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当然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原来是这样,她恍然的点头,原来陈一梦才是他老婆,原来他们果然是打算结婚了!那她沈清夏是什么?那一纸婚书又是什么?她倒贴着嫁给他又是为了什么?!
“呵,原来是这样……”终于,她忍不住笑,却一不小心,笑出了眼泪。
“喂,你没事吧?”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安小琥将车停靠在路边,担心的问她。
摇了摇头,没事,她当然没事,她怎么会有事呢?
陆长安问她,她说没事;许明风问她,她说没事;如今安小琥又来问她,她自然还是说没事。
可是,她明明有事啊,她气得快疯了,痛得快死了,她有事有大了!可为什么她就是说不出口?
明明想哭,可嘴上却在笑;明明想点头,可脖子就是不自觉的左右摇。
“喂,清夏,你没事吧?清夏?”安小琥担心的喊她的名字。
看了他一眼,她笑,“我没事,谢谢你。”然后,在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拜托,这是什么情况?来不及多想,安小琥跟着跑下了车,“喂,你干什么?还没到你家呢!”一把拉住了低着头走路的沈清夏,他有些生气的说。
我家?我家在哪儿啊?我没有家,那是陆长安的家,房产证上白纸黑字写得明白。况且,就算那是她的,没有了陆长安,那也只是一个空房子而已,何以称之为家?
“我不想回家了,我要一个人走走。”轻轻地将胳膊从安小琥的手中抽出来,她继续向前走。
一个人走走?就她这个样子一个人走鬼才能放心呢!怎么碰到这个女人总是没好事?
“沈清夏!”他生气的喊她的名字。
“干什么?”她没好气的回头问他。
“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她一愣,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儿吗?曾经,赵小依也这么说过她。是啊,坦诚一点,或者她早该这么做。
“坦诚一点是吗?”她冷笑着看他,“那我就告诉你,陈一梦不是陆长安的老婆,我才是。他们也不是快要结婚了,而是商量着怎么和我离婚。这样说你懂了吗?够坦诚了吗?”
于是毫无悬念的,这次愣住的是安小琥。怪不得,怪不得她的心情一直不好,怪不得她看到陆长安就躲,怪不得她一副难受的要死的表情,怪不得她一会儿要回家一会又不要。可是……公司员工的家属,他几乎都认得啊。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你和陆长安在一起很久了吗?”
“我认识他的时候15岁,嫁给他的时候25岁,今年我27岁,我想大概……算很久了吧。”弯了弯嘴角,她笑的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