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
韩枭听到白末异常轻柔的声音,他真的很想骗自己听错了,可是她的两片唇还没有合上,萧况更是一脸惶恐紧张,甚至还很快地拦在他和她之间。是怕他控制不住伤害到她吗?他的右手握得咯咯响,左手上的餐盘摇摇欲坠,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伤害她,不能伤害她!
“你怎么还不走?碍手碍脚的!”韩枭没好气地把萧况撞开,挨着白末坐到床尾。他把餐盘搁到自己的腿上,兀自端了碗筷,挑了面条送到白末嘴边。
萧况看得目瞪口呆。
白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不安。韩枭居然没有发脾气,还要亲自喂她吃面。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没有听见?
“我自己吃。”白末心虚地说着就去接碗。
“我喂你。”韩枭抓着碗不放,说出的话硬邦邦的,不容拒绝。
白末偷偷去看萧况,萧况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溜了。
“我喂你。”韩枭将声音放柔了一点,还努力挤出一丝笑。不过这笑太勉强,搭着他那张臭脸,比哭还难看。
白末如坐针毡,机械地张口。哪知面条烫得很,她的嘴唇一碰就被烫得缩回来。她连哼都没敢哼一声就低了头。完蛋了,她想。
“我有那么可怕吗?”韩枭苦笑了一下,搁了筷子。他用这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手指轻轻触碰她被烫到的唇。她的唇本来就有些干裂,这一烫,出血了。
“太、太烫了……我自己吃。”白末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支支吾吾地不去看他越来越幽深的眼睛。刚才萧况在还好,现在剩下她们两个独处,她压力很大。
这次白末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了,两只手从他手里把碗夺过来,抓了筷子,埋头吃面。面里搁了葱花,她挑挑拣拣只吃了里面的青菜和鸡蛋,再不动筷子了。
韩枭默不作声地收了碗筷,又抽了纸巾给她擦手。待要替她擦嘴时,手伸到嘴边不动,却俯过去,舔了舔。
“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你不要怕我。”他抱住她,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按在胸口。
白末有些呆滞。韩枭的转变让她很不习惯。她伏在他胸前,数他的心跳。
“好。”她小声应着,抱住他的腰。刚才,她把他当成乔伊了。乔伊……韩枭怎么可能是乔伊呢……
白末无意识的主动对韩枭来说就是刑罚。她冰凉的手贴在他火热的躯体上,带来很强烈的刺激感,他舒服得差点哼出来。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按在身下,为所欲为。她的柔软触感,她的美好,他还记忆犹新,一想起来就浑身燥热。
“走,我带你出去吃饭!”韩枭慌乱地拉开白末的手,站起来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些发颤。
白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混混沌沌的下床,跟着他。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太善变了!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洗澡。毛巾和牙刷在浴室的小抽屉,衣柜里有你的衣服。”韩枭说得很快,等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才发现白末有些呆地看着他。他瞅了瞅手里燃着的烟,迅速摁进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