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手,在手上印了个唇印呼呼给他垂了下去。
丁懿无可奈何,一脸没办法的举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拍在了自己胸口上。
我哈哈大笑,他也笑,然后又挥了挥手,上车离开了。
我嘿嘿的看着窗户那辆白色的小飞豹远去。
待他真正小时在我的视线,我才重新躺在床上。
噢,老树长新叶的滋味,实在太美好了。
之后每天,丁懿都会来我窗户下和我来个月下私会,窗下相会。值夜班呢他就来几分钟就走,不值班的时候就多在楼下呆一会。不过今天,他不值班,恰好我爸妈还出门遛弯,于是我对着楼下的丁懿挥小手招呼他上来。
“叔叔阿姨不在?”进屋,丁懿换着鞋问我。
“嗯,遛弯去了。”我看他,“你吃饭了吗?”
“没……吃了吃了!”
“呸。”一看就是撒谎呢,我拖着还不太灵巧的腿,“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丁懿抓住我手臂,“不用了,我也不饿。一会儿回家我做点东西就好。”
我冷飕飕看他,“你会做什么。”
丁懿难得心虚,咽咽口水,目光躲闪,“方便……面?!”
我嗤,推开他,慢慢走去厨房。
家里的晚餐还剩了不少。都是我爸做的。丁懿整天喊我小厨娘小厨娘,今儿就让他看看厨姥爷的功底。我的烹饪技术虽大部分遗传与我爸,继承了大部分精髓,但还是学艺不精。虽然水平过于常人,却在对比了我爸的厨艺下只能黯然神伤。
我从冰箱拿出并未凉透的饭菜,放锅里扒拉了两下,就喊丁懿来吃。
丁懿尝了一口,瞬间露出惊奇的眼神。
我咧嘴被他的浮夸逗笑,一起坐下来看他吃。
“好吃吧。”
“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不要说你宁可每天压榨我也不回家吃饭,是因为你妈做饭不好吃!”
“是啊,而且她对做饭有着极高的热情。我和我爸还都不敢打消他的积极性。”
我理解的点点头,老李的媳妇也是一样呀。忽然想起那时在医院里每天都摆在丁懿桌上的爱心便当,酸溜溜问他,“那你不是也饿不着,整天爱心便当放桌子上。”
多少次,我用一身残破的身体明目张胆的给丁懿送饭,又有多少次,我曾偷鸡摸狗的把丁懿桌上不知道哪来的爱心便当偷偷拿走,多少次,我多么想把这看着碍眼的毛便当扔掉,又有多少次,我人身交战最终决定把伙食赏给老李,拯救了老李那可怜的老酸胃。
丁懿猛地想起什么,“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每天都给它我的饭拿哪去啦?”
“心疼了?!”我鼻孔出气。
“那是我妈的爱心便当。虽然我想不吃,也不能浪费。”
我噗,猛地想起了老李。
他这是,出了虎口,又入狼口了?!
我正襟危坐,“放心,没浪费,给别人了!”
丁懿很快露出同情之色,“他还好吧?我是不是应该买些礼品看看他去啊!”
吃完了饭,我和丁懿回屋,刚坐上床,我就十分自觉的把腿放在他腿上。
我刚想着丁懿要是反抗我就说,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谁想到他十分乖巧的在我的小腿上摸了摸,问我,“药呢?”
我从床头拽过万花油递给丁懿,然后就见他十分熟练的把药倒在手心,手心附上我的脚踝,猛地一推。
我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丁懿蹙了眉,“哪种疼?钻心吗?”
我摇头,“就是吓了一跳。”
“……”
丁懿再懒得理我,顺着药的双手一左一右贴着脚踝,顺着一点点的揉了上去。
乖乖,为毛我妈天天给我擦药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我擦,为毛老子现在要欲火焚身了呀。
丁懿的大手热热的,细嫩的指肚按在我的腿上舒服极了。
没一会,我就觉得全身都舒畅了不少。
“丁懿,以后你要是不想当医生了,咱们开个按摩店吧。那叫什么来着,我妈整天都看的那个,啊,推拿。你去推拿好不好。我负责收钱!”我晃着还发热的脚,一派自得
“不好,不公平。”丁懿拍了下我不老实的脚,继续揉着,“这活很累的呢,连钱都不让我管,没动力。”
我啊,“手酸了?”
“可不是,你这小腿这么粗,我握着很费劲呢!”
我咬牙。
他笑呵呵,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回来的时候,丁懿坐在床边,伸出一条胳膊递到我眼前。
我立刻了然。
美人这是手酸了,傲娇了,还不好意思说呢。
我坐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开始揉。
这医生的手,如此金贵的玩意,可不能瞎糟践。
揉了许久,我却并没有感觉多么累,大概因为丁懿手臂很细,抑或……
我其实根本没揉几下。
等到我俩即将窒息而死的前一秒,丁懿松开了我。
他把我抱在怀里,嘴唇贴着我的头发,叹息,“你快点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