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澜霜走了进来。魏紫紧随其后。白玉站回了慕姨娘身旁。
“澜霜见过爹爹,娘亲,长姐,柳姨娘。”
“起来吧,我听说你跑出去玩,遇见了一个老人管你叫妖孽,可是真的?”老爷问道。
澜霜一愣,望了望慕姨娘,她答应过娘亲,不会说出来的。
“不是真的,是,是澜霜怕娘亲责罚,才编出来的谎话。”
“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连亲娘都敢骗了?”慕姨娘表面上严厉地训斥着,心里却稍有安慰。
“那,澜霜,告诉爹爹,你这话,究竟是从哪听来的?”慕姨娘又是一惊,这孩子向来诚实,又怎么会编谎话?
“是……是……”澜霜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老爷怒斥道。
“是有一次澜霜贪玩,不小心听柳姨娘的丫鬟墨魁说得。”澜霜咬了咬牙,说道。
“老爷,奴婢冤枉啊!奴婢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啊!”柳姨娘身后的墨魁赶紧跪在了地上。
“今日遇见柳姨娘,柳姨娘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澜霜的丫鬟动辄打骂,澜霜是在看不过去才回了一句,不想闹成这样,求爹爹责罚!”澜霜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地哭起来。
老爷的神色立刻变得温婉许多,慕姨娘的心情十分复杂,澜霜这样的反应,她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澜霜!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人!”柳姨娘急忙道。
“住口!澜霜也是你能叫的?”老爷不屑地看了柳姨娘一眼。
“爹……爹爹……”这时候门口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是溪露吗?进来。”老爷说道。
“溪露……见过爹爹。”溪露忽然走了进来,连柳姨娘也觉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来了?”
“今日听闻澜霜妹妹说起‘妖孽’二字,溪露觉得十分好奇,也想知道,妖孽是什么意思。”溪露好奇地冲着老爷眨眨眼睛。
一旁的澜霜惊讶地望着溪露,溪露却不看她。
“老爷!若这话是妾身房里人说的,溪露怎么会没听说过啊!”柳姨娘添油加醋道。
“……哼!慕姨娘!你还有什么好说?这孩子这么小就有这样的心机,长大了还得了!”老爷此刻才是真的怒了,若是个误会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证据确凿,他想不相信都不行。原来自己宠了那么久的女儿,竟是这样地让他失望。
“老爷赎罪,都是妾身的不是,孩子尚小,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是妾身教的。千万不要怪罪澜霜啊!”慕姨娘赶紧跪了下来,挡在澜霜前面,生怕老爷一起之下,做出什么伤害澜霜的事来。
“爹爹……是……是溪露说错了什么……又惹爹爹不高兴了吗?”这时候溪露又无辜地说道。
“你先起来,这里没你的事了。脂红呢?快带她下去。”老爷平了平自己的怒气,尽量温和地对溪露说道。
“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冤枉啊!妾身知道自己没什么地位,也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但求过个踏实日子啊!如今连个孩子都这样死咬着妾身不放!妾身怎么能安心啊!”柳姨娘也赶紧跪了下来,不依不饶地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