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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尽管很不愿意,还是被劝说离开了呼啸山庄,陪凯瑟琳来到了这里。小哈雷顿快五岁了,我已经开始教他识字了。我们分别时伤心透了,但是凯瑟琳的眼泪比我们的更有威力。当我拒不肯去,她发觉她的恳求不能打动我的时候,她就跑到丈夫和哥哥跟前哀求。她丈夫要给我优厚的薪水,她哥哥责令我打铺盖,说是家里既然没有女主人,就不需要女仆了。至于哈雷顿,副牧师很快会来照管他的。因此,我别无选择,只好从命。我告诉主人说,他把所有的正派人都打发走了,只会让他毁得更快些。我亲了亲哈雷顿,作为告别。自此以后,他和我就成了陌路人,想起来也真怪,我敢说他早把埃伦·迪安忘得一干二净,也忘了我总是把他看得比什么都宝贵,他也把我看得比什么都宝贵!

女管家讲到这里,偶然朝壁炉架上方的时钟瞅了一眼,一见时针已指到一点半,不由得大为惊奇。她一秒钟也不肯多待了。说实话,我自己也很想让她把下面的故事搁一搁,留待以后再讲。既然她已经跑去睡觉了,我又沉思了一两个钟头,尽管头和四肢痛得不想动弹,也得鼓起勇气去睡觉。

第十节

这隐士生活一开始多么带劲啊!四个礼拜卧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忍受折磨!哦,这凛冽的冷风,酷寒的北国天空,难以通行的道路,拖拖沓沓的乡下郎中!哦,难得能见到人的面孔,而最糟糕的是,肯尼思告诉我说,我不到春天休想出门,这有多么可怕呀!

希思克利夫先生刚刚赏脸来看过我。大约七天前,他送给我一对松鸡—这是这个季节里最后的两只了。坏蛋!我害这场病,他不是全然没有责任的,我真想这样告诉他。可是,唉!他也是一片好心,在我床边坐了整整一个钟头,而且只谈了点别的话题,却不曾扯起药片、药水、药膏和水蛭[17]之类的内容,我怎么能得罪这样一个人呢?

这是个闲适的间隙。我太虚弱,看不了书,可我觉得似乎可以享受点有趣的东西。为何不把迪安太太叫上来,让她把故事讲完呢?我还能记得她所讲过的主要情节。是的,我记得她说到男主人公跑掉了,三年没有音讯,而女主人公却出嫁了。我要拉铃,她要看到我又能谈笑风生了,一定会很高兴。

迪安太太来了。

“先生,还要等二十分钟才能吃药呢,”她开口道。

“去,去它的!”我答道。“我想让—”

“大夫说你不要吃药粉了。”

“太高兴啦!不要打断我。过来坐在这儿。不要去碰那一排排的苦药瓶。从口袋里掏出毛线活来—这就行啦—现在接着讲希思克利夫的身世吧,从你打住的地方讲到现在。他有没有在大陆受过教育,变成个绅士回来了?他有没有在大学里赢得一个减费生的名额?有没有逃到美国,靠着吮吸寄养国的膏血而获得荣耀[18]?或者干脆跑到英国的公路上发横财?”

“这些行当他也许都干过一点,洛克伍德先生,不过我哪一个也说不准。我早就说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的财,也不知道他采取什么办法,将自己的心灵从原先的蒙昧无知中拯救出来。不过,请原谅,如果你认为我讲起来能使你觉得有趣,而不感到厌烦的话,那我就照自己的方式讲下去。你今天早晨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

“真是好消息。”

我陪着凯瑟琳小姐来到了画眉田庄。我虽然很失望,但又感到欣慰的是,她表现得比我敢于期望的不知好多少。她似乎有点过于喜爱林顿先生了;即使对他妹妹,她也显得很亲热。当然,他们两个很关心她的安适。这不是荆棘屈从忍冬,而是忍冬拥抱荆棘。也不存在相互迁就的事;一方挺立着,另一方却顺从着。既遭不到违抗,又受不到怠慢,谁还能使性子发脾气呢?

我注意到,埃德加先生提心吊胆的就怕惹她生气。他把这种恐惧掩饰起来,不让她知道。但是,当他一听见我厉声回话,或者看见别的仆人不大乐意接受她的蛮横吩咐时,他就会皱起眉头,显得很不高兴,但他却从不为自己的事沉下脸。他正颜厉色地跟我谈过多次,嫌我不懂规矩。他还说,看见他妻子烦恼,就是拿刀子戳他一下,也不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痛苦。

为了不惹仁慈的主人伤心,我就学着少暴躁些。半年来,那火药就像沙子一样安然没出问题,因为没有火种凑近来引它爆炸。凯瑟琳也时常有沉闷不语的时候,她丈夫总是很体谅她,恭恭谨谨地陪着一起沉默。他认为这是她那场重病造成的体质上的变化引起的,因为她以前从来不曾意气消沉过。当妻子重新露出喜色时,做丈夫的也同样喜形于色地表示欢迎。我想我可以断言,他们确实很幸福,而且越来越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唉,人终究总是为了自己;与专横跋扈的人比起来,温和慷慨的人只不过自私得合乎情理些。等情况迫使两人都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并非重于一切的时候,这幸福便告终了。

九月间一个温煦的傍晚,我挎着一大篮刚采下的苹果,从花园里走来。天色已经发暗,月亮从院子的高墙外照进来,在房子许许多多突出部分的角落里,映出一个个模糊的阴影。我把苹果篮放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站下来歇一歇,吸几口柔和清香的空气。我眼望着月亮,背朝着大门,蓦然听见背后有个声音说道:“内莉,是你吗?”

这是个低沉的声音,还带着外乡口音。但是,听那喊我名字的语气,又有几分耳熟。我扭过头来看看谁在说话,心里有些发慌,因为门是关着的,我刚才走近台阶时,没有看见任何人。

门廊里有什么在动。我走近一些,发觉一个高个子男人,穿着黑衣服,长着黑脸蛋,黑头发。他倚着墙,手指抓住门闩,仿佛想自己打开门。

“能是谁呢?”我心想。“厄恩肖先生?哦,不对!声音不像他的。”

“我在这儿等了一个钟头了,”我还在发愣的时候,他又说道。“这期间,周围一直像死一样的寂静。我不敢进去。难道你不认识我?瞧瞧,我可不是生人呀!”

一缕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只见两颊蜡黄,一半为黑胡须所遮盖。眉头紧蹙着,眼睛凹得很深,也很奇异。我记起这双眼睛了。

“什么!”我叫道,拿不准能否把他当作人间来客,便惊愕地举起双手。“什么!你回来啦?真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希思克利夫,”他答道,目光从我身上移向高处的窗户,那上面映照出许多灿烂的小月亮,但却没有灯光从屋里射出来。“他们在家吗?她在哪儿?内莉,你怎么不高兴呀!你用不着这么惊慌。她在这儿吗?说话呀!我要跟她谈一谈—你的女主人。去吧,就说从吉默顿来了个人,想见见她。”

“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呢?”我嚷道。“她会怎么样呢?这突如其来的事真让我为难—这会让她发疯的!你真是希思克利夫吗?可是变样了!不,简直不可思议。你当过兵吧?”

“去呀,给我送口信去,”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你不去,我可受不了啦!”

他拔起门闩,我走进去了。可是,等我走到林顿夫妇所在的客厅时,我说什么也不敢往里进。

最后,我决定借口问他们要不要点蜡烛,便打开了门。

他们一起坐在窗口,格子窗贴墙打开着,往外望去,越过花园的树木和天然的绿色园林,可以看见吉默顿山谷,一道长长的白雾几乎盘旋到山顶(因为你过了小教堂不久,也许注意到,从沼泽地流来的一道水渠,汇入一条顺着峡谷蜿蜒流淌的小溪)。呼啸山庄屹立在这银白色雾带的上方,但是却看不见我们的老房子—它坐落在山那边的下方。

这间屋子,屋里的两个人,以及他们眺望的景色,都显得那么幽静。我畏畏缩缩地不愿执行我的使命,因此,问过要不要点蜡烛之后,我居然没传话就走开了,可是又觉得自己太没有头脑,便只得再转回来,嗫嗫嚅嚅地说道:

“从吉默顿来了个人想见见你,夫人。”

“他有什么事?”林顿夫人问道。

“我没问他,”我答道。

“好吧,拉上窗帘,内莉,”她说。“把茶端来,我一会就回来。”

她走出客厅。埃德加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声:是谁?

“一个女主人意想不到的人,”我答道。“就是以前住在厄恩肖先生家的那个希思克利夫,你还记得他吧,先生。”

“什么,那个吉卜赛人—那个小乡巴佬?”他嚷道。“你怎么不告诉凯瑟琳呢?”

“嘘!你不能这样称呼他,主人,”我说。“女主人听见了会很伤心的。他跑掉的时候,女主人的心都快碎了。我猜想,他这次回来会让女主人大喜一场了。”

林顿先生走到屋子那边一个窗口,望下去就是院子。他打开窗子,探出身去。我想他们就在下面,因为主人赶忙喊道:

“别站在那儿,亲爱的!如果是什么有关系的人,就带进来吧。”

没过多久,我听见门闩咔嗒一响,凯瑟琳上气不接下气,发狂似的飞奔上楼,激动得反而显不出高兴。说真的,瞧她那脸色,你还会以为大难临头了呢。

“哦,埃德加,埃德加!”她气喘吁吁地嚷道,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哦,埃德加,亲爱的!希思克利夫回来啦—他真的回来啦!”说着,把他搂得更紧了。

“好啦,好啦,”她丈夫悻然叫道。“别为这点事把我勒死啦!我从不觉得他是什么稀世珍宝。用不着欣喜若狂!”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凯瑟琳应道,稍微遏制了一下极度的喜悦。“可是看在我的分上,你们现在可得做朋友啦。我可以把他叫上来吗?”

“叫到这儿,”埃德加说,“到客厅里来?”

“还能到哪儿呢?”凯瑟琳问道。

埃德加看样子有些气恼,便提议说,到厨房对他更合适些。

林顿夫人以一种滑稽可笑的神情瞅着他—丈夫如此讲究,真叫她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了一会,她又说。“我不能坐在厨房里。在这里摆两张桌子,埃伦。一张给主人和伊莎贝拉,他们是上等人;另一张给希思克利夫和我,我们属于下等人。这会让你高兴了吧,亲爱的,还是我得另找个地方生起火来?如果是这样,就请吩咐吧。我要下去留住客人。这么大的喜事,我就怕不是真的!”

她刚想再冲出去,埃德加把她拦住了。

“你去把他叫上来,”他对我说道。“凯瑟琳,你可以高兴,但不要搞得太过分!用不着让全家人看着你把一个逃亡仆人当作兄弟来欢迎。”

我走下楼去,发现希思克利夫在门廊里等着,显然期待着会请他进去。他也没讲废话,就跟着我进来了。我把他领到男女主人面前,两人还红着脸,露出激烈争论的迹象。但是,夫人一见自己的朋友出现在门口时,便满面红光地闪现出另一种情感。她扑上前去,拉住他的双手,把他领到林顿跟前。随即,她也不管林顿多么不情愿,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硬塞到希思克利夫手里。

这时,让火光和烛光整个一映照,我越发惊愕地发现,希思克利夫已经变了样。他长成了一个高大健壮、身体匀称的汉子,我家主人站在他旁边,显得非常纤细,像个小后生。他那笔挺挺的姿态,让人想到他参过军。他脸上的表情和那坚定的神气,也比林顿先生老成得多。他看样子很有才智,没有留下一点以前受凌虐的痕迹。他那紧蹙着的眉头和充满黑色火焰的眼睛里,还依然潜伏着一种半开化的蛮性,但是已经给抑制住了。他的举止甚至是庄重的,不带一点粗野,尽管过于严峻,有失优雅。

主人跟我一样惊讶,或许比我更惊讶。他愣了一阵,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他所谓的小乡巴佬。希思克利夫放下他那只纤弱的手,站在那里冷漠地望着他,等他先开口。

“坐下吧,先生,”林顿终于说道。“林顿夫人想起了往日的时光,要我热情地接待你。当然,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什么事都乐意去做。”

“我也是,”希思克利夫答道,“特别是我也能尽一份力的话。我很乐意待一两个钟头。”

他在凯瑟琳对面坐下来,凯瑟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生怕她眼睛一离开,他就会不见了似的。希思克利夫倒不常抬眼看她,时不时地瞥一眼也就足够了。但是每瞥一眼,眼里都要闪现出他从对方眼里摄取的毫不掩饰的喜悦,而且一次比一次有恃无恐。

他们完全沉浸在共同的喜幸之中,一点也不感到窘迫。埃德加先生却不这样,他可真气坏了,气得脸都白了,而当他夫人站起来,走过地毯,又一把抓住希思克利夫的双手,笑得不能自已的时候,他更是气到了极点。

“明天我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啊!”凯瑟琳嚷道。“我将无法相信我又一次看见了你,摸着了你,还跟你说了话。不过,狠心的希思克利夫!你不配受到这般欢迎。一去就是三年,也没个音信,从不想念我!”

“比你想念我还稍许多一点吧!”他咕哝道。“凯茜,我不久前才听说你出嫁了。刚才在下面院子里等候的时候,我心里是这么盘算的—只是再见你一面,也许看见你惊讶地瞪着眼,而且还假装挺高兴。然后我就去跟欣德利算账,最后以自杀来阻止法律的制裁。你的欢迎使我打消了这些念头。可你要当心,下一次可别换一副神态迎接我!不,你不会再赶我走了。你当时真为我难过啦,是吧?嗯,理当如此。自从我最后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以来,我一直在艰苦奋斗。你必须原谅我,因为我只是为你奋斗啊!”

“凯瑟琳,我们要是不想喝冷茶的话,就请到桌子这儿来,”林顿插嘴说,尽力保持平常的口吻和应有的客气。“希思克利夫今晚无论在哪儿过夜,都得走一段远路。再说我也渴了。”

凯瑟琳走到茶壶前面的座位上,伊莎贝拉小姐听到打铃也跑来了,我把她们的椅子递上前之后,便走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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