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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间隙

在纠结之后,芦无心到也是进去了,这一时半会出不来不说,再者说,自己就没有利用他的心思吗?都是互相的,这样一想,到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多只是叹气之后便没有说什么。而卫将却还在原地寻找芦无心的身影:“芦无心这人刚刚还看见了,怎的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殿下你也别着急,算不到这姑娘是玩累了,先回去了也不一定呢?要不我们先回去瞅瞅,要实在不在,再找些人马出来找也方便有些。”卫莫遇见事情总是最冷静的哪一个,怎么都不会出差错。只是觉得芦无心这消失也消失的巧妙,可仔细想想,小姑娘的心思大概是怕卫桥缠上自己,早早的就回去了也不一定。加上芦无心还是那种最怕麻烦的性格,还真的是做的出来做这种事情。而且断然不是一次两次。

卫将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点头:“也是,大概是找不到我们就先回去了也不一定。”说着也遇见了匆匆忙忙赶来的清水:“殿下,殿下,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内急少少转身就不见了姑娘,这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殿下,求殿下给奴婢一个成全吧,是我没有照护好姑娘,还把姑娘弄丢了,这姑娘不是这里人,花容也是一个宫女断不能熟悉这里的路况,唯一熟悉一点的也就是阿里。可是现在奴婢谁也没找到!”说着清水还挤出了几滴泪水,到底还是自己把人给弄丢了,现在也实在是不好交代的很。

卫将看着清水,这眉头是皱成了山川。江汉也是看出了在这样下去估计又是一条人命,也是不得不站出来打个圆场:“罢了罢了,这里人多,走丢也是正常的,快回去看看姑娘在不在府里吧,要真的在还好,不在的话我们在这里耽误时间反而对姑娘不好,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要是有坏人,阿里在自然不怕,就怕阿里也和姑娘走散了!”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们这一群人,要是阿里还在,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芦无心要是一个人遇见了坏人,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芦无心是怎么都架不住的。语毕,卫将也是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语气也是冷到了极点:“你最好祈求她没事!”说着就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清水,也是吓得清水一身的冷汗,不由得坐在了地上。

卫莫也是叹气,只能把清水扶了起来:“我也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生气,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了,还是希望芦无心没事吧,不管是为了殿下这语气还是芦无心,都希望她没有事情才是。”说罢,卫将也是叹气追了上去,只剩下汉江和清水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寻找芦无心的身影,可是找了一路问了很多人都是无功而返。

到了府邸门口,那侍卫也是有些奇怪了:“姑娘怎么和殿下分开回来的啊?难不成是走散了吗?难怪姑娘在门口站了半天都不曾进去,原来是在等殿下啊。”这小声的嘟囔倒是被卫将听得清楚,整个人是一阵风似得,瞬间就到了那侍卫的面前:“你刚刚在说什么?芦无心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小侍卫从未和殿下说过话,哪怕是天天站在这门口都不曾说过一句,也从未见过这么着急的殿下,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哪里呆呆的回话:“对……对啊,难不成真的是走散了吗?芦姑娘半个时辰前就回来了,带着阿里和花容姑娘一起回来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卫将没有回话,只是匆匆忙忙的就追了进去,半个时辰前就回来了却不拆人去告诉自己一声,这芦无心是越发的大胆了,到底是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会担心吗?而芦无心却在房里抱着医书,半个字都看不进去。只弄堂在一边碎碎念:“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是爱上一个人了,因为他的举动而举棋不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开心,一件事而伤心,嘴上不说,心里却时时刻刻都想着他,就算是他做的仍和一件小事情,只要是为你去做的,你都会开心。难道不是吗?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今天晚上你穿上这件裙子的说话,心里难道不是在想卫将对你真好吗?”

这一路以来,他一直作为旁观者,一个比阿里甚至是卫莫更加旁观的旁观者在看待这两个人,明明对对方都有意思,可是这喜欢却不单纯,一个背负着报仇的意志,一个却想通过芦无心找到婺州人,却不知道芦无心就是婺州人的卫将。这两个人会在一切秘密都爆发的那么一刻变成什么样子,他也是拭目以待的,只要是有关于****的东西,他都爱看,却不想看见比自己更加惨的结局。

“那是在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芦无心索性把书放在了桌子上,淡然的摘下了只自己的面纱,坐在了梳妆镜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终究是我想多了,我和他的身份本就不能够在一起,也是我想多了,以为他真的会爱我一辈子,会给我那一个名分。我想多了,太多了。我就是一个丑姑娘,没有家的丑姑娘。我给不了任何人许诺,给不了任何人帮助,谁又会对我好一辈子呢?今天晚上是这样,当初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卫将也好,卫桥也好,都在看见了我这张脸后……”说着,芦无心是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自己这张脸了。

“你啊……”弄堂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对于芦无心来说,这张脸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有那个姑娘会不在意自己的容颜呢?大概都会心疼不已吧,芦无心这样子也算是好了,要唤作别的姑娘,怕是早就寻死觅活了……脸,对于现在的姑娘来说,不仅仅是一张脸,要是脸不好看,那么夫君就不会宠爱自己,脸不好看,甚至连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芦无心是在同一时间失去了两样东西,也是可悲。

“你嘴上说着不重要,可是你比谁都要看重这张脸,不为了别的,你身为一个公主,生前对脸有多大的照护和保护都不说了,再者一个姑娘,总就是喜欢漂亮的。在你寻不到当初的小哥哥的时候,多都有些失望了,现在是失去了国家,身份,当初的小哥哥来找都找不到你了,不说这个,别的就是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了。当初有多少人为了你这张脸攀附你,勾搭你啊。你看重尊严,看重面子,现在是一样都不剩了。”弄堂也是走到了芦无心的背后,伸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芦无心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弄堂苦笑:“卫将来了,说给你夫人的位置,说就算是你不漂亮也会娶你,说纵然家里会有很多妾室,你也是他唯一爱的人。你半醒半疑,却也乐得开心。这一路上对他的细心照护,他对你的调笑温柔,都成为了一点点的动力,你摆动的心开始稳定却知道了他是卫国的皇子,只不过不受宠罢了。就算是这样,你也乐得自在,只觉得自己想到了复仇的好法子。一来二去,你复仇的心没有变动,可是你对卫将的心也不同了。怕要是现在真的让宫里那一群人站在你面前任你宰割,你怕都不会去伤卫将分毫,只是那些和你无关的人,会被你碎尸万段。”

芦无心睁开眼睛,看着只有自己在里面的镜子,却感受着弄堂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抚摸,也是苦笑:“不错,你说的都不错,可是有什么法子吗?我不想伤害一个喜欢我的人,也不想放下我的仇人。我是爱面子,我爱尊严。应为那是最为皇家后代出生就带有的东西,一直都是这样,所有的学习内容也都掺杂着一点尊贵的思想,我从来都和别人不同,高于别人。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从云端摔了下来,早就碎成了泥,要不是有师傅时时刻刻看着,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和你一样。”芦无心苦笑,说多了也是冷笑,甚至是嘲笑。

“我是在卫将说那一句话的时候动心了,因为从前美丽的我顿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谁见着我都叫我丑姑娘,师傅给我的名字谁也不知道,村子凡是人都知道箬师傅家有个丑姑娘。我表面上看着没事,心里却自卑到了极点。卫将的出现不由得被我当成了黑夜中的一把火,照亮了我的世界。我也承认他的调笑也成为了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他总是那么温柔,温柔的有些可怕,可我却摆脱不了。我现在是在纠结,纠结我们两个的关系,可是我也害怕,害怕真的是在利用,而不是当初那么纯的一句,要我救你,好啊,你娶我就是。如果当初就计算好了才去找我,这卫将,也可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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