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妃还是被果冰堵在了厕所里,果冰拿着剪刀和胶带,领着两个胖的看不见眼球的女生,把纪妃按倒在了厕所里的瓷板上。骨头与瓷板的碰撞让她痛的没力气反抗,果冰拿胶带粘住了她的嘴,两个身强力壮的女生凶神恶煞的按着她,她又喊不出来,这下纪妃真的就成了孤立无援惨兵了。
纪妃深知自己凶多吉少命里注定要挨果冰的毒打,所以只是抬起头来冷漠的盯着果冰那因愤怒而近乎扭曲的脸,没有挣扎也没有惊吓到落泪。
脸上挨的那几巴掌是果冰先打的,打完蹲在纪妃旁边丧心病狂的说:“怎么不反抗了?你不是很厉害吗?起来打我啊!不是黑带二段吗?打啊!……”
纪妃不动,只是盯着她。脸上火烧火燎的痛感直达心脏,有些强劲,有些麻木,又有些自虐似的快感。
“有能耐要我身败名裂怎么没胆反手?没情人给你撑腰了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吧,你那敬爱的袁老师在走之前他居然威胁我,他说我敢把你怎么样他就会让我生不如死呢!”果冰说完因为愤怒狠狠扯着纪妃的头发让纪妃往墙上撞,巨大的晕眩袭击了整个神经系统,纪妃疼的闭上了眼。
整颗头晕眩的让她想呕吐。
“你以为我会怕他?他妈的他现在人在哪?让我生不如死……我也会找你做伴的!姓纪的,今天的这一切是你应得的,大雅,二美,给我狠狠的打!……”
拳脚重重落在身上个个角落,砸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锥心的麻木,纪妃僵硬的缩着身子倒在地上,死咬着牙护着自己纠结抽搐的腹部,脸上早已是一层冷汗。这样的痛,她想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时间像是摆脱了发条的控制越发的慢了起来,短短的三分钟像是长跑运动员被人给扼住了双脚般速度慢了近乎一倍。疼是钻心扯肺的疼,可她无力反抗也只有无助的选择接受,肚子被踢了她可以用手护着,鼻子嘴巴流血了她可以把血咽进肚子里,额头被撞了道伤口她可以用乱发遮着,可胸口下面的那颗还在挣扎着跳动的心呢?她该怎样捂着才不至于心死?
脑海里又出现那人深沉幽渊的眼神,那么孤傲不可碰触的人,为什么她就是非要招惹不可!她绝望了,像他那样自我到说走就走的人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样的时候对他抱有幻想呢?也许就如命定论说的那样,这是她的劫,再怎么躲终还是会被抓回去一劫一劫的慢慢承受的。
陈晨得到消息闯进来的时候,果冰她们已经解恨的离开了。看着头发被剪的参差不齐,鼻青脸肿,嘴角有血,衣衫褴褛的缩着身子瘫倒在地的纪妃,陈晨的脚几乎有些站不稳,抖着一双手轻拍着她的脸,不敢置信的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妃妃……妃妃醒醒……”
浑身都在痛,像是身体内钻进了数以万计的蚀骨小虫,卖命的使力啃着她的骨头让她痛苦不堪,被疼痛折磨的模糊的双眼没能抵过陈晨的呼唤,毫无生气的还是睁开了。等看清来人是谁后,纪妃像是个被父母找到的走丢的孩子憋了很久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刚开口喊了声“哥”就彻底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