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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修道院纪事》

~1998 葡萄牙~

All the names here are the first initial, on behalf of all the people, maybe at that time the name is not appropriate, local people, but as long as there are people won't finish work, some of these people are some of other people in the future, the future will be someone called this name, do the business.

所有名字的头一个字母都有了,代表了所有的人,也许当时当地这些名字不合适,人物更是如此,但只要有干活的人活就不会干完,这些人当中某些人是另一些人当中某些人的未来,将来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干这个行业。

【获奖理由】

以其充满想象、同情和讽喻的寓言故事,不断地使我们队虚幻的现实加深理解。

【名人小记】

若泽·萨拉马戈(1922—)

若泽·萨拉马戈,是葡萄牙最伟大的作家之一。1998年10月,瑞典学院宣布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萨拉马戈,表彰他“以其充满想象、同情和讽喻的寓言故事,不断地使我们对虚幻的现实加深理解。”

1922年11月,萨拉马戈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由于经济困难,他中学还没有毕业就辍学工作,当过绘图员、翻译、社会保险部门职员和工人。1947年,萨拉马戈发表第一篇小说《罪孽之地》并且凭此开始接触文学界。使他真正走上文坛的,是1966年他出版的第一部诗集《可能的诗歌》,第二部诗集《或许是欢乐》与第一部风格、结构相似,构成姊妹篇。然而真正体现萨拉马戈文学才华的还是他的长篇小说。他的第一部小说就充满了寓言式的想象,这也是他以后的作品大多具有的主要风格,荒诞、具有离奇色彩又与现实生活紧密相连。

1982年出版的《修道院纪事》是萨拉马戈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同时也是葡萄牙文学史上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该小说将巴尔塔萨尔、布里蒙达两人的爱情和他们与神父制作飞行器“大鸟”这一虚构故事同十八世纪葡萄牙国王修筑马芙拉修道院这一历史现实结合,批判了封建专制王权和宗教的虚伪、独裁,同时歌颂了人与人之间美好的感情和人自身的坚强的意志。这部作品曾获得一九九五年度葡语文学最高奖“卡蒙斯文学奖”,在很多国家翻译出版并获得一致好评。此外,萨拉马戈的另一部力作《盲目》也在文学界具有不凡的影响力。

萨拉马戈的作品虚实相生,能够带领我们回顾历史并且用充满想象的如同梦境的寓言故事向我们提出深刻的问题。他创立了充满想象、隐喻而又带有讽刺的独特的小说形式,为世界文学增添了精彩的一笔。而最重要的是,他具有一位伟大的作家不可或缺的同情心和社会责任感。

【内容梗概】

我们生活在社会之中,但每一个人都是独立自由的个体。人,生而平等。不能仅仅是一个空泛的口号。十八世纪的葡萄牙国王利用他的封建专制王权强迫人民去修剪修道院,伪善的宗教教会也欺瞒百姓,麻痹了人们自由的灵魂,亵渎了人们的信仰。

上帝在哪里?在我们心里。他是你的信仰,但他也因为有你才得以生存,你就是自己的上帝,你才是自己的主宰。

今天呢?这里没有国王,你的思想又被什么困住了吗?被强权控制,被名利左右,被习惯牵绊……殊不知我们的意志也可以摆脱这些野蛮而残酷的束缚,它可以飞向辽阔的天空。友情、爱情、自由……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那里等你。

【精彩赏析】

故事发生在十八世纪的葡萄牙,国王唐·若奥五世正在为自己没有子嗣而烦恼,但是他是国王嘛,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道他吗?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上帝也会帮他的。瞧,大主教来出主意了,安东尼奥·德·圣若泽修士说,如果陛下在马芙拉镇建造一座修道院,就能得到子嗣。就是这么一句话,国王便开始大兴土木。他只考虑自己的目的是否能够达到,至于百姓的死活更不要提什么幸福,那些问题就交给上帝吧。

可是上帝在哪里呢?当他看到六百多名劳动者和四百多头牛历尽艰辛、流血流汗而仅仅是为了运送一块完全可以由多个小块石头代替的大理石,上帝有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哪怕只是流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

不出乎意料,的确,人们现在也许还在谈论着葡萄牙史上最为宏达的马芙拉修道院,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歌颂吗?不难想象,在十八世纪,那样的一个巨大的工程需要多少无辜的百姓为之流血牺牲。“要是我们不知道这是因为为了得到王子,国王承诺建造的,就会以为这一切都是为让教徒祈祷,让众人在还愿,每个人还各自的愿。”但是那些可怜的百姓建造修道院却不能亲眼目睹这座修道院的风采,更不要提在里面为自己祈福。国王想要子嗣,“流血和苦难不用提,因为这些都不值钱。”

公主出嫁时,想要看一看那个为她而建的修道院却没能如愿,苦命的公主也不能随了自己的愿。她的婚姻不能自主,她要像母亲告诉她的那样,学会忍耐。她的未来就是她的母亲,活在封建王权的阴影之中,成为一个国家的生育工具。

如果说“上帝不愿意让残废生物到他的祭祀之前,尤其是平民血统的残废生物。”那么上帝还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上帝?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本该是上帝的忠实信奉者,但他却越来越怀疑上帝。他相信人类可以飞上天空,于是准备图纸、找来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巴尔塔萨尔和布里蒙达帮忙。巴尔塔萨尔是一个失去了左手的士兵,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但是神父却说,上帝也没有左手。果不其然,巴尔塔萨尔可以顺利地进行工作。布里蒙达是一位有特异功能地姑娘,她的眼睛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而神父想要制造的飞行器恰好需要只有布里蒙达能够发现并收集的东西——人的意志。

在制造飞行器的过程中,巴尔塔萨尔、布里蒙达的爱情以及他们与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的友情都变得更加笃厚。他们三个人也都看似懵懂,但是他们已经开始思考,在不经意中,他们已经摆脱了宗教和封建王权的思想束缚。尤其是神父,他最早意识到宗教的虚伪和欺骗及其对人类个体意志的压制。

神父既是教堂里的布道人,又是科学院的学者,既是王宫的常客,又是机器工人的兄弟。但他早已不再阅读各种宗教形式关于本质和人所共知的作品。他打算不再照本宣科,他要做一个全新的、矛盾的布道词。“既然亚当想与上帝相似而受到惩罚,那么,为何现在人们身体中都有上帝而不受到惩罚呢?或者,为何那些不想接纳上帝的人也没有受到惩罚。身体中有上帝或者不想有上帝都同样荒谬,同样不可能。”这矛盾的布道词可能并没有履行一个神父该履行的职责,反而解释了宗教的荒谬与自相矛盾。

“只要宗教裁判所愿意,一切好理由都是坏的,一切坏理由都是好的,要是什么理由也没有的话,那就有火刑、水刑和拷打,让理由从虚无中不声不响地生出来……国王也拿不定主意的话,就会照宗教裁判所所说的做。”

不禁要问,为什么只有这一种标准?所有人都要按照国王或者宗教的意图生活,难道我们没有生命?没有自由的灵魂?

“人们都说,王国治理不善,缺少公正的司法;看不到司法,眼蒙黑布,一手执天平,一手拿利剑,理应如此,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应当成为蒙眼布的织造者,成为标准破码的制造者,成为铸剑人,经常补上蒙眼布上出现的洞,补充破码所缺分量,把剑刃磨锋利;要问一问被审理过的人,不论他胜诉还是败诉,问一问他对审理是否满意。这里不谈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因为宗教裁判所睁着眼睛,手中拿的不是天平而是橄榄枝,不是利剑而是又钝又满是缺口的剑。有人认为小小的树枝象征和平,但非常明显,它是未来的木柴堆上第一个引火之物,要么杀死你,要么烧死你,所以,在违反法律的事例中,最多的是因怀疑女人不忠而用匕首杀死,而对冤屈的死者却不伸张正义,问题在于有保护人原谅谋杀,把一千克鲁札多放在司法之神的天平上,司法之神手中的天平只为此事,别无他用。惩罚那些黑人和乡下人吧,这样才不致丧失杀一儆百的作用,但是,保护好人和有钱人的名声吧,无须要求他们偿还所欠债务,无须要求他们放弃复仇,无须要求他们不记仇恨;一旦诉诸法庭,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于是随之而来的便是狡辩,欺骗,提出上诉,引伸陈规旧律,说话吞吞吐吐,模棱两可,以便让依照公正的司法本应早胜诉者晚些胜诉,让本应立即败诉者晚些败诉。因为他们不断从牛的乳头上挤出牛奶,这牛奶就是钱,就是法官、代诉人、律师和审讯者和证人们精美的奶酪和美食,如果这名单中少了某种人,那是因为安东尼奥·维埃拉神父忘记了,至今没有想起来”。

面对思想桎梏,我们又是怎样做的?我们常常是一副愚昧无知的样子,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我们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为压制者推波助澜。我们成为“蒙眼布的织造者,成为标准破码的制造者,成为铸剑人……”我们的个人意志在长期地压迫中已变得越来越薄弱,“有个人正朝绞刑架走去,另一个人看到了,对他说:‘某某先生,真是岂有此理,你就这样去死呀?’即将受绞刑的人回答说:‘不是我自己去,是他们叫我去的。’”就连意识到自由意志力量的神父,在面对宗教和封建专制王权也会害怕。“‘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听到这直截了当的问题,神父颤抖了一下,心神不定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朝外边望望,然后才低声回答她的问题,怕宗教裁判所。”然而巴尔塔萨尔却说:“这不是什么罪孽。”是啊,难道我们解放自己的意志就是有罪的吗?

我们本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的意志,看,布里蒙达收集的意志让飞行器飞上了天空,就证明我们应该相信自由的意志,相信我们自己。

有什么能阻挡两个自由的灵魂相爱呢?巴尔塔萨尔和布里蒙达正是那样自由地相爱。只一句:“你叫什么呀?”就是一生的陪伴,只一个默契的眼神,就是家。

神父死了,巴尔塔萨尔也受到了酷刑,但是他终于让布里蒙达找到,他的意志属于大地,属于他深爱的布里蒙达。

你可以说上帝存在,也可以说上帝不存在,但是“上帝不是想在人之中便能做到,而是人收纳他的时候才能在人之中。”你的灵魂与意志是不被任何人左右的,你是自由的。你决定上帝的去与留。这一切,都得听你的。

【名家点评】

萨拉马戈所创造的丰富多彩和前后一致的小说艺术使其达到了一种很高的水准。在完全独立的基础上,萨拉马戈借助了传统,在某种程度上,在当代结构中,可以将之划入激进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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