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虽然心里有些不适,但是她更好奇事情的后续,所以她对四姨娘说:“无碍,莫要担心,你只管继续说下去吧,我对你说的趣事可是好奇的紧。”
见陆氏好像是真的没事,四姨娘才敢放下心来继续说下去。
“小牛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径直走到刀子前站定,然后蹲了下去,拾起那把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牛和他媳妇一起回来了,他们眼前见到的是小牛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刀,站在掉了舌头奄奄一息的大黄牛附近。大牛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拽过小牛就是一顿狠揍,不管他媳妇怎么拦着都没用。”
陆氏对于大牛的行为很是不满,“大牛这个当爹的也真是忒过了,还没问清楚事情,就这么对他的儿子,不过就是一头牛。”
四姨娘听了陆氏一番话,接着说:“夫人说的是,怎么的小牛也是他的儿子。不过对于他这样生活贫苦的小村民来说,这头牛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吧,或许正因如此才会如此生气。”
陆氏听四姨娘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道理,自己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她看向四姨娘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小牛因为受惊吓又挨了一顿打,人就给病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牛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但是一想到家里的牛就这么死掉了,心里的火也下不去。还是他媳妇,偷偷跑到县衙里报了案,这才查出原来这割牛舌的凶手另有其人,而这人正是自家隔壁的邻居郝大全,也是郝大全通知了大牛自家里有异样,大牛才会这么急赶回来。原来那郝大全平日里跟大牛关系好得跟铁哥们一样,但是私下里却对大牛恨之入骨。大牛家贫却长得壮实,有妻有子,而郝大全自己家境一般,但是天生体弱,相貌又丑,所以连个媳妇都没有。于是,这天他偷偷割了大牛家的黄牛舌头,还故意把刀子留在现场,就是为了把罪名嫁祸给小牛,没想到大牛也是个笨的,看到小牛拿着刀,就直接定了他的罪,把自个儿的儿子打得下不来床。郝大全认罪了,大牛却痛苦不已,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儿子,现在还没醒过来,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四姨娘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唉,可怜的这个孩子,有这么个爹,也是罪过啊。这个就是妾之前听的趣事,这大牛也真是个笨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看到什么,好歹那小牛是他的亲儿子,这样没根没据就怀疑自己的儿子,还下这么重的手。幸而妾没遇到这样的人,不然怕是哪天一不小心的做错事,小命也没了。”说着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一副后怕的样子。
“真没想到这个大牛这般糊涂,是非不分的。”陆氏对此事也是一番感慨,但是心里想的是小牛这孩子真真可怜,却没注意四姨娘后面的话。
柳汐玥全程听下来,也算是明白了四姨娘说这个故事的本意。看来,他是想借这个故事,暗喻二姨娘或许对她以及自己母子三人不利,但时候还可能栽赃嫁祸。自己那爹,柳汐玥很清楚,二姨娘吹吹耳边风就倒了,可不就是现实版的大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