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回去了。我晚上熬粥过来给她喝。”伯远站了起来,疲倦地走了出去,他昨夜一直没合眼。
唉——,小玲叹了口气。走到床前紧了紧文雪的被子,这个小师妹,平时调皮的厉害,可是生起病来那样楚楚可怜,让她的心都揪的厉害,快点好起来吧,不然某人可就受罪了。
病房里太安静,无事可干的小玲只得静立在窗前,看着院落里稀稀散散走动的病人,还有些陪伴着病人一起散步的。看着看着,她的思绪飞远了……
“嗯——”文雪皱着眉呻吟了声,头痛的厉害,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还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梦。
手动了动,吊针的刺痛传来,让本来皱着的眉头更紧了。眯着眼看到了在窗前发愣的小玲,口干舌燥地唤了声:“师姐。”
“你醒了?”小玲闻声回过头来,“别乱动,会回血的。”她连忙走到床前止住文雪欲再动的小手。
“一直搁在那胳膊好酸疼的,而且好冷。”她不依地撅起小嘴,胳膊想往被窝里缩。
“喂你怎么不听话的,好吧我把被子给你盖上点,你别动啊,我给你揉揉就不酸疼了。”小玲很无奈,轻轻地给她揉着胳膊:“你呀,要乖点,快点好起来。不然啊,某人会吃不下睡不着的。到时候等你病好了他就得躺下了。”她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文雪听的很奇怪,问道:“谁呀?”
“谁啊?难道你真的猜不出来?”这回轮到小玲奇怪了。
看文雪摇了摇头,她只得叹气继续说道:“唉,有些人啊,看你掉水紧张的自己性命都不顾了,这么冷的天想都不想就往水里扑。”她也跟着摇了摇头:“唉,有些人啊,看你发高烧病在医院里衣不解带不吃不睡、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唉,看来是一场空啊。你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一翻苦心啊,白费咯。”说完这些,她认真地看着文雪,想从她表情里找到些什么。
“嗯?我们一共出来就四个人,你说的肯定不是你自己。赵彁的话他估计紧张的应该是你。师姐,你是说伯远?”文雪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小玲。
“嘿,看来你还没烧糊涂啊?除了他还能有谁啊?”小玲停了下来,把被子拉上了点尽量盖住她胳膊。伸手摸了摸文雪的额头,“好像退了点,你等等,我去叫医生过来量下体温。”说完转身准备出去。
“师姐,能不能先给我喝口水?好渴啊。”
迎上她企求的目光,听说发烧的人很缺水,看来没错。叹了口气去倒水,奇怪今天怎么老受叹气?
傍晚的时候,伯远拎了一个保温杯来了。看到文雪已经醒了,嘴角马上挂上了笑容:“饿不饿?来喝粥了,皮蛋瘦肉粥。”
小玲盯着伯远:“叫你回去睡觉的,你不会没睡吧,光在熬粥了?”
“啊?不是啊,我回去后就洗了米放在电饭煲里熬,然后闹钟定了时间,粥好了就把我闹醒了。”他像个被审问的孩子一般,怯怯地解释。
“唉,真拿你没办法。放心吧,小雪烧已经退了很多,医生来量过体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点我再过来陪她,你今晚负责睡觉。”她边说着边朝外边走,心里还在郁闷着,今天怎么老叹气?
看着小玲走了,伯远和文雪相视一笑。
“来,把嘴张开,我喂你喝粥。”伯远拧开盖子,一股香气扑鼻而出,文雪肚子配合地叫了起来,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