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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怎么回事

张半药摆摆手:“问题就在这里,就算她真的认识鬼医,可是这个药连小的都觉得复杂不简单,而她居然能仅靠一张方子就能炼出药来,这就说明,她一定深懂那岐黄之术,既是深懂岐黄之术,又桌面会被人下下了那假孕之药而不自知呢?”

戚老爷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张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下子说明了吧。”

张半药也不再绕弯子:“小的自从心里存了这个疑虑, 就一心不得安稳,杨府出事之后,死的死,疯的疯,就算那没有疯的,也是凄凉落魄无比,独那苏氏不见了踪影,小的于是就存了心想查出个原委来,这两个月来,小的之所以出扬州城,其实就是为去查找当初陪着苏氏去向那鬼医为戚老爷求药时的家人,那几个家人因缘际会,在杨家出事后,被高邮的一家大户给买了去,好容易找到他们后,他们告诉小的,苏氏找的那个鬼医头发花白,是个老头子,而据有幸见过鬼医的人说,那个鬼医,其实是个年级不大的侏儒,所以小的一听就知道,那个什么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绝不会是鬼医,也就是说,这些药,其实是苏氏自己下的方子,她只是不肯让人知道她会岐黄之术,这才借了这个鬼医来显这个身手。”

见戚老爷脸罩寒霜,却不说话,张半药加重语气又来了一句:“这两方面加到一起,不得不让小的怀疑她,这个女人,绝对是有问题的。”

话说到这里,张半药才算是将事情前后全说明白了,戚老爷沉默许久,突然忽的站起身来,怒道:“苏洌儿你个小贱人,你竟敢戏耍老夫。”

张半药哪里听得懂戚老爷的话里有话,他拈起那粒药丸,又在手里仔细端详了许久,这才又道:“她有没有戏耍老爷您,还得小的验出此药的药性成份来,看到底是由什么样的方子配成,方才能够下得了定论。”晃一晃手里的药:“毕竟,这个药救了戚老爷您的命,不是吗?”

送走张半药,戚老爷边喘着粗气边想着张半药的话,心里不觉就烦躁起来,若这个苏洌儿并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话,她的城府到底有多深,而那个药的方子,自己又能不能顺利的到手?

想到这里,他抓着茶碗的手渐渐收紧,几乎是咬着牙蹦出一句:“我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个三女儿,真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三日后。

扬州城外的一间破庙内。

戚老爷皮笑肉不笑的向苏洌儿伸出手:“苏三小姐,人,老夫已经带来了,老夫要的东西在哪里?”

苏洌儿眼光一扫,眉眼不抬:“在哪里?”

戚老爷一摆手,家人将那神案上残破的布一掀,果见杨浩天被捆成了粽子般的,口里塞着布团,正蜷缩成一团缩在里面。

苏洌儿眼神一闪,随即回归冷淡,向一边的梅姨示意:“带他走。”

梅姨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却也没有说什么,过去解开杨浩天身上的绳子,扶了他就走,杨浩天挣了一挣,奈何浑身发软,被梅姨连拖带拽出破庙,一个车夫模样的人过来帮着抬起放进车里,也不等梅姨和苏洌儿,鞭子一扬,扬长去了。

梅姨眼见着马车去得远了,这才回到庙里,向苏洌儿点了点头,苏洌儿这才向戚老爷道:“方子不在我身上?”

“什么。”戚老爷顿时大怒,抬手就要打过去:“你个小贱人,敢戏弄我么?”

苏洌儿眉间霎时起了一阵寒霜,却是丝毫不惧,冷眼看向戚老爷,淡淡道:“你别后悔。”

戚老爷到底不敢打下去,在听了张半药的那些话后,他一时拿不住苏洌儿的这趟子水到底有多深,而张半药到底能不能解析出那药的方子来,亦是个未知呢。

哼了一声,他将手一缩,冷声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你若不交出方子来,那个杨浩天,我依旧有办法再抓他回去。”

苏洌儿莲步轻移,来到门边向远处看了看,又见梅姨冲自己点了点头,她的唇角溢起了丝轻笑,回头向戚老爷道:“戚老爷这话说差了,戚老爷也说了,炼药极辛苦麻烦的,如今将方子交给戚老爷自己费神儿去,实在是让洌儿以后清闲不少,虽是那位鬼医有所嘱咐,戚老爷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我也是顾不得了呢。”

戚老爷黑着脸:“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出尔反而?”

苏洌儿纤指弹一弹衣服上的灰尘:“我并没有出尔反而,我只是――怕戚老爷你出尔反而而已。”再抬头时,她的唇边笑意更浓:“既然戚老爷您说话算数,洌儿也自然不会食言,方子就在那儿。”说着,她纤手一扬,直指向庙殿最里面残败的神坛,上面一块落满了灰尘的桌布,已经破败得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方子就在那块布之下。”说话间,苏洌儿唇边的笑意已将她心里所想的全都表明,那就是,她只是怕戚老老爷不肯救人却抢了方子而已。

戚老爷脸上的肌肉抽了几抽,过去一掀桌布,一股迷蒙的灰随着他的手扬起,直呛得他连声咳呛,桌布下,果然一张白纸折得小小的,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心里大喜,顾不得掸开上面的灰,一把抓在手里,打开看了看后,却又转头看向苏洌儿,迟疑着道:“我怎么知道,这个方子不是假的?”

苏洌儿却已经带了梅姨转身向外走,边走边答非所问,道:“方子已经给了你,以后再别找我。”

戚老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时,却又停住,等到苏洌儿慢慢出了破庙,他的唇边立时便溢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来。

回到住的地方,苏洌儿疲惫的躺下,梅姨却没有进来,她焦灼不安的在等着谁的样子,不停的去门口张望着,她的弟媳妇端了碗银耳羹过来,轻声道:“姐姐累了一天了,快喝碗羹添点儿精神罢。”

梅姨接过来,才喝了一口,就见远处有马车得得的过来,到跟前时,就见梅姨的弟弟一甩手里的鞭子,向梅姨道:“姐,按小姐的吩咐,已将那杨三公子安置好了。”

梅姨大松一口气,带了笑问:“有没有人跟?”

梅姨的弟弟摇了摇头,笑道:“我一路上换了几辆马车,就有人跟,也定是甩得远远儿的了。”

梅姨向他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叮咛道:“还是要小心些的。”

说话间,三人合力将马车赶进了院子,回身将大门栓好了,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梅姨欢喜的进屋回苏洌儿不提。

且说杨浩天,被梅姨的弟弟一路送到郊外,安置在了一家农舍里,那户农家的夫妇早得了银钱,加上为人本就纯朴,对杨浩天照顾得无微不至,杨浩天每日不言不语,让他吃就吃,让他喝就喝,任他们摆布,如此,好的倒也快,然而奇怪的是,杨浩天分明只是外伤,可是身上的伤口都结疤了,他还是不能下床,一搬动时,他就眉头紧皱,痛苦不堪,几日下来,那对夫妇不觉慌了,只怕托付的人会怪他们伺候不周,几番讨论之下,农妇向丈夫建议,村子里的这个草头郎中直怕不行,还是得去请个好点儿的大夫来瞧瞧罢。

农夫深觉有理,去镇集上请了个花子花白的老头子过来,老头子倒也确有几分真功夫,只一搭脉一摸杨浩天的身子,就出语惊人的道:“这位小哥腿骨断了。”

夫妇二人大吃一惊,托付之人当时只说伤者只是皮肉伤,所以他们也就只请了村里的草头郎中以皮肉伤来医,此时怎么又冒出了腿骨断裂的事来呢?

那老头儿摸着杨浩天的腿,边摇头边叹气:“只可惜,已经拖得久了,续不上了。”

那农夫一听头大了起来,当时托付杨浩天的人分明说了,待这个小哥完好无损的离开后,他会再给他们五十两银子,五十两啊,这对于一个农户人家来说,够建好几间明光光的大瓦房,再买好几头牛一二十亩地的,如今这个小哥儿竟然断了腿,这是不是说,不但那五十两拿不到,搞不好还得赔钱的啊?

这样一想,他就再坐不住了,在几番向那老头儿求证,杨浩天的腿确实续不好之后,他转向杨浩天,带了哭音问道:“小哥儿你说,你腿被打断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呢,你早告诉我们,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样儿啊。”

然而他问虽然问,却也不指望杨浩天会回答。

这个小哥儿自从进了自己的家门,从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而他们之所以知道他不是哑巴,是因为在某天半夜里,听见他于睡梦里发出阵阵悲鸣,好像是叫着父亲,又好像是叫着谁的名字,他妻子的耳朵尖,听了半天后,告诉他,那个名字是叫什么洌儿……

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他终于忍不住,出门来到村口上那个小土地庙,那个人跟他约定,如果他有事找自己时,只须在土地庙的墙上,用黑炭灰画上一个圈儿,他看见了,就会过来。

在土地庙上画了圈儿后,这个农夫又在周围转了转,不见有什么动静,叹了口气,只好回来,进屋时,那老头儿早已经走了,杨浩天却依旧面目呆滞,无神的目光虚空飘渺,透过墙壁,投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又是一叹,他想不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摇摇头,他进了里屋,他知道,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以外了。

到第二天晚上,托付杨浩天之人果然来了,一进屋就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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