洛南风指着一个茶馆道:“听说这家茶馆的茶味道清香怡人,清远益清,只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尝一尝。待这个案件结了,我请你们来这儿喝茶。”

百折拍手叫好。

荆轲缓缓看向那个茶馆,许久未来此吹箫了。清茶,玉箫,友人,闲叙,惬意时光。荆轲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茶馆,茶馆承载了自己满满的回忆。却不曾想一眼便看到了丽姑姑。荆轲呢喃道:“她怎么在这儿?难道是出来采办吗?那若水也在这儿吗?不会的,若水上个月刚刚才办完,这个月应该不会在出来了。说起若水,还没有好好谢她替自己包扎伤口呢!”

百折见荆轲停在茶馆发愣,跑到荆轲面前:“师父,师父,怎么不走了?”

洛南风笑道:“是不是想进去喝茶呀?”

荆轲回过神了:“走吧!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说着便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洛南风皱着眉对百折道:“喂,小子,你受得了你师父吗?对人不冷不热,永远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好像别人和他有血海深仇似得。如果你哪天受不了你师父了,你尽管来找我,我可不介意当你师父呀!”

百折恨恨道:“我师父只是表面看起来严肃,其实内心是很温柔的人。我才不会拜一个我师父的手下败将为师,还有我叫百折,不叫小子。”说完便跑着跟上荆轲。

洛南风叉着腰冷笑:“不愧是荆轲的徒弟,连嘴都这么恶毒。好吧,就怪我总是这么的热心肠。喂,我说你们两个,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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