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文景在收到巫天童送来的铁锅和前后三张菜谱后也十分惊讶,铁锅是怎么用的巫天童单独列了一张纸说明,还细心的给出五种汤底的配做方法——这是食物的猎奇吃法,作为商人,文景看到这里眼睛就亮了,当即不管还在禁足期,趁着文老家主出门的空档光明正大的出门。
远远的,粉蓝练武衣的少女迎面走来,“大哥。”
“小妹。”
“你这是……”文家唯一继承玄修世家意志的三女儿文歆,虽是女儿身,却是标准的玄修狂人,性格也是一本正经,也算是文家主心里唯一欣慰的存在了。
“出门有点事?”
“我听二哥说你被爹娘禁足了。”
“这事啊,我去一趟‘百味居’就回来,不会被发现的。”
文小妹无言半饷,对兄长这般理直气壮的语气适应了十七年还是无法理解。
“娘可在?”
“你到院子里找,我先走了。”文景步履匆匆,刚穿过文歆,文家不着调的老二接着出现了。
文川笑容灿烂,鼻青脸肿还能挥手打招呼,“哟,大哥啊,这是往哪里去?带上弟弟呗?”
“滚……”文景打算无视文二走人,又想到什么忽然回头。
“文二,上次你和司旻韦那贱人打赌真的输了?”
文景说的打赌,就是前段时间兰海城八卦头条文家主当街追杀亲子的狗血大戏,相传是因为文家老二文川把老爹的进阶圣药给卖到老对头家里。实际情况则是,文川和司家老大司旻韦打赌追花魁,文川输了就要偷出进阶玄药“折价”卖给司家,司旻韦输了脱光了绕兰海城三圈大喊我是贱人,赌局的过程文景也不清楚,但是那当红花魁最后确实被司旻韦纳到自己房里,可在他看来,这件事不像文二的行事作风。
文川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双手交叉放到脑后,语态轻浮,“一个妓也自诩清高,我就让给那贱人了。”
文歆听后皱眉,她前阵子在圣城接受玄修指导,今日刚到家,这件事她也是刚刚听人提起,“二哥……那些传言是真的?”
“你二哥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文景讽刺起自家兄弟全无压力,再看看文二站不成样纨绔相,厉声道:“真相怎么样我不管,爹的玄药真没了?”
文二继续翻白眼,他放下脑后的手,“大哥,我说……在你眼里我都成什么人了?家贼?”文川挤出几滴鳄鱼泪,然后摊手,“打赌我是真输了,谁知道那贱人竟然连破鞋也要。”
“你今天才认识司旻韦?”
文景第一次在私底下没有用“贱人”称呼司旻韦,但语气里却充满了不屑。
文司两家老三辈就开始不对盘,子一辈继承父统也是死敌,自从幼时年长两岁的司旻韦将文歆丢进冰潭里还恶人先告状后,文景和文川更是从没在私下喊过司旻韦的正名。文川平时逮着机会也要削司旻韦一层皮,文景无论如何也不信任文二能让司旻韦讨到好。
“输了就是输了,哥,你不是要出门吗?赶紧去吧,爹回来我帮你把关。”
文景看了鼻青脸肿的兄弟一眼,扯扯嘴角没说话。
文歆忽然出声:“二哥,爹想要进阶想了十几年了……这次你闹得太过火了!”
“所以不差再多等几年。”文川打了个呵欠不以为意,弓着背,一副颓废模样。
两位兄长总是如此,她再怒其不争也没用,一向固执倔强的文歆这回气得不轻,再想想自己打算竞选神官的事,冷哼一声不理他俩,自己找地方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