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近一个星期纪妃才能从医院里出来,出院的那天高峰陈晨他们都来了,一大束百合被高峰塞进她的怀里,低调的淡香促然挤进了她的心间。高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这里的每个哥们都是你一辈子的朋友!”
她记得那时候的她是笑了的,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站在纪廖的身边拉着他的衣服袖子看着眼前的他们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像她这样满身流言蜚语处处遭人唾弃的无名之辈,居然还有这么些人看得起她把她当一辈子的朋友,她真的很意外,史无前例的开心。
出院那天中午纪廖就走了,陈晨去车站送的他。纪廖有没有对陈晨讲什么,陈晨有没有给纪廖什么承诺,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晨晨不告诉她她也就没再怎么提及,开始认真的调整自己的状态继续她自己的生活。
这段时间在她面前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该伤心的心也伤了,该痛的身体也痛了,伤过了痛过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终于挨过了可以深吸一口气扬言可以重新开始了?中国大地每次发生特大地震,多多少少都会接着发生几次余震,纪妃没想到她的生活除了被“特大地震”连接巨轰,还要被“余震”焉焉问候。
学校奖学金评定快要下来的时候,纪妃的辅导员李灵找了她。她说学校上级有些审核领导以她个人行为不检点为由,扣留了原本属于她该得的奖学金。
这样的结果纪妃倒是没多大的反应,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权利范围之内,像她这样连自己身体都难以做主的小贫民,她又能拿什么来与如此强大的学校抗衡呢?
吃过一次亏还能长一智,可再让自己吃一次相同的亏那就是自己神经短路不想活。奖学金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别再有人打扰自己让她安心的活过这几年,她就真的满足了。所以对于李灵的话纪妃没有发一句牢骚,只是在李灵说完之后淡然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就一声不响的离开走远了。留下李灵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她渐行渐远甚至有些模糊的背影发愣。
去学校里上课,老师拿有色眼睛看她,同班同学像躲瘟神似的课课都远离她,她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低着头听她的课。自我安慰的把那些有色泽的“东西”甩在一边不去拾起。
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做的,在她回来上课的那天起纪妃就没再见过果冰。有些人说她转学了,有些人说她出国了,还有些人八卦她钓了个金龟婿回家结婚去了……关于果冰去向的说法有很多种,碍于别的同学故意对她进行的隔离,纪妃也不好意思向他们问些什么,特别是关于果冰的事情。
民间有句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几年后再次见到袁轩纪妃才真正理解了这句俗话的科学性,自然也知道了今天果冰去向的正确版本:果冰在拘留所里出来后的第三天,在酒吧里被荣昇的人下了春药丢进一间破屋里被她一直视为贱民的十五个街边的乞丐lun奸了,她被玩弄的过程被录成了**,免费投给了十八家专门做这行的音影社。完事之后荣昇手下的人应他的要求又用飞镖刺瞎了她的一只眼睛,扒光她的衣服后把她丢在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