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15岁的太子云宸,自请戍边,巡查周边各地。其言知民苦,躬身行,方能先天下之忧而忧,为万民造福。出京之日,京中百姓争相送太子出城,沿路亦有百姓闻讯而至。
而太子云宸也未负厚望,自到边境之日起,原本条件较为艰苦的并幽州周边八郡,两年内逐渐兴盛起来,如今已然成为赫兰及番邦与宓罗经商的要塞。百姓都曾言:宓罗有太子如此,何愁家国不兴?
午时刚过,四品以上的朝臣皆已按例入宫等候迎驾太子。入城连接的主街道,路边本就小贩颇多,沿路的茶楼、酒楼能坐人的地方,今日都人满为患,都想一睹这三年未见的太子的风采。
本以为太子回京阵仗会不小,没想到等了半晌,城门处出现的只是一队轻骑。每列十六人,一共三十二人,中间为首的男子一身月白华服,虽一路奔波,但仍未损其风华分毫。
玉马白衣,风姿贵秀,如莲华般清雅出尘。三年未出现在人们视线中,只有他为百姓所做的一件件,一桩桩。如今的太子云宸,已然褪去了曾经的青涩,这般的身姿与相貌,不知又要虏去多少女儿心。
众人就这般看着一行人穿过街道,入了皇宫。待众人反应过来后,各处的言论声此起彼伏。仍在京城的各国使臣,有些有幸先目睹了这位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太子,也都禁不住一番赞叹。
……
大殿之上,皇后望着三年未见的儿子,甚为欣慰。这样的太子,尊华中带着淡雅的气质,沉稳内敛,已成大器。
“儿臣参见母后!”云宸对着皇后优雅一礼,略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仿佛带有一种魔力,让听者如沐春风。
“太子一路奔波,辛苦了。你父皇如今身体抱恙,一会儿你便随本宫去看看你父皇吧!”皇后对着太子点头微笑开口道。
“太子一路奔波确实辛苦,老臣们盼得太子归来也甚为高兴。只是老臣有一事想问太子,不知当讲不当讲?”大学士文昌出列对着皇后跟太子均是一礼道。
云宸笑着摆了摆手,“大学士请讲,您乃是我宓罗文界泰斗,本太子自是该为您解惑的。”
文昌见太子如此大气淡定,忽然有些后悔。他虽然只静心钻研文学,不善于勾心斗角,但这次竟隐隐觉得自己让人当枪使了。可是话已出口,又怎可收回?只能硬声道,“众大臣们都知晓太子在边关造福百姓,只是自下圣旨之日到今日,不过七日,即便八百里加急也需要十日……”
“呵呵……”太子清润的笑声并无任何恼意,温和看着文昌道,“这个本太子正要告知母后及众位大臣,您倒是替我开了个头。”
文昌见太子并未有怪罪之意,心下松了一松。云宸继续道,“半月前本太子恰巧在溓塞郡,偶然接到消息,听闻临近的席城引发水患,殃及不严重因此席城知府密而不报。本太子便亲自前往调查,才知席城水患虽不严重,但部分百姓却因此得了怪病,与十年前雍州情况极为相似。”
云宸此言一出,有些大臣顿感惶恐。再朝为官,相互间的关系都极为微妙,席城的情况即使不报朝廷,大臣们也有眼线能探得一些苗头,只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并非十万火急之事。
皇后听闻恼道,“这席城知府真是胆大妄为!现在席城情况如何了?”
云宸宽慰道,“母后放心,席城如今已经恢复正常,儿臣暂免了席城知府职务,等父皇与母后决断。不过儿臣在席城偶遇微尘大师,不过十日微尘大师与我变控制了病情。之后儿臣随他去了雍州南县的法甄寺,受益良多。后来微尘大师说要来京城祈麓台观礼,儿臣想着三年之期未到,儿臣未得旨意也不便提前回京,便在法甄寺为您与父皇祈福了几日。”
“哦?这般来说倒是心诚则灵了?你父皇这才下旨召你回京?”皇后附和道。
云宸笑而不语,文昌对着太子一礼,也没有异议。本想借此让众人知晓太子并未如百姓所崇拜那般躬亲戍边,没想到这中间竟有此等事情,太子又低调不曾宣扬。
李启此时又释怀又有些担忧,释怀的是自己不是那出头鸟。而忧的是,席城已经粉饰的如此之好,城中不但没有异样的一丝痕迹,反而极为繁荣。程赫说有眼线在太子随驾中,但那人并未传回任何消息,太子究竟如何得知的?
李启一时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在意太子不经意间的目光,意味深长。
“传本宫旨意,即刻派人押席城知府回京待审!席城知府的人选,就由太子钦定吧!”皇后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去,云宸跟随其后。
众大臣在皇后与太子离去之后,也逐渐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