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涯是个伤员。

颜楷也就没有强迫伤员做什么事情。

但是，伤，总有好的事情。

每个周五的晚上，颜楷都准时在校门口等她，躲都躲不掉。

“去郊外转转吧。”

“你不接颜嫣了吗？”

“我让人去接了。”

天涯不再说话，不知道，他又要想什么招数对付自己，为什么颜楷，你就不能遵守承诺呢？

车在一个小河边停了下来，颜楷下了车为天涯打开车门，她也下了车。

这里小河潺潺，风景秀美，初夏时节，游玩的好时节。

颜楷将外套一脱，铺在地上，说，“你坐上面了。”他自己则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头下，一条腿平伸着，另一条则微微曲起，他的腿又长又直，他似在看天，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

天涯也不客气，心想，是你让我坐的，我就坐好了。她穿的是校服，上衣是短袖，下衣是及膝裙子，坐在地上，规规矩矩的，也不吭声，只看着河水发呆，她来过这里，是和梓默，还有朋友们来的，他们还在河里抓过田螺，掏过螃蟹和龙虾，她记得，那次一个龙虾还夹着施俊岩的屁股了，想想，都觉得搞笑死了。

这时，只听见颜楷悠悠地说，“我小时候常来这里玩，先是和我爸妈一起来的，后来就是和悠骅他们一起来了，这里的天很蓝，河水很清，夏天的时候，水清凉，很舒服。这里留给我很多很多美好的记忆，但是，自从和李方卓闹翻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今天是第一次过来，和你一起来。可能你觉得我很可恶，让你们家雪上加霜，逼迫你嫁给我，拆散了你和曾梓默，所以，你恨我，躲避我，是的，我也觉得我很过分，很残忍。”

“既然你知道你自己过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你曾经打过我，你不记得，我还记得，在你十一岁的时候，你当着很多人的面，拿冰激凌砸到我的脸上，在场的人都笑我，那个时候我就说了，我一定会报仇的，我会等你长大，然后，娶你，再慢慢折磨你。”

“你做到了。”

”本来是可以很顺利的做到的，但是，可惜，我在慕尼黑的啤酒节上，遇到了一个女子，就是你知道的王宇茜。她长发飘飘，十分美丽，最关键的是，她长得简直和我早逝的妈妈一模一样，所以，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当时一心扑在她的身上，就是想每天，每时每刻都看见她，即使她刁难我，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尽一切方法，最后拿了一个盆，接满了水，放在阳台上，给她摘月亮。在慕尼黑，我们的确是有一段非常愉快的时光，我至今都不会忘记，然而，一切和她之间最美好的时光，也仅仅是在慕尼黑的那段。我带她回来，告诉爷爷奶奶，我要娶她，他们，甚至我们家的亲戚都反对，说，她不适合我，不适合我们家，不要让我因为妈妈的缘故，就娶她，我不听，力排众议，风光地迎她入门。婚后，也还好，只是没有了以前那种轻松愉快，后来，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我想，这样，才称得上美满，正在我为美满的将来梦想的时候，问题出现了，她和我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被我捉、奸在床，从此，我们的婚姻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也许爷爷奶奶是对的，她相貌和我妈妈一样，并不代表人品也一样，是我太固执，才会有后来的伤，跑了老婆，丢了兄弟，而且还势不两立。现在，我和李方卓，有他的地方不能有我，有我的地方不能有他，否则就一定会发生战争，就像你上次见到的一样，甚至更激烈。”

天涯奇怪，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你们得到故事，我不想听，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到还你的钱，你还我自由就好，别的，你什么往事，什么伤，又不是我的事情，和我说，有什么用呢？我难道能够帮你将老婆追回来，兄弟捡回来不成吗？

“你不吭声，是因为你在听别人的故事，与你没有关系，对吗？”

天涯一怔，他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

“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你都知道了，但是，这些事情，说到底，都和你有关。”

“不要什么都扯上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注意到你的父母，也就不会和他们合作，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局面。”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所以，即使和我有关，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所以，你说了，也没有用。你只不过是想告诉我，你这么做，就是报仇罢了，如果你喜欢的话，你随时都可以要我的命，如果值那个数的话，也好，至少我身价不菲嘛。再说了，你和我爸妈的合作，应该是开始在你们的婚姻之后的，所以，不要以为，你的不幸，就是我造成的，我不买帐。你娶王宇茜，难道是我让你娶得吗？你和李方卓反目，难道也是我从中作梗吗？难道当时就以为我砸了你一下，就将你的一切给改变了吗？简直是风牛马不相及，不要事事都怪在我的头上。我没有参与或者简直参与的事情，我一概不承认。你只不过是在你的婚姻失败之后，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仇没有报，那就是我，所以，你就把我弄来，再好好的整我，折磨我，看到我惊吓，害怕，你才开心，我觉得，你简直是心理变态。”

”好，随你怎么说吧，“颜楷从地上坐起来，望着天涯，那一双眸子暗黑，”我虽然说，要报仇，但是，我有折磨你吗？”

“婚礼的那天，你掐了我的脖子，后来，你也掐过我，后来的事情，你自己心理清楚，何必要我说？”

“但是，你每次都是考虑和曾梓默的事情为前提，我才生气。”

“以后，我还是会考虑，反正，我的命在你手上，你要是喜欢，就掐死我好了，反正，你视我为草芥，杀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会杀你，杀了你，我的两亿四千万，就泡汤了。”

“那我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两年内还你的钱，就是为了和曾梓默在一起，谁都别想阻止我们。”

“难道你就非得是那个曾梓默吗？”

“是的。”

“好吧，既然你这样讲，那我也不得不告诉你，我颜楷认定，谁都别想抢走。”

“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你留不住的东西多了，比如王宇茜，李方卓，你留的住吗？你留不住......”

“你，”颜楷眉毛倒竖，目光凶狠，眼睛仿佛要杀人一样的望着天涯，让她不寒而栗，“为什么你小小年纪，讲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处处伤人？”

“是你逼我的。你不知道吗？水，至柔至刚，遇他则柔，遇你则刚，就是这个道理。”

“敢情你也只对我，你的丈夫，才说这些伤人的话。”

“你说的很对，除你之外，我没有对别的任何人讲过，本来，你只要遵守你的承诺，我就什么都好说，也不用整天和你闹的不愉快，可惜，你屡屡违反承诺，在我的心中，你就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所以，我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不为过。如果你觉得我讲话不好听，让你不舒服，你也可以掐死我，再把我扔到河里，这样，谁也不知道，也省得我以后再讲出刺伤你的话，何乐而不为呢？让这里，承载着你所有快乐的时光。”

颜楷眼睛微闭，瞬间，就换了一种眼神和表情，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一样，声音缓和，“这些，我也不可能做的出来，现在和你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意义，走吧，回去吧，我送你到你妈妈家里。”

“你会这么好？”

“当然不可能，我只是晚上会和一些老朋友见见，我回来的时候，八成是喝醉了，到时候，见到你，我恐怕控制不住我自己，万一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的心里，是要恨死我的。”

天涯不吭声，闭了眼眼，偏了头，表示不敢相信这是颜楷讲出来的话，突然，左脸上湿热了一下，她惊讶，一转身，你妹的，颜楷，居然趁我不备，敢亲我，她一巴掌扇了过去，却是被颜楷抓了手，他邪魅地笑，“我说不会对你做哪些事情，但是，不代表也包括这些啊，”他反而抱了她。

“放开我，你妹的，你放开我。”

“原来还会骂人，我今天就是不放开你，你能将我怎么样？”

“你出尔反尔，你不是人，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禽兽不如，有对你怎么样吗？你说你干嘛穿裙子，风一吹，我都可以看见你内、衣的颜色。所以，我有些忍不住了......“

“你无耻......”

“是有点，”颜楷抚摸了她的头发，乌黑发亮，柔顺的如丝绸一般，光是看着一头的秀发，已经是让人浮想联翩了，更何况是见到正脸，东方人，很少有脸立体的，但是，晋天涯就有着一张立体的脸，尤其是侧面，绝美的立体，无与伦比。颜楷抱起她，顺手抓了地上的衣服，任她踢打抓，抱到车里，往后座上一放，就压住了她，“不准再动，不然，我会让你很痛苦的......”

“颜楷，你流氓.....”

“你是我老婆，对你流氓，实属正常，”他俯身吻了她的唇，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此刻，她的手，根本就是多余的，被颜楷一只手就都抓得结结实实贴在车窗上，他的手探到她衣服内，已经摸到她的ru，轻轻地揉搓，随后又滑到她的裙子里。

天涯流了一脸的泪水，既然反抗不了，你不是要吗？要了，我就死给你看。

颜楷见她不反抗了，没有生命一样地躺在那里，心里一惊，抓住她的手松开了，移开身子，见她一脸的泪水，就将她衣服扣好，说，“对不起。”随后，回到了驾驶座位上，“我送你回去。周日下午，我会送你去学校。”

***

天涯想到颜楷昨天在车上抚摸了她多个部位，她就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杀了他，为什么总是出尔反尔，为什么？他简直是个恶魔，是她的噩梦。

突然，手机响了，天涯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是个陌生号码：颜楷爱长发飘飘。

天涯惊讶，又是那个号码，李方卓的，难道他知道昨天的事情？但是，他和颜楷不和，他怎么知道的呢？还是，当时他正好也在，只是没有让我和颜楷看见呢？或许是的，颜楷，爱，长发飘飘，好，我要你爱，让你从此改为爱你的女助理的长发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