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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山深处的坚守——徐本禹:24年感动中国年度人物

在熙熙攘攘的城市里,他离开了;在贫穷的小山村,他到来了。他放弃了读研的机会,只为兑现一个对山区孩子的承诺,只为大山里那份深切的渴望。在大山深处,他用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稚嫩的肩膀,扛住了倾颓的教室。也许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能让孩子的眼睛充满阳光,爱,被期待着。如果说眼泪是一种财富,他是一个富有的人。在过去的一年里,他让我们泪流满面。他点燃的火把,刺痛着我们的眼睛。我们为他的平凡而感动,为他的质朴而震撼。徐本禹的出现让人们看到了青年人的希望,中国的希望。这是24年感动中国十大评委给徐本禹的颁奖词。徐本禹说:“我愿做一滴水,我知道我很微小,当爱的阳光照射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愿意无保留地反射给别人。”

徐本禹,1982年出生,山东聊城人,1999~23年就读于华中农业大学。23年考取本校农业经济管理专业公费研究生,但没有立即就读,而是到贵州省大方县猫场镇狗吊岩村岩洞小学与大水乡大石村大石小学支教。徐本禹因天涯社区的文章《两所山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而被中国人所熟知,后获选中国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24年度人物”,中国第18届十大杰出青年,第十一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27年1月作为国际志愿者赴津巴布韦支教,为期一年。

一颗感恩的心

徐本禹出生在山东聊城的一个农民家庭。父亲是一名小学代课教师。他在小学教书教了一辈子,最多的时候每月能拿到270元的工资,最少的时候一个月只有十几元,直到23年转为正式教师后,才有8元的基本工资。这点工资几乎就是全家的收入来源。1999年初秋,当徐本禹揣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走进梦寐以求的华中农业大学校园时,心里忐忑而茫然。他知道知识可以改变贫穷,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念完大学。后来,徐本禹凭借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获得的奖学金及自己业余的勤工俭学、学校的特困生补助完成了大学学业。

小时候,徐本禹家里很穷。妈妈经常跟他说,邻居的阿姨给了他们两块钱,他们才买得起肉。从那以后,徐本禹便对自己说,将来有能力的时候也要帮助别人。刚上大学时,同学的妈妈看到徐本禹穿得很少,便把原本给儿子的外套送给了他。这更坚定徐本禹报答社会的信念:别人给我一口饭,我要还给别人一碗肉。

徐本禹把第一笔勤工助学报酬——50元中的43元钱捐给了希望工程,用来资助山东费县一个叫孙姗姗的特困小学生。20年的春天,徐本禹把学校发给他的4元特困补助中的2元捐给了“保护母亲河绿色希望工程”,还把1元钱捐给了山东聊城师范学院一名特困生。21年3月,徐本禹因向“保护母亲河绿色希望工程”捐款,成为了湖北电视台《幸运地球村》节目的嘉宾。香港凤凰卫视的主持人许戈辉了解到他是特困生,在节目录完后给了他一个信封。坐在回校的公交车上,他打开一看,里面有5元钱。回到学校后,他把其中的2元给了班上一名家庭条件很差的同学,1元寄给了山东聊城师范学院那个他曾资助过的特困生,1元钱寄给了湖北沙市孤儿许星星。大学期间,徐本禹利用自己的奖学金和生活补助资助了5名学生。

大山的召唤

21年12月一个晴朗的周末,徐本禹偶然读到《中国少年报》上一篇报道《当阳光洒进山洞……》:“当阳光洒进山洞,清脆的读书声响起,穿越杂乱的岩石,回荡在贵州大方县猫场镇这个名叫狗吊岩的地方。这里至今水电不通,全村只有一条泥泞的小道通往18公里外的镇子,1997年,这里有了自己的小学——建在山上的岩洞里,五个年级146名学生,三个老师……1999年春在云南某部当志愿兵的军人用自己的津贴,请老师在岩洞里面搭起了一个小学,让全村失学儿童免费读书。”那个军人的行为深深打动了徐本禹。他想起在乡村小学教书的父亲,想起自己的童年和少年,觉得这一切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他决定去贵州支教。

在学校支持下,22年6月,徐本禹同另外四个同学组成了暑期赴贵州社会实践小分队。他们顶着酷暑走遍武汉三镇,募集到了三大箱衣物、一大捆图书和5元钱,踏上了去贵州山区的征程。经过辗转和颠簸,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周围山寨的村民知道大学生支教队要来,特地把崎岖的山路重新修整了一遍。到达狗吊岩村,行李还没有整理好,徐本禹就直奔魂牵梦绕的岩洞小学。岩洞里的教室仅仅是用两堵一人多高的墙隔开的,中间是过道,南边是一、四年级复式班,北边是六年级,一、四年级的黑板是用两根棍子搭在岩洞上,然后在棍子上搭的一块木板。这边上课,另一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徐本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里的条件会如此差!

刚去的时候,因为吃水、生活习惯、卫生等方面都与大学里有很大差别,徐本禹很不习惯。对于当时的情景,他仍记忆犹新。村里没有水也没有电,吃水要到比较远的地方去挑。另外,村里人每天都吃辣椒、玉米饭,这对一个吃不了辣椒,通常都吃窝窝头的北方小伙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徐本禹后来为此还得了胃病。当地的卫生条件也很差,苍蝇乱飞。有时吃饭,吃着吃着饭,苍蝇就飞到饭里去了。有一次,徐本禹去家访,天晚了就在那家睡觉,还没睡着,就感觉浑身非常痒,他以为是蚊子咬了,噼噼啪啪地打一通蚊子后,还是很痒,原来跳蚤已经缠在他身上了。那晚,徐本禹一直没有睡好觉。这是他永生难忘的夜晚。

徐本禹还记得他第一次走进教室时,孩子们那渴求知识的眼神。那时,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教给这些渴求知识的孩子们。但是由于语言方面的障碍,山里的孩子听不懂徐本禹讲的内容。这让徐本禹感到很失落。由于孩子们和外界的交流很少,他们听不懂普通话,而他自己也不会说本地话,所以在课堂上,经常出现“鸡同鸭讲”的状况。徐本禹当时很着急。他希望能多教点知识给学生,但是有时一个问题讲了十几二十遍,叫他们提问,他们也不说话,他急坏了,就把书一丢,走了。心想:不教了,不教了。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又回到课堂上,继续给孩子们讲课。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有耐心,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教,孩子们一定会明白他说的话。

接下来半个月的相处让徐本禹和孩子们有了深厚的感情。当徐本禹他们要走时,孩子们恳请他们再多待一些日子。徐本禹很无奈,但最终还是多留了一个星期。那年暑假,徐本禹在岩洞里教了23天的课。他们离开的那天,全班同学拿着自制的小红旗送他到了离学校三公里以外的羊场坝。一个学生的妈妈向邻居借了50个鸡蛋,送给他们,每人10个。当时徐本禹跟他教的六年级的学生说等他考上研究生以后一定还会回来教他们!

兑现诺言

从岩洞小学回到学校,徐本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孩子,成天埋头复习,准备考研。23年春天,徐本禹以372分、专业第二名的好成绩考上了本校农业经济管理专业硕士研究生。四年来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变成了伸手可及的现实!但那天晚上,他却失眠了。读研还是支教,他在心里痛苦地抉择着。经过一整夜的思索,第二天,他找到学院领导:“我要申请保留研究生学籍,去贵州义务支教两年!”当时,徐本禹想不管学校是否批准,他都要去支教。后来,学校批准了,这对徐本禹来说,真是意外的惊喜!

徐本禹和另外7名大学生于23年7月16日带着社会各界捐赠的30册图书和几大箱衣服登上列车,去实践他阳光下的诺言。

没有电,不通车,不通电话,不通邮路,一日三餐一成不变的包谷渣和酸菜汤,还有不时掉进碗里的苍蝇,成堆的跳蚤和臭虫……伙伴们一个接一个病倒了,继而一个接一个离去了。到8月1日,徐本禹发现,大山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外乡人。曾因为志愿者的到来飞扬着歌声笑语的山寨,现在又因为他们的离去变得寂静。

文化差异造成的心理隔膜和话语障碍使徐本禹难以融入当地的环境。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助的蚕蛹,被孤独和寂寞紧紧包裹着。徐本禹从小吃惯了苦,艰苦的生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而内心的孤独和寂寞才是真正令他痛苦万分的。没有人交流,没有人倾诉,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就拿出山外的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贴着亲人、同学照片的相册,一遍遍地看,常常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支教工作也远比他预计的困难。他每周要上6天课,每天上课时间8个小时。除了教语文、数学外,还要教英语、体育、音乐等。这些徐本禹都没什么,让他焦心的是那些旷课和辍学的孩子。每到课余或周末,他都要挨家挨户地动员那些旷课和辍学的孩子回到课堂上去。23年12月8日,天上飘着雨雪,十分寒冷。何福洋和他的弟弟何伟都没有来上课,徐本禹踏着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他们家,问他俩为什么不去上学。“我们没有鞋穿。”何伟说,说完兄弟俩哭了起来。当徐本禹把目光投向他俩沾满泥巴的小脚时,心里一阵刺痛:我穿着皮鞋还冷,而他们却打着赤脚,他们怎么能够受得了啊!“你们想不想上学?”他问。兄弟俩使劲点头,哭得更厉害了。徐本禹给他俩布置了作业,然后返身跑回住所,拿了50元钱送去,让家人给他们买双鞋穿。

爱心接龙

徐本禹的这些工作得到了当地政府及母校华中农业大学的肯定和支持。24年7月11日,彭光芒等把在大方县拍的照片选出1幅,配上简要文字,以《两所乡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为题发到了网上。从7月11日到7月20日短短九天,这篇帖子在各个网站被点击总数就超过了百万!社会各界十分关注贵州贫困山区儿童的学习,纷纷捐款捐物。新的校舍建起来了,入学的孩子增加了,辍学的学生减少了。

25年8月,徐本禹支教生活结束,回到农大学习,但他仍心系着山区的孩子,用不同的方式,关心他们的成长。他组织了爱心接力活动,一批又一批的志愿者奔赴贵州接替他的支教生涯。27年,徐本禹又去了非洲支教。

徐本禹用自己的行为为我们书写感恩的真谛!他放弃学业,不畏艰辛,坚持到大山中兑现阳光的诺言。他在困境中的坚守,他的责任感,他的奉献精神,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徐本禹。

人民网:《“80后”支教青年志愿者徐本禹的青春之歌》27.10.15。

金黔在线:《徐本禹:在非洲支教的日子》27.12.3。

搜狐网:《徐本禹:为了大山里的渴望》26.1.12。

人民网:《徐本禹:用爱心点亮心灵》26.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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