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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续天方夜谭》

~1988 埃及~

Time, in love and want to slip away. Even when immersed in a delicious wine, dance, or to take time to pray to god to constantly.

时间,在爱情和希望中悄悄流逝。即使沉浸在美味佳酿、轻歌曼舞之中,也还是要不断抽空向真主进行一番祈祷。

【获奖理由】

他通过大量刻画入微的作品——洞察一切的现实主义,唤起人们树立雄心——形成了全人类所欣赏的阿拉伯语言艺术。

【名人小记】

纳吉布·马哈福兹(1911—2006)

纳吉布从未离开过埃及那片神秘的土地,一生在建筑属于埃及的文学金字塔。他是埃及最伟大的“文学建筑师”。

1911年,纳吉布出生在埃及开罗,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四岁被送到私塾学习《古兰经》,接受宗教启蒙教育。他的父亲是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母亲品行端庄,温柔顾家,因此纳吉布的家庭生活十分平静。

纳吉布从小爱听故事,父亲总是怀着一颗爱国的心给孩子们讲述民族主义领袖的故事。这些故事在纳吉布的心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1919年,埃及反对英国统治的人民革命彻底爆发,人民为了争取政治自由,解放妇女等权利,与政府抗争。不到十岁的纳吉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1930年,纳吉布考入开罗大学哲学系学习,接触到了许多西方民主和社会主义的先进思想。

在家庭和社会的影响之下,纳吉布开始以一个爱国知识分子创作。他最初创作小说是取材于古埃及的传说,通过这些故事来反映人民反对外国军队的占领以及争取民族独立的迫切愿望。他曾打算写一部三十万字的历史小说,企图把整个埃及古历史整理下来。然而,他发现,自己真正在乎的是现实生活中的埃及人民。1945年,他发表了第一篇现实主义的小说《新开罗》,揭露了社会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

五十年代,纳吉布酝酿出一部被公认为阿拉伯小说史上的里程碑——《宫间街》、《思宫街》、《甘露街》“三部曲”,同时被评论界称为这是埃及文学殿堂中的“金字塔”。

他说:“事实上,我在1952年4月,即革命前的三个月就已写完了这《三部曲》。我之所以写它,是为了分析和评论旧社会。当这个旧社会崩溃之后,我就处于一个要研究新价值的地位上。”

他把自己毕生的使命都放在对文学,对现实的革命当中,他认为:“文学是对现实的革命,而不是简单的描绘,美的艺术同崇高的理想或者目的并不矛盾。”纳吉布信仰社会主义和科学。他主张实现理想社会——人类彻底解放,人永远不做他人和自然的奴隶。

纳吉布是个富有政治责任感的作家,在他的心中,文学是必要的武器,而政治是坚定的信念。他说:“感情,政治激情是我艺术实践的主要源泉……政治、信念、人是我作品的三个轴心,而政治又是轴中之轴。”

【内容梗概】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大多带有一丝东方色彩,主人公在经历了种种磨难,历尽千辛万苦,总会逢凶化吉,得到完美的结局。《续天方夜谭》讲述的是皇后山鲁佐德讲完一千零一个故事之后发生的事情。

在马哈福兹所著的故事里,读者看不到皆大欢喜,看不到轻快的节奏,相反,故事中充满了邪恶、诱惑、残酷、痛苦。他巧妙地将神话运用其中,借古讽今,对人生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考。

【精彩赏析】

“说罢,那个神志清醒的‘疯子’向城里走去。”马哈福兹简单而富有深意地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

这不是真正的“疯子”,人们认为他疯了正是来源于他的“清醒”。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真理都能得到体现,人们自以为的真理不过就是服从大多数的理念。当某个人突然找到了愚昧无知的人类探索不到的真理,那么他就被定义为“疯子”。究竟他是真疯了,还是人们疯了,这还是个迷,就连阿卜杜拉本人也不是特别清楚。

当皇后山鲁佐德讲述完那一千零一个故事,国王山鲁亚尔似乎真的有所感悟了。他觉得应该向着正义、信仰靠近。他忽然觉得当一个人充满勇气和信念去做一件事,且不受任何事物的诱惑时,不管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最后都能获得成功。他甚至开始为自己过去的某些行为感到惭愧、悔恨。

国王山鲁亚尔决定停止过去的暴行,百姓们听到这样的消息,纷纷奔走相告,举国欢庆。

批发商萨纳尼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来到附近的“王子咖啡馆”参加狂欢。一早醒来,萨纳尼发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长相怪异的“人”。这个“人”自称是高姆高姆的精灵,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求萨纳尼杀死本城区的长官阿里。原因是这个人作恶多端,应该被杀死!萨纳尼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精灵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导致他精神几乎失常,竟然奸杀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精灵帮助他脱了身,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刺杀阿里。

萨纳尼趁长官接见之际刺死了阿里。这次,精灵没有帮他脱身,很快他就被捕了。抓捕他的人正是好友卫队长贾姆沙。贾姆沙在上司和好友面前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在犹豫了一段时间之后,打算与上司同流合污。他对萨纳尼可没留一点情面,搞得萨纳尼家破人亡。

一天,贾姆沙外出捕鱼无意中救起了被困在铜球中的精灵辛加姆。辛加姆是一个正义的使者,它希望人们能看清楚这个世界,别被物质、欲望、邪恶所支配。它为了感激贾姆沙的救命之恩,决定帮助贾姆沙找回自我。

在辛加姆的帮助下,贾姆沙幡然醒悟,后悔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杀死了新接任的执政官。不久,他也上了刑场。精灵施法用替身把他救了下来,改变了他原来的相貌。贾姆沙只好以阿卜杜拉的名字生存。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家庭被摧毁,感到十分痛苦。他以新的身份和萨纳尼的儿子法迪勒还有自己的家人重新交上了朋友,可心中还是有一片阴云不肯离去。

他在长老那里得到了启示,只有行侠仗义才能彻底治愈内心的痛苦。很快,他又把新卫队长阿德南杀死了。一只水妖救了他,又一次用魔力改变了他的模样。从此,他不再是贾姆沙,也不是阿卜杜拉,而是一个“疯子”。

一对魔鬼萨赫拉布特和扎尔马巴哈来到人间,它们要把人间变得邪恶,要让人们变得污秽。它们让俊男努尔丁和美人郭娅佐德缠绵了一整夜,然后使他们分开。两个有情人只好冒着巨大的风险找寻对方的下落。“疯子”遇到了这对恋人,并帮助他们终成眷属。

魔鬼扎尔马巴哈不甘心,它化身成一个绝世美女,让人间所有的男子为之神魂颠倒。魔鬼把那些被迷惑的包括国王、宰相在内的男子都关进了衣柜,打算让他们出尽洋相。这时,“疯子”及时赶来,赶跑了魔鬼,救出了大家。

萨纳尼的儿子法迪勒一向行为端正,正直不阿。魔鬼便送给他一顶隐形帽。这顶帽子可以隐形,但前提是只有在做坏事的时候才会隐形。法迪勒禁不住诱惑,不断作奸犯科、甚至干下了杀人的罪行。“疯子”发现之后,马上点化了法迪勒,使他自觉地走上了断头台,为自己的罪恶承担了后果。

马洛夫是一名朴实的鞋匠,只是喜欢在酒后吹牛。这天,他又喝多了,声称自己有魔力,还当众展示了魔法。大家对他是敬畏有加,马洛夫成了城里的重要人物,还得到国王的接见。国王一高兴给了他很多钱,但他一点都不开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魔法,那些魔力是魔鬼给他的。

魔鬼命令他杀死“疯子”和长老,但马洛夫良心未泯,坚决地拒绝了。魔鬼一怒之下,让他失去了魔力。事情暴露了,可是国王和群众都没有责怪他,还让他当上了新的执政官。“疯子”又成了卫队长。

国王在种种事情的触动下,决定退位出走。偶然间,国王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在那儿结了婚,生活过得甜蜜而美好。

时间,在爱情和希望中悄悄流逝。国王山鲁亚尔这才明白,他得用上一千年的时间来揭开这座花园的秘密,也得花一千年的时间来了解宫殿和厢房的情况。

一天,女王陪他走过一道纯金制的小门时,他发现门上挂着一把带着钥匙的锁。钥匙华丽而精致,纯金制造,上面还镶着钻石。门牌上贴着四个大字:切莫近前!

山鲁亚尔内心的好奇心被唤醒,他不再甘心于在这里过平淡的生活。他内心深处的暴戾之气依然存在,他要知道那扇门里面究竟是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扭动了钥匙。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无比丑陋的魔鬼,门已经被关上,他再也回不去那世外桃源。最终被魔鬼扔回了地面……

【名家点评】

纳吉布·马哈福兹作为阿拉伯散文的一代宗师的地位无可争议。由于他在所属的文化领域的耕耘,中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的艺术技巧已达到国际优秀标准,这是他融会贯通阿拉伯古典文学传统、欧洲文学的灵感和个人艺术才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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