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格调雅致的房间里,简尧坐在韩沉的对面。
面对简尧的挑衅,最终还是韩沉胜利。
窗帘是半透明的,透过窗帘洒下来的阳光已经有些弱,但是韩沉藏在阳光之后。那就算些许微弱的阳光,也未能照到他脸上。
阴影里面的韩沉,脸色不再是铁青,反而有种轻淡的白。
他抬眼了一眼面前坐在阳光中的简尧,淡淡的金黄色光晕,让简尧的成熟男人魅力更加明显。
韩沉沉沉的问:“当年,谈蜜问什么要跟我离婚?”
在他和谈蜜还是夫妻关系之时,简尧并未出现。而那天她突然带着简尧到他面前,说她爱的人是简尧,要和他离婚。
他只有气愤。
而之后简尧一直在她身边他还知道,简尧是她“弟弟”,她直到前不久才知道简尧和她并无血缘关系。
事情的真相,只有简尧知道。
韩沉不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不想面对这个伤口。这就是所谓的逃避。而哪怕是现在,选择剥出真相,他也不敢亲口问谈蜜。
他怕真相也会带给他另一个伤害。
简尧嗤笑,甚至有些愤怒,但他还是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韩沉,只是目光无比讽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韩沉面色也未变一下,不紧不慢的说:“交换。”
“可笑,我有什么是需要和你交换的?”简尧觉得讽刺。
“你不是谈蜜的弟弟。”韩沉很轻很淡的说出这句话,而且是很有把握,但是他的表情,让他不显山不露水。“谈蜜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韩沉只是拿这件事来做一个赌注,他不确定谈蜜有没有询问简尧。但是,他愿意赌。
赌的结果就是,一半赢,一半输。而简尧的表情,显然告诉他,他赢了。
简尧明显一僵,而后,脸色更沉。被韩沉威胁,让他很不爽:“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害怕你伤害孩子。”
孩子?简尧说的是谈圆吗?
韩沉心中大惊,但脸上也仅仅是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抿着唇不说话。
记起往事,简尧也有些伤感:“蜜蜜很爱圆圆。当年她因为太过想念舞蹈,小心的跳了一段。但没想到会影响到圆圆。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跳舞了。”
这也是她为何后来一直不碰舞蹈的原因吗?
好像有一只铁手,狠狠的捏着韩沉的心一样,让他痛得抽气,脸色也白了一分。
简尧却还在说:“她看起来很坚强很乐观,其实很多事藏在心里,不愿意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人看。”简尧突然认真的看着韩沉,“如果你还有一点儿人性,就不要为难她,和她离婚。”
“你们是想,给两个孩子,找一个继父?”韩沉觉得讽刺,他勾起唇角,站起来看着简尧:“这个提议,我不会同意。”
简尧震惊的留在当位。
病房里,老妇人哭着拉着谈蜜的手:“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告我老伴?他不是有意把你撞倒,当时他没有看见。”
老人脸上皱纹很多,风吹日晒导致她的皮肤很黑。
谈蜜不知情,急得转动着脑袋向孟飒看去。
孟飒只怕老人会影响到谈蜜休息,简单的把事情陈述一遍:“老人是在青市拾荒为生,那天他货车上的东西太多,一断横出来物体撞到了你的头。老大爷现在还在警察局。”
“简尧呢?”谈蜜急着找简尧。
这时,韩沉推门而进。
当他看到病房里多出一个陌生人拉着谈蜜的手哭泣的时候,他的脸沉了沉,眉头也皱了。
简尧随后一秒出现在韩沉身后。
谈蜜也不管简尧是否走进病房,急着说:“阿尧,你去跟这位阿姨一起去警察局把老伯伯领出来,我不告他。我醒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老妇人听了这话,喜极而泣,只把谈蜜的手握得更紧:“谢谢你姑娘,我们全家都会感谢你。你的医药费我们会付。”
“我让一楠去。”韩沉的眼眸从谈蜜的脸上挪开,落到被老人握住的手时,谈蜜觉得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她的手一般。
而老人也很快的松开了谈蜜的手,连声说谢的离开病房。
简尧了无生趣的盯了韩沉一眼,并对谈蜜耸了耸肩。
这里不止谈蜜知道韩沉固执霸道,连简尧也知道。
孟飒让谈蜜静养,病房里只有谈圆留下来了。傅修无事,被孟飒带着参观医院设备。
其实是孟飒借机,让儿科的几位教授和傅修讨论学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