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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兵政十五地利 兵政十六兵制(4)

曰包額勒堡在昔打甫與小多非那島之間以護戈闌德峽以阻磨比耳灣進密士昔比河之路堡築河中蛤蚌殼堆潮大時壘基低於水面砲臺基高於潮面臺基之內埧以蛤蚌高至潮之老平面而止基囗之外置木箱長十丈寬五尺高六尺用一尺二寸方松木為之中實以沙外護以石西面受敵先築之高八尺厚二丈五尺內外皆斜面也堡砲面各列三砲房之底徑一丈八尺上徑二丈四尺隔堆高於砲房三尺引至壘頂高九尺至十二尺又引至太平蓋其砲基相去六尺堡外有壘高四尺六寸一防敵艇潛襲一護守者出入也堡中高臺有隔堆有槍眼臺上有回德臥德砲二有護守兵垣一其藥倉彈房工與兵與醫室皆有太平蓋每砲有分藏火藥房隔堆障之砲房容砲轉動一百十度至一百七十度逾此可隔割堆讓之欲減則增沙袋補之初第十號海島砲基地鬆列砲五十有一發而震損三十有八此基鑒之先用方尺二寸長丈二尺之四木平列相距三尺再駕四木尺寸如初兩層從衡各割厥半相入而平成棋枰方格形是為第一層比牆頂低八尺泥沙築方格中繇是而兩層用木十四而三層用木十二而四層用木十皆一尺方木作八等邊形鐵螺絲層層連固層遞收狹三尺成臺級形砲兵之蔽身以此砲架磨心植於半寸厚鐵板中其根貫下二層水盤有十字木扶之使直其木長五尺寬一尺厚五寸鐵螺絲連之臺面臺上之屋四斜溜內松香彌隙此水砲臺法初意用化形石其十字架以鐵而臨戰以木亦急就法堡西水路用水雷鐵衝鋸阻之北攻十有一日無恙然南軍懼東無壁自棄之自燬之惜哉曰查安見布勒佛砲臺在阿勒巴麻河右岸距潭北比河左岸之額文布額佛若二十四里英里八在二河會流上游一百五十里英里五十磨比耳之上三百三十三里英里一百十一南恐磨比耳[淪] (倫)於北乃築臺以遏北船入二河也臺距[阿] (河)拉巴磨河干凡九丈一尺地踞灣內斜臨沙隄陡甚阻船便於擊即過亦便於後擊也有兩濱與河略成角形於濱置砲二高於潮面五尺餘置砲堂低於地面數尺其平面所向各異後有壘於砲臺齊砲既非露下又暗道通其總路寬四尺深六尺路一而分四通八達其總火藥倉就無水濱為之距堂相距中有厚壘護守兵也從此放槍可以敵船之砲門非隔堆也而有其益儲器與醫工諸房皆有太蓋及巨隔堆能斷通行貫後之彈南人查爾士頓船撒非那為明屯非克斯波嘎諸處所學之技復增知慧於艱險者已盡於此然以六七十門大砲攢擊猶恐不支此外日沛克堡在里固來貲河班德查德吝湖波那湖之間曰紐阿林壘獨長取護也諸為明屯之給巴非耳河紐本之紐斯河大一有壘曰給泥斯堡壘近磨比耳城曰克吝止堡壘曰麻迦里他堡壘大一近佛難低那曰特里堡壘曰占斯敦堡壘曰丙克尼堡壘曰丹阿勒森堡壘曰那使非勒堡壘大一在岡比闌河曰步拉希爾城壘曰撤邊山峽城壘曰嘎佛斯登城壘曰音阿奴拉城壘曰恒里砲臺有二一在哲末斯河岸一在田捏西河岸曰科侖斯砲臺曰新馬德里砲壘曰比羅美末斯非砲臺曰波德給布森砲臺大一在密士昔比河岸曰若日登砲臺在散氏河岸曰邊撒果拉砲臺曰撒法那砲臺曰波度落油砲臺曰奴羅德砲臺曰色里凡島砲臺曰末羅斯島砲臺曰哲末斯島砲臺曰塔河砲臺曰巴末里苟海峽砲臺曰波佛克島曰阿布麻勒海峽曰隈納基河岸砲臺曰那爾佛克砲臺曰休韋勒角砲臺凡此皆臨水者也其內地諸壘如根得基之包令固令勿爾治尼亞之阿克登里知門德彼特波革先忒推拉田捏西之岡比闌加拍大率南据之而北拔之砲臺棄取固未可以成敗論然綜厥大要砲不宜露也列砲相去不宜近也臺不宜磚石也臺後不宜空也鐵甲砲房露面沙壘不宜大也沙子隔堆不宜薄也砲房應敵彈之路宜成交角使彈來遇斜偏行不宜成正角也而砲臺之砲則視臺高水面若干而異南北軍滑膛砲十寸十五寸十一寸口徑者於低臺得力尤多嘗聞末泥妥耳鐵甲船之活鐵砲座被十五寸徑之彈損螺絲冒蓋擊力散著平面也再擊即通高臺則宜用巨螺絲砲議者曰田雞砲如作螺絲其擊鐵甲船當復何如此南北軍未見及者也

鐵路侵地說

李提摩太

自來攻城囗地首在兵精挫銳摧堅端資利器苟非教習於平日安能敵愾於臨時攷昔成周講武之法其春夏也有振旅拔舍之制其秋冬也有治兵大閱之制是四時皆教也其辨名號也有縣鄙家鄉官野之異其辨旗物也有諸侯鄙軍吏鄙野之異是內外皆教也四時皆教其味之也精內外皆教其訓之也廣其後子孫之教吳宮穰苴之斬莊賈田單之囗燕軍勾[踐] (賤)之破夫差類皆運以精心貞以定力選其精強深其教養故能壯我軍之聲威而制敵軍之死命彼甘甯百騎能囗曹營背嵬五百可摧金虜胥是道也囗今日西人搆用戰專用火攻彼此囗擊往往稍挫前鋒難資後勁尤宜參以兵法陣圖窮研嫻習一經臨敵乃能策應自如是以縱橫上下俯仰古今用兵之道戰必勝攻必取有恃而不恐無往而不利者舍練兵選將演陣製器之外更何從別神其用耶而抑知近日西瀛各國有不戰之戰妙於戰無兵之兵神於兵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得最操勝算之一物焉其物維何蓋即造火車建鐵路是夫火車之行於陸猶火輪之行於海說者不過謂其轉運迅速囗[價]輕減利於商賈便於民生而已又何關戰爭之局兵刃之端其利害竟於此極哉然西瀛各國有鐵路者甚多今姑置他國無論但就最近中國之俄羅斯言之俄之強大冠於歐洲其虎狼無厭之心亦為萬國所共知觀其通市於回部西北皆由鐵路造成始逐漸肆其併吞之志如西歷一千八百零二年俄羅斯與波斯人交戰一千八百二十四年俄羅斯有一大幫商人至波斯貿易一千八百二十八年俄羅斯與波斯立約俄得地兩處一名愛裏灣一名納其灣一千八百四十八年俄羅斯在阿拉海立砲臺此俄在亞西亞之東第一次建砲臺也一千八百六十年與中國立和約得吉林東邊地名海參是年又在伊囗一帶用兵一千八百六十五年俄占圖其斯丹地方現建為省一千八百六十八年俄占撒馬立水納法撒省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占裏海東地名克那羅波一千八百七十年在裏海東得密加羅與姆那加裏兩處一千八百七十一年占伊囗一千八百七十三年占波奇窪立亞姆大耶省一千八百七十六年又占可卡里立非加拏省在茶突地方設立砲[臺] (擊)一千八百八十年在裏海東試造鐵路一千八百八十一年又占亞斯卡巴地方一千八百八十二年退伊囗與中國一千八百八十三年裏海至黑海鐵路造成一千八百八十四年連占美爾窪沙那克並普裏克尊等三處地方一千八百八十五年又占蘇飛卡亞可巴兩處地方一千八百八十六年又占巴圖穩地方一千八百八十七年又占克爾奇地方一千八百八十八年由火車到撒馬其鐵路業已全行造成此裏海東西有六千里左右地方已為俄侵占殆盡總計俄羅斯一千六百八十二年即康熙十二年全境有五百六十萬方里至一千七百二十五年即有六百八十萬方里從前祇十一兆人近日水陸路途俱通全境有八百五十萬方里有一百二十兆人足見俄國開通一處鐵路即侵占一處地方是鐵路之置於商貿易費貨物往來猶其餘事而獨軍旅之際關係尤重大凡有鐵路之處一有兵端非特郵傳信息不慮稽遲即有遇警報倉猝徵調刻期立至左宜右有俄頃雲集使敵營偵探者幾疑飛將軍之從天而下也夫地方之有鐵路譬如人身血脈流通手足靈捷猝遇意外呼吸之頃臂指相使四肢並舉自無掣肘之患其未建鐵路者則如癃發之人半體不遂舉動不靈橫逆之乘無可相助亦惟仍其侮辱而莫之禦也詎不大可哀哉可知兩國交戰總視何國能囗日集兵速而且多者即操勝算若敵人壓境而無鐵路非但兵糧不易調集即部署有方亦倉皇莫濟矣今俄國殫心竭力在亞西亞製造鐵路約五六年即可告竣彼時由俄國至中國新疆伊犁得吉林東三省等處不過數日兵可馳集興言及此曷勝悚懼總之車路之設在中國今日有難緩圖者矣用將俄國歷年開路占地情形逐細譯論不憚再三之囗有心人其深諒此苦衷也夫

兵政十六兵制

密陳標營積習難改將才宜保護片

薛福成

再查定例提督專轄通省標營及各汛所有舊式砲臺近來武備日精講求西法如北洋之大沽北塘旅順威海衛等處南洋之吳淞口及長江一帶暨福州臺灣廣東各要隘均已建築新式砲台莫不挑選勇營或另募砲兵遴派得力將弁管帶駐守未有專用標營者誠以標營積習太深無從整頓昔胡林翼曾國藩等已詳言之若輩圖得一差即視為利藪偷減侵蝕必誤大局浙東招寶山之建砲臺始於升任撫臣楊昌駿遴派杜冠英吳杰經理其事歷任撫臣相繼其委任所需經費皆由撫臣設法籌給故一切用人立法亦由撫臣主持與標營絕不相干當升任撫臣劉秉璋在浙時提臣歐陽利見聽鎮海參將鄭鴻章之言屢求撤去吳杰劉秉璋堅拒不從未及數月敵艦犯口吳杰兩次開砲獲勝是時吳杰聲望實出歐陽利見之上至今浙東士民皆能道之鄭鴻章旋經劉秉璋劾罷有案迨劉秉璋升任以去標營每思乘間攬管臺務臣嘗以吳杰之當留為新任撫臣詳晰言之撫臣衛榮光崧駿皆告臣以在江蘇時即聞吳杰之名去年衛榮光以將才保薦吳杰而標營嫉之滋甚此次標營乘新舊督撫臣交替之際設計播弄而吳杰竟被參劾臣竊維多事之秋人材難得方今創辦海軍整理防務苟稍有可用之才必當延攬而激勵之培養而護持之如吳杰臨廉任事勇操練勤威望素著一省之中實不多得乃竟終於顛蹶從此志士寒心宵人增氣為營將者知守法奉公不能自全將競以侵剋餉項為獻媚之計恐於風氣大有妨礙臣是以不憚煩瑣敢再據實密陳伏乞 聖鑒謹 奏

論近年營勇之弊

陳耀卿

自來為邦之道足兵與足食並重然而兵之不可不足也明矣洎營制壞而兵如虛設食嚮者皆老弱不堪之人以致髮賊遽興無人抵禦任其縱橫十有餘省生民有塗炭之嗟朝野乏挽回之策不得已招勇立營以資戰伐謀臣則六韜皆裕將士則百戰不撓至今傳為湘軍淮軍之制夫固能攻城略地所向無前較之往日營兵何啻天壤之別乃自髮捻既平之後忽忽者垂卅年矣謀國者知營兵萬無規復之理而又念自昔有言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無備不得已仍將各路營勇酌量留存以資防範或屯於扼要之區或置諸嚴城之內或分巡乎水次或保衛夫釐金凡此皆稱為防營其餉項一切則依樣支銷照常領給而所謂營官者擁坐厚薪高抬身價問其勇數則八折者有之七折者有之甚至於不過二三折亦有之者既已大減乎人數矣而其所發之餉項尚須按名例扣每一關餉各扣若干其所扣為何事則名目煩多姑[不] (於)顯述各勇隱於心不敢聲張一字否則開除便[使] (便)無啖飯之區非無大帥檄委點名以期核實無如信息既已傳通早自募人充數號衣在體誰辨其為半屬急就招來者耶委員之餞席既終新募之勇丁便散一轉瞬間不過囗費些須仍屬安然無事其所賺之多金雖曰籌防局不免應酬支應所不無小費然一月數百金一年數千金十年數萬金猶其餘事耳此等情形一營如是營營亦如是一省如是省省亦未必不如是國家無事四海晏安不啟兵端毋庸征戰似可不必計及故諸營亦安之若素視同固然其未膺閫寄者衹須自尋門路行賄要津所枉者尺所直者尋斷不敢啟吝惜之心致讓人以先鞭之囗及已授將領尤當饋獻頻仍歲時分潤不合因小而失大何堪畸重而畸輕核其交納之需亦頗駭開消之巨用項之繁然究之所出者巨而所納者囗仍不支囗乎相沿成習相習成風我何人斯而敢獨不如是乎此之謂上下相蒙內外同濟欲恢營制難乎不難故當日患營兵之不足者今又患營勇之不足矣營兵不足則招勇以變其法營勇不足更將以何法變之乎不觀近日開差之各營乎補足人數頗不容易或手無縛雞之力不堪任使者有之或目未睹火槍之器不敢施放者有之加以口糧不足途路綿長非乘間以脫逃即隨處而潛遁將領逗留不進退縮不前職是之故即勉強成營到彼敷衍試問此等勇丁能期以奮勇以赴敵乎一敗途地固所宜然臨陣潰逃勢所必至主將雖勇能隻身以嘗試乎此亦斷斷乎無是理矣囗乎目前之營官新授者則未經戰伐殊覺頭緒之全無即幾輩宿將老成歷數十年來養尊處優驕蹇已極食前方丈侍妾數十人華屋千間良田萬畝久已視此[身]如九鼎之重非復當年起自田間身無長物一心任事徑情直遂時可比故將戰則逃既戰必敗此亦一定之理而不必訝其前後異轍也何也昔則瓦注今則金注也夫以此等將官管帶此等勇丁而欲其於槍林砲雨中爭城奪地不亦戛戛乎其難之哉不亦枉費國家之軍餉朝廷之帑項哉說者謂此等營官固不能期其戰勝攻取矣而此等勇兵則怯於公戰者偏能勇於私鬥其初開差也則沿滋擾途作踐百般及抵防次也則強買強賣無所不至甚至搶掠者有之姦淫者有之誅之則不可勝誅不誅則為惡逾甚跋前疐後末無可如何安得更有曾胡彭左諸公應運而生其抱負運籌於帷幄之中更將營勇之弊一一剷除而更張之庶乎軍務可期一變而有起色否則因循玩忽依樣葫蘆貽誤國家伊於胡底耶彼倭奴者誠不難以一鼓平之滅此朝食特誤於我之營勇非復三十年前之身手耳謀國者其知之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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