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袁轩砂锅进军的勺子僵了僵便停了下来躺在了锅里,纪妃冷眼看他,“那我就该无条件的受她汪斯的羞辱?”
“妃妃,我不是那个意思。”袁轩软下语气一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人,手也下意识的蜷缩成拳。她现在还不懂世间险恶,纵使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她心里还是不会认的。也许真到坏事发生的时候,她才会有所觉悟。
但他不想她受伤,可惜,她看不懂他的想法。
“我承认我地位卑微,与汪斯翻脸无疑是以卵击石,她家世显赫,身份高贵,手指动一动我就没好日子过……你说女孩子交男朋友是干嘛的?别人都说女孩子有了男友就等于有了依靠有了安全乐窝,我不晓得你说这些话的立场是不是真的合情合理,但我只晓得一点,现在坐在我对面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依靠,有你没你我都是一样的单枪匹马,你说我有什么借口答应你口中所谓的‘追求’?”慢条斯理的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翻出包里的钱包对袁轩讲:“以后别再说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了,你不觉得反胃我都觉得荒唐,对了,今晚这顿我买单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好了。”讲完这些纪妃拿起她的包先行离开了餐位,目不斜视,就连淡淡的斜视袁轩一眼都没有。原来心寒至极,她自己的反应居然是这样:默然,疏离,冷静。
她果真是单纯,像个没见过丁点世面的乡村野姑一样看见他就满心欢喜的以为他是为她来的,事实呢往往都是不如人意,他袁轩忙里偷闲见她纪妃,对她说的那些话,有多少句是为她的?
二十分钟之间看到袁轩纪妃心里确实是欢喜的,她甚至做好了某项决定,不过后来的他表现的太差,差的连她的那颗迷恋他许久的心都不愿意再见他。袁轩,你枉费了我二十分钟前的窃喜。
她总是这么的理想化,对待任何事都觉得它会顺着自己的种种预测发生,结果可想而知,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在曾经的宿舍大门前的石凳上坐了一会,纪妃才把视线从附近的那对如胶似漆的抱成一团的恋人身上移到自己身上。纪妃开始木讷的想为什么她就感觉不到他们的难舍难分?
叹了口气任命的翻出包里一直呈关机状态的手机,开机,结果没有预想中的事发生,袁轩他连电话都不要愿意给自己打了,她还有必要继续藕断丝连吗?有那个必要吗?
这个时候陈晨应该没什么事,所以纪妃拨电话拨的心安理得,等那端传来见惯不怪的调侃声,纪妃才咧嘴嘻哈笑开。
“爱妃此刻给寡人打电话……莫不是向寡人索要离婚协议的?”
“对啊对啊,至于财产分配什么的我就不多做要求了,只要把你在河西的那套小公寓分我就行了。”
“靠!真要给我离婚?说小三是谁老子立马回去阉了他全家。”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有抓狂的倾向,话传到纪妃耳朵里又是别样的不堪,宛若应了那句老话:你想要的要不到,不愿要的随手可得。她想要袁轩的在乎,而在乎她更多的却是陈晨。
“陈少……”
“爱妃有事要说?”
“我想在你那套小公寓里住段时间……可以不?”
“怎么会不可以!爱妃想住寡人的寝殿寡人求之不得,钥匙不是在爱妃手中吗?爱妃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喜欢怎么住就怎么住,寡人寡人……哎呀呀,寡人兴奋的连笔都拿不稳妥了。……哎?不对吧,怎么会突然想换地方住呢?你上月不是刚交完三个月的房租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讲个话能讲出一波三折着实不容易,被陈晨猜出了些许倪端,她想她是该告诉他的,毕竟陈晨不是袁轩,他不会像袁轩那样伤害她。
“袁轩他来找我了……想要追求我。”
电话那端失音了许久,纪妃并不介意,执着的等着陈晨的话。
“你答应了?”
“随后汪斯也找我谈话了。”纪妃没有简单利落的直接回答陈晨的问话,固执的按着自己的思路一句一句额叙述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
“她找你做什么?”听见汪斯的名字,陈晨的反应有些过激,纪妃眨了眨眼睛,很想问他跟汪斯是不是有仇,如果有的话那他们俩就又达成了共识,这样的话她就不是孤军奋战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小人随即又被自己给生生的咽进了肚里。
“无非就是想以正室之态羞辱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三!”
“她果真羞辱你了?”话里再也没有了初时的痞气样,字字锏铤,是人都听得出此刻的他是生气了的。
纪妃好没气氛意识的傻笑了两声,有些得意的告诉陈晨:“没有,我把她噎回去了。”
陈晨松了口气,这才淡淡的问纪妃:“你就是为这个要搬家?怕她报复你?”
“算是吧,刚才袁轩来找我了,他说关于汪斯羞辱我这件事他没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他怕汪斯报复我,他代汪斯给我道歉,他说他这是为我好……陈少你说,一个把问题搁置一周之久才来解决的男人,我该怎么劝说我自己答应他的交往请求。”
“怎么还是那么傻!”
“是啊,好傻!傻得让人觉得恶心。”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搬过去也好,眼不见为净。……要我回去帮忙搬家么?”
纪妃任命的摇了摇自己的头,有些无奈的对陈晨说:“有句实话我本来是不愿意说给你听的,可是现在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陈少,你脑袋真的该抹润滑油了,挂掉电话赶紧买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