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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期而至心尽伤(8)

老太眼一瞪,回头拍着药房的门大叫,追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老头却不予理会的站在窗前,望着雪地上的两行脚印,胸口沉闷的感觉依旧,他却刻意的忽略掉了,如同面无表情的雕塑一样,隔绝了自己和整个世界。

大雪依旧飘摇着落下,映着深山里草庐飘出的袅袅炊烟,没多久,雪地上的脚印被大雪覆盖,留下了一片银白的世界。

树林里,飞雪突然的停下脚步,低着头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脚尖,视线依旧有些模糊的让她伸手擦了一把眼角,却没一会儿的又湿了眼眶。

狠狠的一转身,飞雪扑到司神怀里,拽着司神将自己埋进厚厚的皮褥子里,看的司神眉头微皱,却什么都没有做的站在原地。

飞雪的肩膀微微颤抖,不愿抬头的将司神拽得更紧,这让司神忍不住伸出手,将飞雪头顶的白雪拍开,然后拉起飞雪身后的衣服帽子将头盖住,顺手揉了一下飞雪的脑袋。

这样的动作,让飞雪忍不住将自己往司神身上靠,几乎要把自己埋进司神身体里一样。

“走吧!”抓着飞雪的衣服往上一提,然后用力的往怀里一揽,飞雪就这样蜷缩着靠在司神怀里。

被雪掩埋的双脚有些沉重,司神却不甚在意的用力一跳,借着树干的助力,一跃飞出老远。被震落的白雪悄然落下,一瞬间,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就这样消失了。

司神不喜欢冬天,或者说,是不喜欢有雪的时节,离开山中草庐一段时间之后,飞雪就发现了。

“我饿了。”飞雪抬头望着健步如飞的司神,停下了原本紧跟在司神身边的脚步。

手上被人拉扯,让司神低头望着飞雪皱了皱眉头,然后抬头扫了一眼路过的这个城镇,在街道的尽头看到了挂着招牌的饭馆。

不发一言的带着飞雪往饭馆走,司神站在饭馆前抬头望了一眼招牌,然后领着飞雪推开门走了进去。

才进门,店小二就非常热情的招呼了过来,领着两个人走到角落的空桌坐下,飞雪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饭馆内,结果发现大家也都在偷偷的打量他们。

转头望着像一堵墙一样坐在对面的司神,飞雪轻轻一笑,然后抬头望着一旁的店小二。

“我要一碗牛肉面。”飞雪径自开始点菜,脸上被冻得有些通红的肌肤,还带着刚才轻轻一笑的妩媚。

“呃……”被这样的飞雪盯着看,店小二有些晃神的愣了一下,结果被司神冷眼一扫,急忙回过神来吆喝一声,把飞雪要的东西记下。

不解的回头望着司神,却见到司神抬手将自己的帽子往下了拉扯,差点要将整个头给盖住的让飞雪抬头咬唇,觉着不舒服的想要将帽子拉开。

“冷。”司神扣住飞雪的帽子,阻止了飞雪动作的同时,从口中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不满的望着司神,飞雪睁着水墨一样的眼珠子,见司神没有退让的意思,她才不甘心的将头撇到一旁,算是默许了司神的意思。

满意的收回手,司神抬头望着还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皱眉。

“呃……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见司神望着自己的眼神像要吃人,店小二吞了一口唾沫,却不得不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一样。”司神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店小二急忙吆喝着记下,然后转身逃一样的跑走了。

扫了一眼饭馆内那些速度回避的视线,司神转头望着前方,结果却望进飞雪打量的眸子中,这让他看的眉头一皱。

“看什么?”司神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将小二刚才倒上的茶水一口饮尽,暖暖的从嗓子眼划到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没什么。”飞雪摇头,脚丫子晃荡的望向饭馆外。

这里没有下雪,却依旧寒冷,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她不知道司神要带她去哪里,她也从来不问,只是对这一路上的事物充满好奇,每天都觉得很新鲜。

见飞雪不再说话,只是透过细小的窗格子望着外边,偶尔吹过一丝冷风,让司神也同样转头望向窗外。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看起来诡异的组合,很快的就在这个城镇里传扬开来,一看就不像善类的高大男人,带着一个半大不小的丫头,猜测的故事版本越来越多,等到官府的人将门推开走进来的时候,司神和飞雪的面才刚刚送上桌没多久。

因为开门声而被吸引视线的飞雪,停下了吃面的动作,而一旁的司神皱了皱眉头,将面随便的和了一下,拿着碗往嘴边一放,三口两口的就把面给喝光了。

“走了。”司神将碗往桌子上一放,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丢在桌子上,跟着就站了起来。

“耶?”飞雪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司神,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才吃了一半不到的牛肉面,再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她回头望着向这边走来的几个官兵愣了一下。

“喂!你是哪来的?”带头的官兵望着司神,低头扫了一眼抬头的飞雪。

“额……”眉头微皱,司神冷眼望向一旁的官兵,同样入眼的还有四周打探的视线。

“附近村庄丢了不少小孩,你有没有听说什么?”官兵被司神瞪得有些心悸,却还是握着腰上的大刀问道。

因为官兵的话而微楞,飞雪想到什么的抬头,望着同样眉头紧皱的司神,在看到司神将手放在刀柄上的时候,飞雪腾的从位置上跳了下来。

“官大哥,我们只是路过而已,不太清楚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哦!”飞雪站在官兵面前,望着因为她的说话而回头的众人。

“小姑娘,你确定没事吗?”面对飞雪的时候,官兵的态度倒是很和蔼。

“嗯!我跟爹爹初来乍到,一会儿还要赶路的,是不是我们生面孔,所以让人误会了啊?”飞雪走到司神面前,握住了司神放在刀柄上的手。

低头瞪着飞雪,司神双唇紧闭的一脸不快。爹爹?他才二十有三,怎么可能生得出她这样的女儿?真亏她说的出口。

“你们是父女吗?”官兵似乎有些惊讶,来回的打量着司神和飞雪。

“不像吗?您这样说,我家爹爹可是会伤心的呢!”飞雪抬头望着浑身紧绷,却没有说话的司神,在心里忍不住偷笑起来,因为司神长得高大,又很粗犷的样子,说是爹爹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呃……”官兵似乎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抓了抓头,转身望了一眼饭馆里的众人,面色不善的瞪了一眼。

“既然如此,就快点吃好了上路吧!不然会赶不到下一个城镇,露宿野外可是很危险的。”官兵回头望着飞雪,脸带关切的说话同时,伸出手来想要揉飞雪的脑袋。

本是长辈对孩子的一种亲昵,结果却让司神在空中将手狠狠一抓,然后用力一甩,官兵脸上变得有些难看的瞪着司神,握在刀柄上的手微微一动,刀光微闪的看的司神眉一挑,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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