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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怪异的谋杀

傍晚,北京外环某垃圾场,一个拾荒货的老妇人拿着一只钩子在四处倒腾。当她走向一个垃圾筒时,那个垃圾桶忽然倾倒下来,从里面滚出一个血淋淋的人来。老妇人尖叫一声,吓得拔腿就跑。

那个血人就是张若水。那晚他在黑暗中被人用钝物打晕,朦朦胧胧被人装进麻袋开车运了一程,扔到了什么地方,昏睡了一天,他才渐渐有了意识。不知那个人是不是有意放他一马,麻袋口的绳子系得很松,他很轻易就挣脱麻袋,爬出垃圾箱。

他来不及细想,脱去染血的外衣,在公共厕所洗去额头的血污,便在路上拦了辆的士,向陆明住的小区奔去。

他再次踏入那个小区,有一种恍惚如隔世的感觉。陆明的房门是开着的,地上凌乱的散着一些衣服和化学仪器,一个白发满鬓的老人拿着扫帚在清扫房间。那老人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吃了一惊:“你是来找陆明的吗?对不起,他昨晚去世了。”

“去世了?”张若水大惊失色。

“是啊,昨天深夜,我在保安部接到一个电话,说1306号房的陆明已经去世,因为他有传染病,所以他的家人把他的尸体秘密处理了。让我们不要报警,房租会及时打到我们物管部的账号上。唉,其实这里早已不是人住的了,能追上一笔房租是一笔。”老人一把撕下墙上那幅画,那个老炼金术师的眼睛却粘在墙上,安静地看着什么。

“会不会是凶手把陆明掐死了或者杀死了?而他不知情的家人就把他当成自然死亡呢?”张若水捏着下巴推想着,“不可能啊!他的家人深更半夜来做什么?那个电话很有可能是凶手打给保安部的!凶手是为了掩饰什么吗?或者张扬什么?陆明真正的家人如果来找人了还不是照样报案?”

“哦,忘了说一件事!”那个老人把扫帚一顿,抬眼看着他,“那个打电话的女人说,今天会有个年轻人来这里,我老糊涂给忘了!她让我转告一句话,是什么来着?”看着老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张若水心中越来越不安,但他心里有了底,打电话是凶手,而且陆明很有可能还在世上,关键是,那个凶手明摆着昨晚是放他一马。

“她让我转告你,什么‘不要再查下去了’,什么,‘饶你这一次,长个血的记性’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年轻人啊?究竟怎么回事啊?查什么啊?”老人大张着嘴巴看着张若水。

张若水不应他的话,只问道:“老伯,你说一个女人打的电话?大概多大年纪?”

那老人拍拍后脑勺:“多大年纪?唉,还真听不出,女人的声音都那个响儿,一个音!不过那女人的声音有点粗,大概是个大嗓门吧。”

北京的夏天在一场雷雨后宣告结束,秋日的艳阳再没有夏天毒辣,比起夏天太阳的颜色的“白净”,秋日的太阳显得枫叶般红火。张若水喜欢观察四季太阳的颜色,他总觉得太阳的颜色与热量成反比,颜色越深热量反而越低。

那****在王府井散步,一边想着心思,一边观摩街上人的言行。外地人都说王府井骗子多,有多少店面就有多少骗子,然而他却没看出来。不时有“复古的”黄包车车夫扯着嗓门拍着后座请他上坐,他都有礼貌地回绝。

他从报亭买了份新出炉的《法制日报》,随手翻看着打发时间。翻到第三版,他的脚步刹住了,整个人钉在了街道上。

“北大********浴血,凶手疑是赶尸老人”,仔细一看新闻上的黑白********,那个北大女生正是周李清!他起初以为周李清被人谋杀了,一阵排山倒海的伤痛从心底升腾,他感到全身的细胞都在流泪泣血。强忍着巨大的悲痛,读到中间,才知道周李清还活着。

报道是这样的:“……站台警察从一个小乞丐口中得知,六个可疑人员携带枪支弹药欲对某名演员进行恐怖袭击。湖南警方高度重视,迅速出警。半个小时候后,警方在凤凰古城外一座赶尸人的白房子里发现那六个人,僵持了三分钟后,警方抛出催泪瓦斯弹,实施了强攻。当警务人员到达白房子时,里面血腥冲天,躺着四具尸体,都是被黑色刀片一刀贯穿割喉,手法干净利落,不像是新手,其凶残程度可以比‘南大119碎尸案’。其中一具独眼女尸下一个裸体女孩尚有气息,并且毫发无伤,疑是遭遇严重惊吓而导致重度昏迷……四人的血尚是热的,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仅为几分钟前……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对方圆三十里的人家进行了排查询问,有一个夜间出来小便的苗民举报,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赶尸老人赶着一具双手没有伸直的活僵尸,抄羊肠小道亡命奔跑,离奇的是,那个赶尸老人一边跑一便还捂着耳朵似乎在打手机,着实怪异!警方推测,赶尸老人所‘赶’的那具‘尸体’,可能是一个大活人也就是那六个‘枪匪’当中的一个。‘赶尸老人’很有可能是别的行当的人伪装的,因为湘西赶尸人很少有用‘手机’这种现代化联络工具的,警方怀疑‘赶尸老人’正试图联络同伙搭救。

“至于‘赶’大活人的原因与赶尸人的作案动机,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有个别媒体推测‘不排除他是为民除害,剿灭枪匪’。湖南警方已根据苗民提供的凶手特征,描下肖像,悬赏二十万捉拿‘赶尸老人’。目前,那个女大学生正在湖南某医院接受治疗,警方为了第一时间得到口供,也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派警力彻夜守护。预计等她康复的那一天,案情将有巨大突破。那个小乞丐因为举报有功,被某小学免费纳为学生,警方相关人员说,将供应这个小乞丐的一切学杂费生活费,直到他大学毕业,成为社会的栋梁……”

读完报纸,张若水整个人都愣怔住了,仿佛看了一出血腥的折子戏,自己最在乎的人一直在戏中遇害,而自己却在戏外昏睡;又仿佛那戏是绣在屏风上的,他再如何瞪大眼,也看不真切,进入不了情节。他折叠好报纸放入口袋,拿掌跟按一按额头,拦了一辆的士匆匆向首都飞机场而去。

湖南某医院,204病房的门前两个便衣半躺在长凳上看报纸,其中一个大概太累了,把报纸盖住脸庞,一会儿,那报纸上的宠物狗的屁股便随着他的鼻息均匀地做起了跳跃运动。

女护士长急匆匆的走过来,俯身对两人小声说道:“刚才有个小伙子在前台问起她”作势指一指病房。

那个看报纸的麻脸便衣一蹙眉头,警惕地站起来:“他现在在哪?”一边问一边踢醒旁边鼾声微微的同伙。

女护士长一回头,大惊失色:“啊,他跟上来了!”

被推醒的红鼻子便衣一骨碌爬起来,从腰间拔出枪来指向护士长的身后那个人:“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来人忙把双手高举着,叫道:“别误会,我是周李清的男朋友!”

红鼻子便衣将信将疑的端着枪:“什么?男朋友?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来人正是张若水,他一下飞机便买了当地的报纸,从中挖到了一些周李清所在医院的信息。“哦,我知道前台会把问起周李清的每一个人向警方报道,所以就跟上来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聪明。

“哦?”红鼻子便衣缓缓放下了枪,“看来你倒是蛮有心机的!

“没有心机也不能称为A级‘通缉犯’!”麻脸便衣却警惕的打量他。

“你们所要抓的通缉犯有我这么帅吗?”张若水笑着耸耸肩,想缓一缓紧张的气氛。

“哼,罪犯大多会乔装打扮!”麻脸便衣依旧不依不饶。

张若水摸出身份证与学生证分别送到麻脸便衣和红鼻子便衣手上:“我与她是同一所大学的。劳驾,让我进去看一看她吧。”

红鼻子便衣把证件还到他手上,看一眼麻脸便衣:“看来没错。”

“没错也不行!”麻脸便衣没好气的说道,“她还没有醒过来!如果放人进去一吵一闹,搞得病人一辈子醒不来,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旁边的女护士长也随声应和:“对不起,同学,医院有规定”

“我是她最想见的人,请你们让我进去陪她一会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张若水说到伤心处,一个大男人眼中竟有了泪光,“也许,我能唤醒她。”

红鼻子便衣挠一挠头,对麻脸便衣说道:“还是让他进去探一下吧,我看也没多大事。”

女护士长被他的眼泪打动:“嗯,有时情感比药物对病人更有效!”

麻脸便衣不耐烦的哼一声,挥挥手给张若水放行:“给你10分钟!”

病房中一片洁白,像沉睡在记忆里的一场大雪。蓝条纹床被下,昏睡着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她已经沉睡了几天了,一直靠输入营养液维持生命。她究竟经历了怎样巨大的恐怖?张若水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周李清冰凉的手。他记得第一次握她的手是在乌镇西栅,那时的她多么的活泼动人啊,与床上这个憔悴的睡美人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小李子,那天我不该对你那么凶,我们是恋人,我该把我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你的。原谅我。”他的手指在她掌心画着一个又一个字,传说在心爱的人掌心写个‘爱’字,下辈子的姻缘就定下了。我不要什么下辈子,我只愿你现在醒来,我要告诉你我的一切!请你醒来!”

他滚热的泪水滴在她苍白的脸上,一滴接着一滴,几乎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张若水忽然觉得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泪眼再看,她的眼睛在缓缓地睁开。

“若水。”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张若水喜极而忘了哭泣,伸手捧住她的脸蛋,狠狠亲了一下。周李清苍白的脸泛上淡淡的红晕,轻轻说:“你好吗?”

“你好了我也就好了。”张若水含泪笑道。

忽然,周李清面色一变,泪珠子“劈里啪啦”的滚落,她一把推开他,哭叫道:“若水,你快跑!有人要杀我!他要割我的喉咙!快跑啊!夏社长因为救我被那个魔鬼杀了,你快跑啊,不要管我”她拼命抠唆自己的喉咙,声音越来越嘶哑。

外面的两个便衣和女护士长都闯了进来。张若水张开臂膀搂住周李清,叫到:“别怕,我们已经把你救出来了!别怕!傻丫头,我不会离开你的。”

女护士长过来轻轻拍着周李清的背,抚慰道:“这里是医院,你只是做了些噩梦而已,梦总会醒的,乖。”

麻脸便衣扯一扯张若水:“你该出去了,我们有事问受害人!”

张若水猛然回过脸来,他的眼中积蓄着巨大的愤懑,似乎就要狠狠揍那个麻脸便衣一顿。红鼻子便衣忙上前站在两人中间,说:“我们大家都出去吧,这样对病人对我们都好。”

女护士长也冲他们瞪眼:“走吧,走吧。病人情绪不稳定,现在盘问,要出大事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红鼻子便衣拉走张若水,女护士长为周李清打了一针,她才结束了胡话,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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