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血液里的毒品成分和烟里的一样,国际新型毒品——冰焰,还没有流入国内。药性很猛,很容量产生依赖性,而且副作用很大。时间一长,人就会精神恍惚,甚至出现短暂性失忆,选择性失忆,反应迟钝。一旦上瘾,自然是比普通毒品更难戒掉,或者根本戒不掉。
“他妈的白末可是他妹妹——”
韩枭操起一把椅子砸出去。萧况闪了闪,椅子从他身边擦过,撞在墙上。折断的椅子腿,破裂的木板飞溅,碎裂的声音几乎震破了他的耳膜。他侥幸的擦了把冷汗。
韩枭却还不解气,又操起另一把椅子砸到靠走廊的玻璃墙上。咣当一声,玻璃墙垮了,大块的玻璃落到地上,又哗地摔成无数小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屋里的办公桌,电脑,茶几,古懂座钟,书架,沙发,能砸的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砸不烂的他卯足了劲接着砸。
萧况躲到门口看着他泄愤。还好这一层楼没有其他人。
等韩枭停下来,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七零八落,残破不全,报告单被撕得粉碎,像雪花一样散得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喘着粗气,头发被汗水打湿了粘在额头上,衣服凌乱而狼狈,俊美邪魅的脸上一片狠戾之色。
萧况默默地去隔壁治疗室准备纱布和药水,又得给这位脾气火爆的大爷疗伤了。
“把晶片取出来。”治疗室,枯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韩枭粗声粗气地开口。
“现在还不能取。她身体太差,不能做手术。”
“强制戒毒。”
“不行。她会受不了。”
“你他妈让我看着她吸毒——”韩枭跳起来,踹倒医疗架,眼里的凶狠和愤恨前所未有。
萧况深思片刻,缓缓地说:“问题的关键是白末,她好像对什么都失去了信心,对生活没有热情,自暴自弃。最好的办法,就是慢慢改变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具体点,怎么改变?”韩枭揉着眉心,很烦恼。
“哈哈!女人嘛,有了爱就有了一切。让她爱上你,什么都好办!”萧况又皮痒了,瞎得瑟。
韩枭和萧况在讨论如何让一个冷漠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外面同时有几股势力在查白末的底细。白末的户籍,早在白启明还在的时候,就给单独弄到了美国,她名下的财产和存款都很干净,和白焰没有任何牵扯,再加上韩枭近来动了点手脚,任谁查都是两个字,没戏!
也不知萧况用了什么药物,白末一直睡了三天。醒来时,她只觉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一点宿醉的感觉也没有。
“萧况,走,我们去逛逛!”白末洗了头,洗了澡,更加精神抖擞。她扎了马尾,穿着红色T恤,黑色铅笔裤,白色板鞋,在萧况面前蹦跶,亮丽得像个高中生。
萧况看她扬着一张明媚的笑脸扑过来,像见了鬼一样躲开去,还差点被椅子绊倒。白末莫名其妙地追着抓住他的手臂,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他:“萧况,你怎么了?”
白末的眼睛黑漆漆的,睫毛又长又密,忽闪忽闪的像蝴蝶的翅膀。她用有些沙哑的嗓音撒着娇,浑然不觉身后那道吃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