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撩起胸前的长发,皱眉。
这装扮得要换下才行。
小屁孩扬扬眉,表示了解,我看他难得这么乖巧,捧起他的脸蛋在他额头重重的“吧唧”一口,他一脸别扭的别开脸,表情怪异。我心情大好的关上房门,踱下楼间。
夜里的丹阳城比起白日显得更是繁华,河道中华丽的画舫竹丝声声,嬉笑魅舞。两道的水榭楼台烛火摇曳欢语阵阵,好一个盛世太平。
我走进一家成衣店,在俏丽的老板娘耳根说了几句耳语,她一脸诧异,仔细看了我一眼,后又露出了然的笑意,将我带进了雅间。
再出来时,我已然成了一翩翩俏公子模样。淡青色长袍外罩着着青兰色薄丝外衫,腰间系着青兰色镶玉带,手执白玉扇啪的一声打开,装腔作势的摇了两摇。老板娘张口结舌眼睛发亮,人还在呆愣之中,我清笑一声,丢下一锭银子迈着优雅步子离去。
一手摸摸帽檐,安全。
这眉间的朱砂痣着实令人烦恼,老爹却说此痣去不得,我低落的情绪却在一道门前变得愉悦起来。
妓院,古代的销金窟,男人堕落的温床,快乐的天堂。
迎面走出一脂粉味浓重的女人扬着手帕朝我走来:“哎呦!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看公子生脸,是第一次来我们云醉苑吧!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水灵灵,可不比一般的庸脂俗粉……”
我盯着她的脸蛋看了许久,其实这个女人生的倒也漂亮,只是浓厚的装饰下却显得俗气了,我笑,想来这便是古代的老鸨了。
老鸨见我银子使得大方人也异常热情,将我带进三楼的雅间,倒没有我想象中会看见的**画面出现在大堂之中,这些个嫖客进了青楼还装君子,我嗤笑一声,在老鸨耳边说了两句,她看着我,面有难色:“公子,这不合规矩呀!”
我不悦的睨着她,脸色变得阴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顾客就是上帝没听过么?!”
她五官皱在了一起,表情茫然:“上帝?那是何物?!”
我径自斜倚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不耐的摆摆手:“上帝就是你们的玉皇大帝,意思就是咱们花钱来消费的客人,所有的要求都应该被满足,这样你们的回头客才会多荷包才会鼓,知道了么,快去快去……”
我半阖着眼打着盹,不一会屋中传来细细声响,我睁开眼,笑了。好一副美景,粉色罗裙的女子水袖中纤纤玉指抱着一把梨木雕花雅致的琵琶,清丽的脸蛋淡雅出尘,一头乌丝并无过多的累赘,只是一根墨玉簪子随意挽起一个流云髻,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平添了一股娇柔婉约,我满意的颔首,就这模样放到现代准是一柔媚明星脸。这姑娘朝我淡然一笑,微微福了福身,声音如玉落珠盘的清媚:“奴家清虞见过公子。”我扬手示意她在一旁落座。眼光落在令一人身上,笑意更浓。
这人没有一旁少女的青涩,二十七八上下浑身散发着成熟的温润气息,正是我所欣赏的类型。他面目清俊眼神清透,青色的袍子下身形清瘦,我朝他微微一笑,他有些讶异随即朝我颔首,嗓音低沉而微微沙哑:“君胤见过公子,却不知公子想要听些什么曲子?”
君胤,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