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砚拉着走了一段距离,眼看着距离自己的住处越来越远,百般无奈下纪妃停了脚步,冲着陈砚露了个笑脸,笑的却是有些勉强。
“今天的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就当交个朋友……可以吗?”
“啊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陈砚瞅了瞅眼前浑身湿漉漉却不显小气的女孩子,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耳朵说:“我叫陈砚,湖大的学生,你嘞?……”
“纪妃,在这个学校……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说着还向陈砚指了指她学校的方向。
脸上的笑至始至终都很牵强,可看着对方的眼睛却闪烁着真挚的光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着,却独独那双眼睛分分秒秒透漏着她内心所恪守的那份坚执。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陈砚眨了眨眼睛,嘻嘻哈哈的与纪妃互留了联系方式。
恍恍惚惚的打开住处的门,纪妃养的猫卡卡跑到她脚边,看着她叫,应该是饿了。
放下手里的书,给卡卡找了些吃的东西放在它的碗里,做完这些,扫了眼一室的寂静,她不知道她该做些什么了。好似整个大脑都处于休眠状态,就连神经也被那些乱糟糟的事情麻痹到了末梢,是否疼痛,她都感受不真切了。
电话响了,陌生人的号,不想接,可它一直响,响了停然后又像位带有神经病病毒的动物一般再次锲而不舍的响起来。摁了接听键,一连串的脏话就被电波毫无保留的传了出来:你就是那个叫纪妃的贱人是不是?是你逼走陈少的?你丫就是一臭不要脸的骚货,处处装可怜勾引陈少的同情,现在他被你逼到美国去了,所有人都看不到了,这下你满意了?你这个穿着羊皮的妩媚狐狸精,你怎么不去死!我诅咒你出去坐车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米卡死……
手机被人用力的摔了出去,飞到墙上又由于力的作用掉在地上,成了被分尸的垃圾。正在吃东西的卡卡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了看主人站着没有动作,在主人脸上多看了两眼,见纪妃一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这才又放心的继续吃它的食物。
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吗?要承受那些痴迷他的女生的辱骂?默然她不去机场送行的故意行为?
凭什么?她不是小人,可为什么要让她变成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床边的桌子上的东西无一幸免,全被她扫在了地上,碎的碎,烂的烂,不见的不见。刚刚放松警惕的卡卡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窜到床底下不敢出来了。自然也看不见自家主人一直在啪啪滴泪的脸。
窗台上的那盆仙人掌是他买的,摔!桌子上放着他们的合影,她摔!床上的那个熊抱枕是他送的,就连床边的拖鞋也是他买的……他!他!怎么全都是有关于他!
怎么都是因为他?……
他是混蛋!做人兄妹他居然对她隐瞒身世,他是万恶不赦的罪人,不告而别,让她成为外人眼里的无耻之人。是他抛弃了她,是他不要她的,是他不给她机会主动言和的……全都怪他!都怪他!怪他!
一屁股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看着脚边被她摔在地的熊抱枕,那人好看的眉眼又跑进自己的脑子里,扯的神经一疼一疼的,忍不住又抱住熊抱枕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的骂起来……,
“王八!”
“狗熊!”
“蠢猪!”
“去了就不要回来!”
“回来老娘也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