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正值错愕之间,张慕越灼热的唇已经毫无预兆地覆了上去,灵巧的舌头猝不及防地打开我并未设防的贝齿,唇齿交融,柔美的唇瓣被他张狂地吞噬。在这灼热急促的吻中,我披散的乌黑长发如墨般缠绕在他的指间,缠绵悱恻、旖旎缱绻。
沉默与放纵,在这一刻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一开始撇转着头拼命躲闪着,到最后却被他的大力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吻着我的唇,唇齿交融,在我的唇间攻城略地,不做一丝一毫的退让。我在一片昏昏沉沉中细数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等到我的呼吸几近停滞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停下。
他喘息着看向我,眼神较之先前更加灼热,眼眸之中闪烁着跳跃的火焰:“学乖了吗?”
我的坚持依旧不改,定定看着他:“放开我!”
他威胁道,眼神魅惑而致命:“你信不信我像昨晚那样再来一次?”
谁能想到,曾经两小无猜的我们,有一天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听起来多讽刺。
我的眼神淡淡:“张慕越,你放开我,我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就当自己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
曾经的美好爱恋早已化作泡影,张慕越,我不可能是你一辈子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傻瓜,有一天,这个傻瓜也会长大的。
两厢正僵持着,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这铃声,不正是我的,凭着声音四处寻找着手机的踪迹,没想到张慕越一手搂着我,一手探到被子底下,擦着我的柔软拿到了手机。
丫丫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手机会在被子底下!
昨天晚上,我真是睡成死人的节奏啊!
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拒绝让张慕越进门,谁让酒精这个贱人不单让张慕越进了门,还上了我的床,真是一万头草泥马从我心头撒泼着打马而过,我真想大吼一句:“我去你个草泥马!”
张慕越看了手机屏幕一眼,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我凑过去一看来电,发现竟是连清打来的电话。
自从上海的公司被外资收购、高层全部洗牌后,他整个人如石沉大海一般,音信全无,没想到这会子终于有回音了。
“把电话给我。”我挣扎着就要伸手去拿手机,整个人迅速被张慕越制住,然后,他在我眼前按掉了连清的来电,当着我的面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彻底删除,并设置了拒绝来电。
被张慕越类似绑架一般控制着,不能起身穿衣服上班就算了,这会子他就硬生生地在我眼前将连清的电话拉进黑名单,我感觉一丛火在心头熊熊燃着,看向张慕越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张慕越,你别太过分!”
张慕越看向我的眼神掺杂了几分陌生的狠戾之色:“谁过分?陆夏,你没资格说我过分!”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吼出了这句话:“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你给我滚!”
张慕越整个人都气疯了,那面色看上去像是想要杀了我一般:“资格?我现在就跟你说资格!去上海出差时,在外滩跟连清亲亲我我,前段时间连清来A市,你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去酒店开房!陆夏,你可以啊!我还在这儿呢,你当我是瞎的还是死的?去上海之前,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人没有?你前脚说爱我,后脚就跟连清滚到床上去了,你就这么对得起我?”
亲亲我我?酒店?开房?
一连串的话语一下一下打击在我的心上,疑惑、不解、委屈席卷,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慕越,却对上了他前所未有的狠戾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