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流言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云京的大街小巷再也不见有关于安倾容的流言。
“小姐,刚才王妃送来一张请帖,说是三王的王妃交给你的。”绿意手拿着请帖,只见那请帖面上写着百花帖,莫不是这就是云京近年来很是热议的皇家宴会?
安倾舞此时正倚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一卷古史,也不打量已经被绿意放在桌子上的请帖,只是说道“你帮我打开看看,里面是写了些什么。”
三王的正妃正是林依依,想来自从那日皇宫寿宴出来后她就已经没见到她了,没想到那丫头还记着自己呢。
“小姐,果然是百花会,这可是西国皇家有名望的夫人参与的,这请帖上说是后天举行,小姐,你准备去吗?”绿意看了眼兴致不大的安倾舞,不过接到百花会邀请的人岂能不去。
“看来还是要去一趟了。”安倾舞从贵妃椅子上站了起来,此时还是早晨的光景,安倾舞从里间走了出来,竟不知何时屋外已然在下着小雨。
“只是不知道那百合会上有何要注意的。”安倾舞看着屋外,也不知是在自说自话还是在问着身边的绿意。
听说那百花会并不仅仅是百花会,在百花会的场所皇家别苑后面正是西国皇室的狩猎场,而那百花会与那皇家狩猎是同一天举行的,不同的是百花会只举行一天,而狩猎是三天,因而等百花会结束那些参加百花会的女子都可以上狩猎场寻找自己的夫君,待满三天再一同回府。
“小姐,要不我们去找三王妃吧?”自从流言的事件解决了,她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出过落玉阁了,自然是闷得慌了
“今日王爷还在王府吧?”安倾舞挑眉问道,若是对方在王府那她们就算了吧,也别想着出门,安倾舞如今已经很清楚只要自己乖乖的待在落玉阁不要去惹怒那个宫以离,那个宫以离也不会特意来找自己的麻烦。
“是,王爷今日还在王府呢,听说有几个朝中的官员来找他。”心中的希望破灭,绿意干脆从屋中搬来两把椅子放在门扉边,宛然是要跟着安倾舞一起赏雨了。
近来待在落玉阁也确实是无聊,不说绿意,就是安倾舞自己也觉得,以往哪有这种经历,以前身为相府嫡女,虽然说不能天天跑街上溜达,但西国民风也不至于严谨,未婚女子出门还是可以的,一周出门几次那都是正常的。
“小姐,你看这蒙蒙细雨不刚好可以跳舞嘛。”绿意一看这雨似乎是春雨,雨不大,细如丝,朦朦胧胧,一年前的一天她有幸见到小姐雨中舞蹈,那舞蹈的帅气绿意怕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了。
“姬榭舞吗?”安倾舞眼见绿意眼中的光芒,也知道绿意是在惦记着一年前自己无意中被她看见的那雨中姬榭舞,姬榭舞又名机械舞,安倾舞觉得机械舞绕口她也不懂其含义就以谐音取名姬榭舞,那舞还是苏老师傅教给她的,说是他的家乡的舞蹈
“是呀,就是那个,绿意从没见过那么有意思的舞蹈了。”绿意希翼的看着安倾舞
“说来那姬榭舞我也不是很熟练。”一年前还没学好这套舞蹈那苏老师傅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苏老师傅是去哪了,但他成天心事重重的说是要回家乡,问说家乡在哪,又回答是遥远的地方,没准苏老师傅是真的已经回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家乡了吧。
“小姐你就舞看看嘛。”绿意撒娇
安倾舞最后也是拗不过绿意,只得在院子中记起苏老师傅所说的话,若不是姬榭舞在这里找不到相匹配的舞曲,不然她要学习应该会更快的。
只见,于雨中有女子蓝色长衣如水,女子抬手间只让人感觉那手似要舞起,然而却是一顿,再舞再顿,连着那奇怪的走位步伐也是一起一落,一进一顿,然而那整个手脚的动作,配上身上的各个动作却是无比的和谐,明明一个个小动作都是很简单的,然而在雨中女子舞来却是如此的吸引人的视线,朦胧细雨,雨中有女,女子长衫,与风而摇。
安倾舞微微的顿住脚,那院门口处一飘而过的衣角似乎是在告诉着她院子外有人。
安倾舞收了脚,拿来绿意带来的毛巾擦拭了下头发,只听院子外走进的正是宫以离以及潇少言。
安倾舞挑眉,宫以离来这里还算正常,这个潇少言来这是?
“不知七王侧妃刚才所舞名为什么?”尽管看上去怪异,可说不出的潇少言就是欢喜那个感觉
“姬榭舞。”他知道估计也没机会学了,毕竟她只见过苏老师傅会这个,而她现在会的也只是一个皮毛。
“姬榭舞。”潇少言呢喃,似乎还沉沉的陷在刚才安倾舞的舞姿中不能自拔
“若十一王欢喜,自然可以让本王的侧妃再次为你舞一舞。”宫以离走来,直接把安倾舞搂在了怀里,脸上是柔情一片。
安倾舞自然不会自作多情,但也知道自己挣扎不得,便也随着宫以离的胡作非为了!
潇少言眸中一暗,但到底也是知道对于面前的安倾容,恐怕他是再没有机会了吧,他是一国王爷,早在他要迎娶西国的七王侧妃为南国十一王妃时这条消息已然传入南国,惹来了他父皇的传唤,故而他今天来此只是想着来告别而已。
而父皇的传唤所为何事他也明白,只是看着眼前如此美好的女子,他是多么的不甘呀,只有皇位,也只有皇位才能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吧。
“那倒不用了,少言这次来不过是与倾容告别,若有一日,倾容来南国,少言必当尽地主之谊。”离别之日依旧一身的红衣,传闻说潇少言喜穿红衣倒是没错了
他不说本王,也不称安倾舞为七王侧妃,只是念着名字,却更显情谊,尽管安倾舞仔细算来与他其实见面的次数不算多,然而对于五公子之一的有着王者之称的潇少言,安倾舞却从来都不曾感到陌生。
“那是自然。”安倾舞浅笑,只觉得宫以离搂着自己肩膀的力量越来越大
“那少言就先告退了,七王告辞。”
“告辞,西落送客。”宫以离阴晴不定的望着潇少言
眼见潇少言走了,宫以离也马上放下了搂着安倾舞的手,神情无任何的温度,只是浅浅的扫了眼站在那边眸子里满是戏谑的安倾舞。
宫以离只觉得自己竟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