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她直愣愣地顿在了那里,抬起的脚,像是踩到地雷了一样弹了回来。
“江——江总!”
两边的门,缓缓地趋于中间,平时肯定会野蛮挤进来的她,小兔子似的眨巴着眼睛,目送——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卡在中间,门又再次缓缓打开,江恒越直直地看着罗锦棉,“不进来么?”
“哦!”罗锦棉跐溜地窜到角落里,目不斜视地盯着脚下红滟滟的地毯,暗自感叹着,真是浪费,铺上还得洗,浪费劳力。
“你很紧张吗?”
突来的话语让她猝不及防,空白的大脑努力找回思考的能力。最终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嗯,不不当然不,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电梯像是对她撒谎地抗议,猝不及防地卡在了半路,灯光忽明忽暗地几下闪烁,最终归于黑暗。
镇定,镇定——,不要害怕——
罗锦棉不断地自我暗示着,她明白愈是慌张,就越容易出差错。一定要冷静,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没想到一个踉跄后,她跌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紧接着温润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害怕!”
罗锦棉确定以及肯定,她的踉跄是由于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强硬地拉了过去。
像一只虫子似地罗锦棉不住地挣扎着,但对方却错误地理解为她过于畏惧了,反而将她拥得更加紧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罗锦棉身体停止了挣扎,大脑却像冒火花似的噼里啪啦起来。他就像张网,将她结结实实地包裹在身体里,她能感觉到他钢筋似地体魄,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温暖,仿佛整个世界塌了,他都能撑得起来。
久居在外的漂泊感,无人倾诉的孤单感,找不到方向的迷茫感,都如尘埃般渐渐落下。阳光便直直地射进心窝,一种暖暖的感动油然而生。
“你好些了么?”头顶上传来沙哑的男音。
这句话将她拉回到现实,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那么的轻挑,那么的不合时宜。
猛地推开了他的怀抱,逃命似地后退了几步,尴尬地说道:“其实我不怎么害怕。”
“你的胆子还挺大的?”江恒越讥诮地说道,“看来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罗锦棉不知道要说什么,安安静静地站在和江恒越斜对角的地方,依旧低着头。夜晚,
罗锦棉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小荡漾,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罗锦棉,你这个腐女,你是要闹哪样。”罗锦棉踢了踢自己的被子,“明天还有事情呢。”
“真是荷尔蒙过量无处散发了,看来真的应该找个男友了。睡觉,明天美美的见男人去。”
清晨,
罗锦棉早早地起来,挑了件自己觉得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衣服。说起来她还颇为得意,这是她在网上淘到的性价比最高的衣服了,不满100元的羊毛呢子袄啊。
她觉得某宝真的拯救了她这个没钱人。看看这细腻的绒毛,流畅的剪裁,尾货果然性价比不错。不过扣子去哪里了,不管了,没人注意的。
她把头发仔仔细细的梳理了一下,披散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最为满意的就是自己的一头黑发了,浓密乌黑,从来没有烫过,也从来没有染过,直直顺顺的,一触到底。她甚至得意的发现她把头发披散下来的时候,回头率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