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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水珠滴滴

左膳感觉自己是直直地掉进来的,可实际上,这个洞并不是垂直的。在大概三尺深的地方有一个十分陡的斜坡,直接通到这个洞底的地窖。

也就是说,从地面上的洞口掉下去后,应该是斜着掉进这个地窖的。这么看来,这个地窖应该正好位于三方子川的正下方。

左膳左手拄着濡燕刀站了起来。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他的腰受伤了,现在直不起腰来。

“哎呀,真是失败啊!”左膳苦笑着自语道。他把刀插在柔软的泥土中,然后用左手揉了揉受伤的腰。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有人说话了:“这不是左膳嘛,好久不见了啊。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水珠滴滴「哎,先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在这儿当上鼹鼠了?」

“谁?”左膳迅速地抓起濡燕刀,靠住墙壁,眼睛四处搜寻着。

这可是在地底。虽然不知道这个地窖距地面有几丈深,但是从地面的洞口到这里有一个斜坡,因此,这里漆黑一片,只有极其微弱的一点点光。看来,搭话的那个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

“你、你也不小心掉进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同病相怜啊。”

这是伊贺狂徒柳生源三郎的声音。

左膳听出了他的声音,回道:“这不是源三郎吗。我听说你在司马家宅邸的大火中被烧死了,那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喽。

看来,我也下了黄泉啊。”

左膳笑了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看去。他的独眼隐约看到,脸色白皙的柳生源三郎就坐在地窖的正中央。“不过,源三郎,你是被陷害才掉进来的。我是一不小心踩错了地方。”说完,左膳盘腿坐在了源三郎的面前。

命运可真会捉弄人,两个惺惺相惜的剑客居然在这个地窖里再次相遇了。

“从哪儿说起好呢?”在这儿又见到了左膳,源三郎的心里也觉得很亲切很温暖。

左膳继续说道:“这个陷阱一定是为了陷害你而设计的,而你又不偏不倚地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丹波那伙人的诡计,伊贺的武士们是不可能知道的,都怪我自己倒霉。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啊。也多亏了掉进来,才知道伊贺狂徒没有死。

说实话,我左膳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这肯定是得到猴壶以后需要磨炼的第一步。”说完,左膳悠闲地笑了。

源三郎听了又惊又喜,马上握住了左膳的左手:“什么?

猴壶现在在你手上?”

“嗯,我正要打开的时候,听说你被烧死了,就急忙赶到这里来了。没想到最后我也落到了和你一样的下场,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的谈话突然中止了。

黑暗中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水珠落下的声音—滴答!

滴答!

举个例子,一场大雨刚刚结束,湛蓝的天空从云彩的缝隙中透了出来,雨水顺着房顶上的导水管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就和这个声音差不多。滴答!滴答!他们听得十分真切。

每隔一定的时间,就会有水珠从上面滴落下来。

两个人并不十分在意,仍旧继续说话。

左膳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管你的死活,直接按照茶壶里的藏宝图,去挖柳生家祖先埋藏的金子就好了。”

看到朋友没事,左膳终于放心了。可是,明明他不可能对源三郎见死不救,却还要说出那样的狠话,真是个要面子嘴硬的男人啊。

“柳生家祖先埋藏的金子都是柳生家的。”源三郎有些不痛快地说道。

左膳不容分辩地笑着说道:“挖出的财宝,重修日光宫需要多少,你们柳生家就拿多少,剩下的财产都是天下老百姓的。”

“日光宫?哼,你知道的还很多嘛。”

“是蒲生泰轩用箭书告诉我的,我什么都知道了。别看我只有一只眼睛,我可比你这两只眼睛还看得清楚呢。”

“什么?蒲生泰轩!箭书?”

“哎,先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在这儿当上鼹鼠了?”

“还不是丹波和莲夫人那群卑鄙小人。我好不容易逃掉了丹波设下的围攻,又摆脱了莲夫人的美人计,可是,当我从莲夫人手里抢走了猴壶以后……”

“哎,等等,猴壶在我手上。昨天,在这个司马宅邸,不可能出现同样的茶壶啊。”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亲眼看见,亲手拿着的。摆脱掉莲夫人以后,我把茶壶当成枕头,在另一间别室睡下了。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天亮了,就发生了那场火灾。我看见四面八方的火势不小,就……”

左膳抬起手,平静地打断了源三郎的话:“哎,先不要讲长故事了。我们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呢?”

“哈哈哈哈,不用你说,在你进来之前,我已经试过各种办法了。但是,这里四周全是土,顶又太高,根本够不到。而且,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基本是直的。首先,我们没有可以搭脚的地方,所以是根本不可能从那个洞口出去的。”

“伊贺狂徒和丹下左膳不会在这洞底共同生活一辈子吧。

不过我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你接着说,着火之后呢?”

“嗯。我一看到处都起火了,就知道这肯定是丹波他们放的火。”说着,源三郎感到十分气愤,仿佛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升腾起来。

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仍没有停止,落下的水滴恰好为两人的谈话增添了奇妙的伴奏曲。

此时此刻,地上那些人不知有多么慌乱呢。就算他们竖起耳朵仔细听,洞这么深,也听不清楚洞下面的谈话。

左膳不知道小安怎么样了。心想,自己掉进洞里的时候,他一定看见了,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的—左膳刚想到这里,便打住了。小安只是一个小孩子,能想出什么办法呢?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伊贺的那群家伙捉起来了,连手脚都动不得呢。

在黑暗中待的时间长了,眼睛就慢慢适应了,左膳已经能隐约看见整个地窖的样子了。

头顶上有一个窄小的洞口,斜着向上。挖到这里就成了一间地窖,四周的墙壁都是十分湿润的泥土,空气中的湿气很重,水珠还从头顶的墙壁上滴答滴答地落下来。

左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源三郎说道:“不可能有两个猴壶啊。我拿到猴壶以后,把它放在住在驹形的一个女人家里了。你在这里从莲夫人手里抢来的猴壶一定是假的。”

源三郎扬起一对粗眉毛,说道:“我还没有打开看。你不也没有打开那个茶壶吗?”

“嗯,就像我刚才说的,正要打开的时候,听说这里起火了,我就赶紧奔这儿来了。”

“也就是说,哪个是真茶壶,哪个是假茶壶,现在还不知道喽。”

“在宅邸的废墟中,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他怀里抱着一个像猴壶的东西。大家都以为那具尸体是你,可你却在这里活得好好的。那么,那具尸体会是谁呢?”

“这肯定也是丹波的诡计。头天晚上,他们把我围住要杀我,不承想却误杀了他们自己的人。那具尸体一定就是不知火流派的武士了。”

“嗯,他们是想让众人把那具烧焦了的尸体认成是伊贺的源三郎。”

“猴壶不可能和死人一起被烧,一定是他们从哪里搞来的普普通通的茶壶。”

左膳焦躁地望了望四周,自嘲地说道:“本来我是要去挖宝藏的,没想到现在却被困在这里了,真是可悲啊。”他站起身,心里像有热水翻滚着一样,痛苦不堪。既然源三郎还活着,那他就不能对萩乃再抱有任何的情爱之意了,必须马上拔除心里刚刚冒出来的爱情的小嫩芽。现在,他的怀中还放着给萩乃写的那封情书。只是,萩乃不可能看到它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源三郎说着,也站了起来。

这时,上面的水珠滴落地面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在黑暗中,两个人顺着水滴的声音摸索着走到地窖的角落,发现上面有一个小孔,从那里不断地有水珠滴落下来,正下方的地面上已经很泥泞了。

“这上面是什么?”源三郎问道。

左膳仔细地想了想方位,说道:“这儿好像是三方子川的河底。”

“啊,那可不行啊!头上面居然流着一条河。”

两个人不禁同时叫了出来。

两个人抬起头,那水珠正好落在左膳和源三郎的中间,滴答、滴答,滴个不停。而且,水珠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嗯,看来这里有更深的阴谋啊,真是想不到。”左膳的左眼透过黑暗,望着源三郎那恨得咬牙切齿的脸。

“又不能从掉下来的那个洞口再爬上去。”落下的水珠浸湿了两人脚边的泥土,小小的水坑渐渐变大了。

左膳蹲下去,左手呈碗状去接落下来的水珠。水珠接连不断地滴落在左膳的掌心里。

“是三方子川的河水吗?”

“如果上面是河床的话,那应该就是它的河水吧。”

“滴水能够穿石—如果水珠一直不停地滴下来的话,那会怎么样呢?”

更重要的是,河床的地基已经很松软了,整个窖顶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一瞬间整个地窖就会泡在水里,他们根本无法逃脱。

这种恐惧和担心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心里,但他们都不敢说出来。虽然黑暗之中看不见,但是,恐怕左膳和源三郎两个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吧。

只要手里拿着刀剑,别说是几个人,就是几百几千都不在话下。实际上,柳生源三郎和丹下左膳两个人要是联手的话,那可就天下无敌了。

可是,无论是柳生流派的刀法,还是左膳的濡燕刀,在水里就无计可施了。

黑暗中,左膳突然感觉到源三郎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左臂,然后,他耳边传来了伊贺狂徒低语的声音:“喂!现在已经不是水珠在往下滴了,你看,已经变成一条水柱了!”

还真是这样,之前滴答滴答间断着滴落下来的水珠已经连成了一条细线,在往下流淌了。

“源三郎,借你的肩膀一用。”左膳从怀里掏出手巾,“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得着,不管怎样,必须先把这个洞堵上。”

如果水进不来的话,总会有时间想出办法逃出去的。或者,也许上面的人会来救我们。

源三郎二话没说,马上就答应了。在这黑暗的地窖里,左膳踩着源三郎的肩膀,开始了艰难的堵水工作。左膳伸出左手,试着用手巾堵住那个洞,可是,怎么够也够不着,就差一两寸。

“不行啊。我比你高,你来站在我的肩上。”

“哎呀!这个工夫,说不定水就要浸满整个地窖了。”

事实上,整个地窖的地面上已经全是水了。那条水柱就像小瀑布一样,仍旧哗啦哗啦地流着……

这一次两人换了位置。左膳蹲下去,源三郎踩在左膳的肩膀上。瘦瘦的左膳将源三郎擎高,伊贺狂徒伸出两手试了试,最后叹道:“唉,还是够不着。”好像是老天故意捉弄一样,也只差一两寸。

“左膳,你能不能蹦一下?”

“我可不会玩杂耍。就算我跳起来那么一下子,你也没法一次就堵上啊。”左膳突然大笑起来,“我们俩可真是狗急跳墙啊。不管你在下面,还是我在下面,十尺长就是十尺长,也不可能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的,哈哈哈哈。”

“嗬,就是啊。可知我们两个人有多狼狈。”

狼狈不堪也是情理之中的。

就像是从瓶口往瓶子里倒水一样,从头顶上的小洞流下来的水已经积得越来越深了。源三郎从左膳的肩膀上下来,一看,见水都已经没到脚背了。虽然很着急,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两个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膳掉进这个洞里之后,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呢?源三郎一整天被困在这里,没吃没喝。真不愧是伊贺狂徒,即使这样,他也能静下心来盘腿而坐。

心里想着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水流了进来,连坐也坐不了了。

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衣角也都湿了,仿佛洪水马上就要来了。

“不知道一个时辰水量会增加多少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

离水淹到脖子,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一定要在那以前想出办法。无论如何!可是,到底该怎么办?

这是一间很小的地窖。通向地面的唯一出口距地面大概一丈高,而且洞是斜着的。因此,既没有地方可以搭脚,又不能直接伸手够到。周围都是粗糙的土石墙壁。

现在,地面上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吧。刚才,从洞口还射进来一些微弱的光线,现在光线已经完全消失了。地窖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伊贺的那群家伙们到底在干什么?

小安呢?

“喂!”源三郎用脚踢了踢水给左膳看。

不知什么时候,水已经漫到腿肚子了,马上就会淹没膝盖,然后是大腿、腰、胸、脖子,最后就是淹没全身。

左膳和源三郎两个人沉默不语,瞪大眼睛望着对方。

冰冷的水舔舐着两人的小腿,一点一点地往上面爬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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