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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美女入帐 护送会帝都

在一望无际的沙场上,落日显得更加的耀眼,把这片沙场映得一片血红。激战后的战场,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以及无辜伤残的百姓,还有被殃及躺在地上的战马以及牛羊,难以逃脱血腥之地的猪和鸡在四处乱窜,真个是乱糟糟血淋淋。蓝玉手里握着宝剑,看到这一切,心中升起了一片自豪感。

副将跑来报告说:“大将军,下边路上那辆毡车旁,有一个骑马的汉子,声称非要见你。”

“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蓝玉乘马驰下沙冈,到了毡车旁,果见一个年轻人,守护着毡车寸步不离。他轻蔑地发问,“你是何人。”

“我是大元国二太子地保奴。”

蓝玉听后精神为之一振,自己正为没有俘获北元的主要头目而懊恼,想不到就有二太子送上门来说:“你当真是?”

“这还会有假,”地保奴看看附近,没有元军战俘,便向毡车内一指,“不信,你可以问她们。”

“她们是谁?”

“我的母后大妃,还有父皇的侧妃。”

“当真!”蓝玉已是兴奋异常。

“不信你看哪。”

蓝玉上前,用宝剑挑开毡车的锦帘,里面果然是两个蒙古装束的女人。年长的虽说四旬开外已是徐娘半老,但仍不失雍容华贵风韵犹存。年轻的也就是二十左右,端的是少有的蒙古美人,周身上下透出一股野性的美。

侧妃见蓝玉目不转睛地注视自己,明白是为她的妩媚所心动,便向蓝玉飞去了一个媚眼。就这一眼,蓝玉的身子登时酥了半边。

副将又跑过来报告说:“大将军,战场打扫完毕,所有数字都有了。”

蓝玉不得不放下车帘说:“讲。”

副将从头禀报说:“此战共俘获北元二太子地保奴,北元主正妃、侧妃,还有公主等国戚一百二十三人。官员家属三千余人,男女平民七万七千余口。马四万七千匹,骆驼四千八百头,牛、羊十万两千四百五十头,大车三千余辆。”……“好!太好了,这真是空前的胜利。”蓝玉兴奋地吩咐,“先具快报向皇上报捷,让万岁先高兴高兴。”

“遵令。”

“慢。”蓝玉迟疑一下,“捷报中删掉侧妃的名字。”

“这,”副将提醒道,“大将军,万岁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呀。”

“就比如这个侧妃她死在了战场上。”

“大将军,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大的胜利,为一个女人打折扣,可是太不值得了。”

“我问你,咱二人谁听谁的?”

“末将自然是大将军属下,要听大将军管辖。”

“那你就这样报!”

副将不情愿但又无奈地说:“遵令。”

蓝玉又传令将大妃和二太子押往另一辆大车上,独将侧妃留在毡车,之后,下令班师返回。暮色苍茫时,队伍路经一处较大的村寨。蓝玉想了想传令说:“全军原地休息。”

副将见状提议:“大将军,天色就要黑了,此地离喜峰口关隘还有一段路程,若是休息,怕是闭关前不能到达。”

“那便如何?”

“大军不能过关,该如何过夜?”

“本大将军自有道理。”蓝玉不更改命令,“原地休息。”

“这,咳!”副将摇头叹息。

蓝玉找了一处大户人家,将侧妃带进房中。军士们看见,无不议论纷纷说:“怪不得让我们休息,原来是大将军等不及了,要和蒙古娘儿们儿办事。”

“皇上不是严令,不得私纳战俘女人,违者军法从事。”

“咳,人家不是大将军吗?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少瞎议论。”

副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到了蓝玉窗前说:“大将军。”

蓝玉已是脱了衣服,极为反感地问说:“又有何事?”

“这,您私纳元妃,兵士俱已看见,万一为皇上知晓,就是犯了杀头之罪。”副将提醒道,“请大将军三思。”

“你这人也太啰嗦了。”蓝玉一语双关,也是在警告副将,“本大将军看哪个不想活的敢,向皇上报告,他的全家都别想活。”

副将不敢再吱声了,默默离开。

室内,侧妃对蓝玉欲擒故纵:“大将军,妾身已是残花败柳,不值得你堂堂大将军为我担着杀头的风险。”

“别听那些闲言碎语,大将军我与皇上是至亲,那些规矩都是给别人立的。”他已是急不可耐,将侧妃压在了身下。

侧妃明白今后这就是自己的靠山,想要过上好日子,就要让蓝玉真心喜欢自己。于是,她使出浑身解数。蓝玉从未同蒙古女人有过床笫之欢,何况这个侧妃又是元主的宠物,直令蓝玉死去活来。两个人颠鸾倒凤,足有半个更次。

副将看看天上的星星已经出齐,还是忍不住了,到窗下提醒说:“大将军,再不走怕是真的进不了关了。”

“好好,就走。”蓝玉也觉得时间不短了,真要闭关还真要麻烦,“通知队伍,立刻出发。”

大军足有二十多万人,再加上车辆牲畜,行进十分缓慢。待到了喜峰口,天已二更时分,关城早已闭锁。

副将自言自语,但也是给蓝玉话听说:“看看,闭关了,今夜怕是只能在这口外露营了。”

蓝玉不满地白他一眼说:“上去叫关。”

“这……合适吗?”副将感到为难。

“让你叫就去叫,难道不听我的军令?”

“遵令。”副将上前高声喊道,“关上听了,征虏大将军得胜还朝,快请开关放行。”

值守关城的哨将不假思索地回道:“进关要等明日辰时,这是多年的规矩,夜间是不会重启关门的。”

“放屁!”蓝玉一听就恼了,“我乃是征虏大将军,出生入死为朝廷打了大胜仗,你敢将老子拒之门外。”

“大将军,闭关不得重启,这也是兵部的严令。末将不敢对大将军无礼,但也不能有违兵部军令。”

“混蛋!”蓝玉骂道,“你再敢迟延,看老子如何打进你这喜峰口。”

哨将有些不知所以说:“犬将军息怒,容末将这就到统领府禀报,请示统领是否开关放行。”

“本大将军命令你立刻开关,如再敢怠慢片刻,就杀进城去。”蓝玉已是气满胸膛。

哨将知道这个来主儿不好惹,一路奔跑着向统领禀报去了。蓝玉下了通牒之后,仍不见有人开城,便焦躁起来。副将却在一旁自言自语说:“算了,将就一晚吧,统领闻报也不会开关,谁敢破朝廷的规矩。”

蓝玉心头的火苗,被副将的话火上浇油,腾地一下蹿起来说:“副将,竖起云梯,攻城夺关。”

副将站立不动说:“这,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

“你敢违抗我的军令?”蓝玉眼睛瞪圆。

“末将不敢。”副将领兵立起四架云梯,轻而易举地爬上城头,守城军士哪敢抵抗,早已吓得溜到了一旁。副将登城后下去打开了城门,蓝玉带大队人马昂然入城,载着侧妃的毡车紧随在他的身后。

统领闻讯与哨将匆匆跑来,迎面撞见蓝玉,慌忙跪倒马前说:“大将军,末将赶来开关,已是迟慢,向大将军请罪。”

“前来开关,显然是假话。”蓝玉用鞭梢指点着统领,“你该不会向兵部给我打小报告吧。”

“末将不敢。”统领诚恳地,“哨将怠慢了大将军,还望大将军不见小人怪,宽恕了他。”

肖将也已跪在一边说:“大将军,小人知错了。”

蓝玉胸申的怒火要发泄出来说:“我把你个小小哨将,竟敢对本大将军无礼!想我在沙漠中血战,为朝廷立下赫赫军功,便是万岁也要对我褒奖,你简直就是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末将情愿受罚。”哨将战战兢兢。

“本大将军赏你几皮鞭,让你长点记性。”蓝玉抡圆皮鞭,啪啪啪啪,接连抽了十几下。

肖将的脸上隆起无数道血杠子,也不敢躲闪,眼中噙满泪花。蓝玉的大军人马众多,牲畜成群,行进相对缓慢,待他到达京城,喜峰口的奏本早已先期到达。对于这场战事的大胜全胜,朱元璋喜出望外,亲自出城迎接。他执着蓝玉的手,满面春风说:“朕的大将军,你好比汉之卫青唐之李靖,朕心甚慰。”

“末将全仗万岁龙威,将士用命。”蓝玉也觉出人头地,“此后只要万岁驱使,臣定当尽力报效。马革裹尸,血洒疆场。”“朕还要你辅佐皇太孙呢。”朱元璋看看身旁的朱允炆,“朕百年之后,他就要靠你了。”

“臣敢不拼死效命。”

“大将军好自为之。”朱元璋突然问,“喜峰口你是如何过的?”

蓝玉怔了一下,心说这是他们守将奏本了,急忙当街跪下说:“万岁,臣有罪,不该夺关而入。”

“哎,快快平身。”朱元璋搀起他,“大战返回,还朝心切,统领怠慢,朕定训斥。不过,无论功劳多大,朝廷的法度不可废,以后再也不可率性而为。”

“万岁,臣再也不敢。”

“好,上殿吧,朕要对你重重封赏。”进殿之后,朱元璋降旨,“大将军蓝玉平灭北元,功劳巨大,加封为梁国公,岁禄四千石。”

尚未说完话,刘太监送上一个奏折,从颜色上他立即分出这是锦衣卫指挥蒋献报来的,立即翻开阅看。看过之后,眉头皱起,脸色也阴沉下来,声音严厉说:“蓝玉,你可知罪?”

蓝玉当即跪倒,他不知是何人奏他何事说:“臣蒙昧无知,请万岁明责。”

“朕问你,北元主侧妃何在?”

“这,臣在路上把她送回府中。”

“你可知这是何罪?”

蓝玉嗫嚅地说:“臣,死罪。”

“你呀,便有大功,也不该如此放荡,国家早有律法,私纳被俘妇人斩无赦。何况你还将元主之妃私下里纳为已有,如若兵将全如你而为,这国家法度何在,此后还能再打胜仗吗?你呀,真是令朕失望。”

蓝玉心想,这是哪个快嘴的将此事捅到皇上这几了。私纳侧妃一事全军尽知,他也猜不出是何人告御状,只能是承认过错说:“臣一时把握不住,受了她的诱惑,甘愿领罪。”

朱元璋想了一下,道:“朕念你是初犯,而且立下了大功,就不给你重罚了,但所封之梁国公要改名为凉国公,以警示你以后不要头脑发热。”

“臣谢万岁隆恩。”蓝玉退下之后,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被汗给浸湿了。

很快国公府就建成了,蓝玉已经成为了大明朝的第一武将,朝野上下早就传遍了皇上对他的宠爱,因此有不少人前来投靠蓝玉想要谋求一个好的前程。光是义子,蓝玉就收了几百号人。这些人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总是变着法儿讨蓝玉的欢心,难免就生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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