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人包抄围殴的正是兴冲冲率领护卫找架打的都宇,另一拨人明显不是善茬,他们身穿兽皮,人手皆拿着巨型武器,凶神恶煞,来势汹汹。虽然兵力方面扎卡城护卫与突袭流放族旗鼓相当,但对方人多,除都宇能够以一挡五六之外,其他人却不行。
都宇眼看着带来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心中气血上涌,扎结的肌肉将领主服震裂,挥动巨剑,天青色的玄力外涌,首先踢飞一人,巨剑砍下,鲜血飞溅。
“扎卡的勇士们不怕牺牲,随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杀杀!”
“轰隆隆——”
应对的又是一声震天响,正当杀气四溢士气高昂的扎卡城众人瞬间又变得灰头土脸。
都宇从嘴里吐出黑气,连带沙石,气急败坏地朝后方大喊:“艹,又给老子来这招!”
只穿兽皮衣的大汉得意洋洋,“哈哈哈,不看招老,好用就好!有本事你破给我看!”
“卑鄙无耻!”
“你耍嘴皮子又算什么本事!”
“谁在耍嘴皮子,有本事你过来,咱俩单打独斗!”
“呵呵,你当我傻啊!”
都宇:“……”
两人原来是老相识了。身穿兽皮大衣大背头麻花辫的男人晓也算闻名北荒了,诸如无事到某个领地遛弯抢夺粮食金币的事情犯下不知多少次,如果说尤是低调内敛有内涵,那他便是高调嚣张抵流氓,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不咎手段如何,流放族玄师级多数选择武技方向,他偏培养了十人玄术团,用玄力开发出火炮、坑杀、围剿等技能,走在巫泽大陆玄术开发的前言,脑洞大开,就为了能更加明目张胆地拉北荒众领主的仇恨值。
晓并不时用语言相激,等看见都宇让护卫聚拢过来,他嚣张地大笑起来,“给我用坑杀,抓活口!”
左阿力跳到树杈上就看到只剩下半个头露在外面的都宇及扎卡城护卫,吓的差点从树杈间掉下来,没办法,刚刚有过一次类似经历,让他不得不多想,等看清楚正前方还有人保持手印当雕塑后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峄城的玄晶矿脉是独一份,金币有保障!
“大熊,你认识那个男人不?”
作为尤手下唯一心思细腻的莽汉,大熊光荣地被巫领主提拔为左阿力的副手,北部荒原的流放族分支极少,拖家带口夹亲带故,所以大都能相识,像尤这样手下没有多少老少的反而算是特别。以晓的作风大熊即便不认识他也难,所以左阿力一问,大熊已经一通概述,完全描述了晓的基本情况。
“那就是坑杀?”
“是的,站在晓身后的十人是玄术师,他们把都宇脚下的地变成流沙,一旦陷进去就不容易出来了,所以必须要小心!”
站在树杈上,左阿力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连都宇都能困住的坑杀,他贸然过去是急着送死?沙地,沙地……如果绿球也在就好了……
左阿力此刻分外想念凶残的绿球,也不知是否他的想法太迫切,或者说巫领主已经练就一双隔空探听心声的耳朵,左阿力竟然发觉有人正在拍他的肩膀……
咦?
紫色的一截藤蔓……
“啊——”
“阿力头领!”大熊伸手补救都来不及。这边林子不算远,坑了都宇十几人的晓正准备命人绑人质呢,就听到这边的咋呼声,抬头一看,啧!那边还藏着几只小虫子!
“二哈,你去把林子里藏着的人给我绑来!”
“还有人?”
晓风骚的甩动左肩上的麻花辫,笑道:“不碍事,都宇都在这儿了,那几个人还能翻天?”
闻言,有着忠犬名字的莽汉带着三个人,风速往左阿力方向赶去……
左阿力幸运的没有面朝天头撞地,被当做物品般单脚倒挂在树梢上摇晃,紫色腕粗的藤蔓缠着他的脚,接着气血倒流,面红脖子粗。
“这是……”
“和绿球一样,领主养的!”
绿藤虽然极少在峄城领地内活动,但它曾经抽打绿球的画面简直太美,所以更加记忆犹新。
“嘶——”大熊捂着脸,犹记那夜凶悍的藤鞭……
视线中出现四个接近的身影,刚要开口时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实在是倒着讲话不方便,所以他试探性开口:“能不能放我下地?”
绿藤又把他在树梢下晃了晃,然后直接松开藤蔓。
短促地落地声,这回真的是头朝地了,不过左阿力根本不敢埋怨绿藤,挠头憨笑,以商量的语气道:“那个……你看,好像有四个人来了,能不能帮我们把他们解决?只绑住也行!”
像弹簧一样盘在地面的绿球上下动动,“嗖”地离去,只见二哈四人还来不及出现在左阿力面前就被扇飞,更别提把活捉人了……
左阿力比着拇指,领主威武!养的宠物一只赛过一只!
原本没在意的晓脸色一转,语气不悦地问:“怎么回事?”
“……好像、似乎、应该是二哈被击中,然后飞走了……”
“看来二哈最近太清闲了,连几只小虫子都解决不了!”
“是是……”
“你去!”
“啊?我?”
“对,你去。把人给我活捉过来!”
这位莽汉苦哈哈地皱着一张脸,他记得昨天比试,二哈五招内就把他打败了……心虚的莽汉却对晓的命令不敢有异议,拉过就近的几个人,飞快前去“绑人”。
“啊——”这次是伴随着惨叫的抛物线。
远在议事厅的巫领主看着又几个小红点加速飞走,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代表都宇和扎卡城护卫的小红点以及代表左阿力几人的小红点还是停在某处,除此之外,还有十个小红点一样没动,其他原本分散在周围的小红点全部开始移动,然后朝着左阿力这边包抄过去……
“发生何事让巫领主发笑?”耳边传来左牧说话独特的感叹调。
她抬头,与之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电光迸溅。片刻后,她轻笑道:“不过是想起了在峄城的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