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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谢那些路过的人

慕灵坐在飞机上,一老一少的谈话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当慕灵再次扭头看向窗外时,蓝天下就是湛蓝的海水,真的没发现飞机这么快就出国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到哪个大洋了,都怪自己以前上大学不努力读书,这要是旁边的老人问起来这是什么大洋,自己该怎么回答?囧死了。

老人家还算慈祥,言语间很得体,虽然穿着寒酸,可是却没有影响慕灵对老人家的看法,短短时间,慕灵和老人家的关系就熟络不少,更是谈了许多乐事,让一直心情郁闷的慕灵也捧腹不止。

老人家去卫生间,慕灵有点无聊,继续拿起自己的时尚杂志意犹未尽地看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慕灵像一个充满了对生活的抱怨的女人,那么,经过和老人的沟通,现在的慕灵觉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包袱了,这一次去美国,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自己。原来一切就在刚才的谈话中灰飞烟灭,新的心情、新的态度,也随着两人幽默的聊天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来。

杂志看得慕灵有点困了,把杂志合起来放在一旁,慕灵闭上眼假寐一会,可突然就听到机舱里非常不和谐的怒骂声,许多乘客也回头向卫生间张望着,有不少乘客开始议论起来,毕竟在机舱里大声吵闹影响的是其他人,一些按耐不住的年轻人开始向卫生间方向靠拢。

“滚,老东西,没长眼睛啊,边去……”

慕灵回头看了看,不想理这种事情,闭上眼睛重新假寐的时候,突然想到,“老头?是老爷爷……”

顾不上多想,慕灵有点着急地向卫生间跑去,“对不起,让一下……”“对不起啊,让一让可以吗……”

遭受无数白眼后,慕灵终于挤到这个狭小的空间的外面,果然是老人,而怒骂老人的年轻人,正是之前那个带着鄙夷目光的年轻人。老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嘴角有点点血迹,慕灵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是你打的?”慕灵咬着牙,目光有点寒冷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美女,就算是我打的,又能怎么样?”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个混混流氓,斜靠在卫生间门口,慕灵这才发现,这个年轻人染了一头的卷发,说话尽显痞子之气。

慕灵看着老人受伤,指着年轻人的鼻子骂道,“你打人到底有多爽?甚至老人你居然都能下去手?”

“喔……是他先弄脏我的鞋,我一时激动才会控制不住的……”卷毛装作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想要转身回到座位去,慕灵一步就挡在他的面前,“你想走就走?你把法律当什么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慕灵正在理论的时候,一些心细的乘客已经把老人的伤口简单处理了,明显的淤青更加让许多人愤怒。飞机上大多数人都是中国人,从小尊老爱幼的思想根深蒂固,许多都站在老人和慕灵的一旁。

慕灵看着这个千里寻子的老人有点点苦涩,更多的是对这个年轻人的愤怒。

慕灵紧了紧大衣,对机务人员缓缓说道,

“这件事,老人家必须要一个交代,要么给老人家道歉,要么就等着被我们投诉”

慕灵的这句话一说出来,站在慕灵这一边的人都开始说话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家里人是怎么教育的……”慕灵身边的一个老者说到,边说着还边叹了口气。一个年纪约30左右的年轻人也是义正言辞。

“唉,国人素质如此之低,如何叫外国人看得起呢?”

旁边各种人跟着说,飞机上顿时乱成一团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这种人就是渣子……我看还是快点认错。”

“是啊是啊,你肯定也是有爷爷的,怎么可以这么对老人?即使是老人家不小心给你溅到了水,你也不该大打出手……”

机务人员努力地调节着矛盾,为了飞机的安全,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座位上,这时,一旁的老人家却突然说话了。

“别怪那孩子了,还小,才20多岁吧?”老人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地方,“火气大也难免,当初我儿子也是这样,好想儿子啊。”老人的目光变得柔和,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接着说:“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们也不要为难那个小伙子了。”

“老爷爷可是他……”慕灵还是有点不甘心。

“别说了,斗气不是最好的原则。”

老人家的话被众人听了,顿时都觉得这个老人宽宏大度,纷纷赞不绝口,相反显得卷毛有点气量狭小。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几位请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带。”机务人员终于松了口气,如果老人家不放口,那卷毛像轻易道歉的人吗?自己恐怕真的是要被投诉,弄不好马上就会被辞退,“身家大事,终于保住了,阿弥陀佛,感谢佛爷爷啊……”

慕灵搀扶着老人回到了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老人家冲她微微一笑,“想问我为什么不追究吗?”

老人看慕灵一脸疑狐,解释到“因为我怕纠缠不清,对你或者我,都不好。”老人还是那种忧伤的表情,“好像快到机场了吧?”

慕灵低头看了看手表,“嗯,还有2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刚才卫生间门口发生的一幕真的气坏了慕灵,就算自己和老头子不认识,相信自己也应该不会放任一个年轻人打骂老人,这是道德问题更何况自己对这个老人虽然只有片刻之交,却已经不自然地放到了心里,就像父亲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一样。

而之前刚刚听到打骂声,说实话,慕灵还以为是一对年轻人在斗殴什么的,知道听到卷毛口中的“老头”两个字才觉得不对。

自己确实有点累了,把头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最后的飞机到达机场的2小时倒计时。有点儿饿了,只好简单的帮自己和老人家订了一份食物和饮料,老人家依旧是很感谢地坚持要把钱自己付,但在慕灵的坚持下,还是由慕灵付了饭钱。

终于舒服地靠在座位上了,渐渐的,慕灵进入了睡眠。

“轰”

熟睡中的慕灵突然被腰间的安全带勒的紧紧的,慕灵大声地喘息着,忙问出了什么事,许多人也不知道,此时飞机上终于传开了磁性的声音。

“对不起,飞机遭遇了飞行故障,要紧急迫降,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乱跑。”

顿时人群中炸开了锅,各种担心、浮躁、焦虑的神色浮上众人的脸,幸好还都镇定没有乱子发生。

“轰”

飞机又是猛地一振,从窗户里面向外面看,飞机居然在快速地下降,机舱里渐渐闻到了一股燃烧的味道。

各种恐怖的气息蔓延起来,飞机开始在空中旋转着落下,机舱内的人被转地呕吐起来,如果不是安全带的束缚,怕这些人早都被甩了出去。

此时的慕灵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悲惨,机舱内许多人都哭了起来,许多外国人不断地在胸前画着十字口里念着上帝的名字,慕灵在想着怎么救下大家,可是形势越来越糟,慕灵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觉得束缚着自己的安全带一下子松了,随后就看到了一个邪恶的面孔和特别恶心的话。

“我要你先死!”

正是之前和老人家有冲突的卷毛,不过后面的话,慕灵也没有听见,只觉得自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脱离了束缚,好几次狠狠地砸在了机舱壁上,随后机身发生了一声剧烈声响。慕灵终于还是失去了意识。

在飞机失事以后,机场内一片混乱,已经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但是由于飞机刚刚出现故障,大家都还在焦急地等待着搜救人员能够将其救起,保住自己的生命。

生命始终都是很脆弱的。这个时候的慕灵正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就因为那个可恶的卷毛,所以最后才导致了她失去意识。

突然发现在失去意识后的慕灵格外漂亮,她身上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卷毛看着慕灵失去了意识,心里暗自庆幸,这一回终于替自己争回面子了。

这个卷毛还真是一个坏蛋啊,居然趁着人家没有意识的时候偷乐,也难怪对老人不尊重。这个卷毛一向都是如此,总爱欺负人,性格相当暴躁,也很古怪。

机舱内的人此时都已经无暇顾及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大家都想方设法地替自己祈祷和求福。每个都希望自己能够被获救。

在所有人都在哭喊,求主的时候,慕灵仿佛听到了人们的呼唤似的,突然间清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救大家。

慕灵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于事无补的,对于大家来说现在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安慰,只要能够活下来,而活下来也的确是唯一的希望。

“大家先把情绪缓缓吧,我相信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们一定能够平安地从飞机上出去的。”慕灵明知道安慰没有用,却还是要竭尽所能地去安抚这些受伤的人们。

这个一向善良温暖的女人,总是为大家着想,为别人考虑,正是因为这一份难能可贵的品质,却在有些时候遭人暗算,欺负。

“你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这么快清醒过来,看来我是小看你了。”此时的卷毛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在看慕灵的时候始终是一副恶狠狠地表情,简直就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慕灵似的。

难道就因为慕灵在很多人的面前说过他,他就要这样报复吗?这真是太愚蠢,也太幼稚了。

慕灵虽然很不喜欢卷毛,却也没有过多地和他计较,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处在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谁都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于是,慕灵便继续发挥自己所能,尽量地让大家先缓缓情绪,陪着大家一起等待奇迹的出现,这个时候没有人希望自己是活不成的。

因为人在最危难的时候都会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爱命如己。

自从慕灵回复意识之后,卷毛就一直心存芥蒂,他就是不甘心,一定要慕灵先死,其实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恐惧,害怕自己不能平安地出去,另一方面也想争回自己的面子,对于卷毛来说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不能让自己丢失面子。

所以他一直都在跟慕灵计较些什么。只是慕灵眼下压根就没有心思跟那个恶毒的卷毛去吵,去闹。

因为这样完全没有意义,况且也不是她慕灵的风格。所以慕灵在对待卷毛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无视啊,对于这种类型的人,慕灵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此时的慕灵在心里面一直暗自祈祷着,希望能够尽快地被找到,只要搜救人员发现了这架已经失事的飞机,就一定能够将我们全部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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