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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将她抓住

盛怒的顾宇宏一下子冲过来要将她抓住,尹杰斌横过一只手臂拦在他们之间,“玉芬不想跟你走,你为什么要逼她?”

“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顾宇宏的身手极好,尹杰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猛地推开尹杰斌,一把抓住叶玉芬的肩膀,恶狠狠地盯着她问,“我看你是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了,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明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顾宇宏说着,就大步将她拖向他的车子,叶玉芬被他蛮力抓得生疼,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尹杰斌过来作势要拦住他们,可是叶玉芬知道顾宇宏的势力,她不想尹杰斌受伤害,只能哭着对他喊:“你别过来!你什么都不要管!”

“玉芬!”尹杰斌大喊了一声,可是顾宇宏的动作太过迅速,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叶玉芬已经被他带上车子,扬长而去。

车子猛地发动,叶玉芬的后背狠狠撞到了座椅上,胸口闷闷地疼。窗外的街景迅速倒退,像是这些年光怪陆离的记忆。这世界那么精彩,可是和她隔着一重玻璃,隔着一个顾宇宏,热闹是别人的,她什么都没有。

回到别墅里,还不等车子停稳,顾宇宏就铁青着脸跳下车,转过来拉开车门,大力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下车来。他的力气几乎要将人捏碎了,叶玉芬疼得两眼发花,忍不住挣扎道:“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顾宇宏猛地停下来,因为惯性,叶玉芬被他甩得一个趔趄,听见他冷笑着说:“疼?你还知道疼?”他笑得狰狞而嗜血,缓缓朝她点了点头,“没关系,呆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

他眸子里的狠厉神色让叶玉芬不寒而栗,她直觉到他这次真的不会再放过他。“不……不要……”她摇着头向后缩,可是脚下还来不及有动作,就被顾宇宏猛力抓住,一把扛起她甩到肩上,快步将她扛进了房间。

头下脚上的姿势令她面部充血,她奋力拍打他结实的臂膀,可是那点力气根本是毫无杀伤力。他一直走到房间里,一下子将她扔到床上,撞得她胸口闷闷的疼。

“宇宏……你冷静点宇宏。”叶玉芬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企图唤回他最后一丝理智。可是顾宇宏嘴角勾着一丝残忍的笑,像是地狱里的复仇撒旦。他慢慢脱下了西装,伸手扯了扯领口的领带,露出上下翻滚的喉结。

“我现在很冷静。”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叶玉芬一直在奋力挣扎,现在已近完全没有力气,只能绝望地流着眼泪。顾宇宏吻干了她的泪痕。

叶玉芬没出息的开始哀求,可是被欲望和盛怒灼烧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顾宇宏狠狠蹂躏着身下的女孩,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肆虐,直到初经人事的女孩受不住他的对待,无知无觉地晕了过去。

等到叶玉芬醒过来,已经第二天的早晨了。她在床上微微辗转一下,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昨天的恐怖记忆在大脑里迅速回笼,她眼前闪现出顾宇宏狠厉决然的那一张脸。

完了,一切都完了。躲在被子里抽噎了许久,直到哭的喘不过气,叶玉芬才准备下床去洗漱。可是双脚才落到地上,就觉得两腿一软,一下子扑到在了地上。她的双腿发酸,缓了许久才慢慢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浴室,她猛地打开花洒,也不顾水温冰凉,整个人站在下面大力冲洗自己的身体。

浴室里有大大的落地镜,水汽氤氲里,她模模糊糊看到镜中的女孩浑身青紫,没有一处好地方。胸前和肩头更是遍布吻痕,有些部位甚至隐隐渗出血丝来。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只核桃,目光空洞无神,像一个破碎的破布娃娃。她不顾浑身的伤痕,拿着粗糙的浴巾狠狠搓洗自己的肌肤,直到肌肤发红了也不停下,仿佛这样就能他留下的那些污秽。

叶玉芬回到房间里,管家已经送了早餐上来,她这才知道,顾宇宏现在不在家里,他已经出国了。可是他不在家又能怎样呢?她现在这副样子,加上昨天校庆仪式上的谣言,她根本不可能再回学校了。花一样的年纪,她就已经经历了所有,本来美好的未来,却在一瞬之间全部没有了。叶玉芬缩在床上,眼泪不知不觉又漫上了脸颊。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叶玉芬几乎是水米未进。恍惚之间听到楼下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开始以为不过是幻听,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终于忍不住走到窗前去看,才发现竟然是尹杰斌站在她的楼下。“杰斌……”叶玉芬抓着窗框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置信地喊出了声。

她的房间在二楼,短短的距离,楼下的尹杰斌几乎可以看清她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心里痛得如同刀绞一般,他完全可以想象,被顾宇宏带走之后,叶玉芬都受到了怎样的对待。他只恨那天自己的软弱,居然眼睁睁看着她被顾宇宏带走!

这两天他四处寻找,终于知道了顾宇宏这家私人别墅的位置。他不顾一切地赶来,这一次他对自己发誓,只要叶玉芬愿意,无论如何他都会带她走,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玉芬,是我!我对不起你!”尹杰斌在楼下朝着她大喊。

本来刻意压抑的那些委屈在看到尹杰斌的瞬间再也忍不住,叶玉芬忽然痛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出来,可是看一眼楼下的尹杰斌,她却狠着心肠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尹杰斌执拗地望着她,“我不相信!玉芬,我知道你骗我。你不想我出事才这么说,你是担心我才赶我走对不对?”

“不是的!”叶玉芬用力地摇头,“我已经是顾宇宏的女人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我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她已经是顾宇宏的女人了……虽然早就可以猜到,可这句话从叶玉芬口中亲口说出来,尹杰斌还是觉得痛不可抑。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站在楼下大喊:“我不在乎!玉芬,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让我好好保护你,照顾你,跟我走好不好?”

“不好!”叶玉芬也痛苦地低吼出声,“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能跟着你走。”她在乎,在乎的不仅是身体被占有,而是占有她的人,是他……如果她对他没有感觉,那么她可以纯粹地讨厌他,恨他。可是心里最深处,明明更多的是委屈。以前不情愿地被顾宇宏绑在身边,她以为自己对他是没有感情的。可是这次之后她才发现,她希望他温柔对她,希望他可以像尹杰斌一样,无微不至地包容她照顾她。

尹杰斌那么好,她心里有别人,身体也成了别人的,所以更加不能对不起他。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冷冷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以前对你的好感,不过是因为被你感动。尹杰斌,现在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你走吧。”

“玉芬……”“别再叫我!尹杰斌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的纠缠,宇宏他也不会这么对待我。都是你,我都是被你害的,所以我恨你!”

“玉芬……”逐渐低沉下来的声线里,满是怜惜和不甘,尹杰斌苦苦哀求道,“玉芬,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叶玉芬低吼出一声,转身关上了窗户,连窗帘都紧紧地拉起来。

尹杰斌站在楼下,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她关上的何止是一扇窗户,而是他一直爱着她的那颗心。对着那扇合上的窗子凝视良久,终于绝望地选择了离开。

确定尹杰斌离开之后,叶玉芬才慢慢拉开了窗帘,看着楼下空空旷旷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空出了一大块。自从叶家败落,她被母亲亲手送给了叶大海,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后来被顾宇宏软禁,虽然失去了自由,可是他对她还算不错,她总是对他抱着一丝希望的。但是现在,那份希望被他亲手撕碎。而一直守护着她的人也终于被她赶走。

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那这样的人生,苟延残喘的残破的人生,究竟还有什么意思呢?寻死的念头一旦在心里发芽,就怎么都阻止不了它的生长。叶玉芬并不是懦弱的人,可是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让她实在太恐惧了。晚上洗澡的时候,她的目光瞥见顾宇宏留下的刮胡刀的刀片,锋利的刀刃诱惑着她,她拿起刀片对准了自己的手腕。雪亮锋利的刀刃诱惑着她,神秘而美好的死亡诱惑着她,只要割下去,只要用力一刀割下去,那么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不断,一直响了许久。隔壁的管家觉得奇怪,好奇地推开她的房门一看,才发现红色的水流正从浴室的门缝里缓缓涌出来。白色的地板和红色的血水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那样触目惊心。

“叶小姐!叶小姐!”管家不顾一切地将门撞开,看到叶玉芬已经摊到在地板上晕了过去。她的左手手腕仍旧在不停地流血。这个傻姑娘,无论出了什么事,难道不能好好解决么?她竟然想要割腕自杀。

管家迅速将叶玉芬送到了医院,同时给身在国外的顾宇宏打了电话。医生很快为叶玉芬止住了血,经过一番检查,确定她只是失血过多,输血后就没什么大碍。管家刚松了一口气,医生却又告诉他,叶玉芬怀孕了。

将叶玉芬无情占有之后,顾宇宏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竟然觉得无比害怕。他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后该如何面对她,想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想到她会对自己无比痛恨,他竟然觉得害怕,所以选择了暂时逃避。

他以为时间会是最好的解药,叶玉芬的伤痛可以慢慢被抚平,到那时候他再回到她身边,好好向她解释一切,请求她的原谅。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她竟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与他抗争。她竟然是宁可死,都不愿意要他。

在飞机上的时候,顾宇宏一路的心神不宁,生怕叶玉芬会有什么状况。下了飞机一路飞车到医院,看到守在走廊里的管家,他上前就抓住了管家的衣领,恶狠狠问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我……”管家被他吓了一跳,迟疑道,“我一时没有注意,不过顾先生你放心,叶小姐她并没有什么大碍,输过血之后很快就能好起来。”

听说她没有事,顾宇宏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松开对管家的钳制,他正要到病房里去看望叶玉芬,管家又叫住他说:“顾先生,叶小姐她……”

“她怎么了?”

“她……”管家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才终于告诉他,“叶小姐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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