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乐,不是,谢谢。我……”他提前祝她生辰快乐,她有些语无伦次。
停顿了一会。
“即墨渠,我……与太子殿下不是男女之情。”她的手握着他帮她戴上的精致的瓷器,这次她未看他。
“因他是你的哥哥,所以,与别人不一样。别人家的哥哥,与我有甚么关系,可他是你的哥哥。后来我也将他视为哥哥,不是因为你,他离世,我会很难过。”
“我走了。”她释然而笑,向他招手,轻声的道了句。后,帘子放下,隔开两人的视线,在后,她走了。
她行至案前,坐在他身侧,拥入他的怀中,他的身子僵住,随即反手将她拥住。
“其实,我并不知喜欢吃甚么,从未有人会问我,便未有想法考虑过。我该如何回答呢。”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放在他腰间的手顿了顿,一抹酸涩在心间扩散开来。
“她还会对我说……”
“即墨渠。”她低声叫住他的名字。他想到甚么,才会如此。想了几遍才会对她说这番话。可她为何打断,即使是她曾说的话,他陈述而已,但那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
即墨渠俯身吻住她,她的眼眸骤然瞪大,不知作何反应。他的吻很轻很柔,她似乎沉溺在他吻,忘了挣扎还是回应。
樱花树下,他为她取下花瓣。陪她,看着盛开的樱花。那是她所想,正因为是真实的,她已很满足。那段记忆在长久的岁月里可以回忆很久,可以想着然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暗暗的喜悦。
他们从樱花园回来。他问,“你会想我么。”他的神色有些迷惑。不似冷清的即墨渠,不似霸道的他。此时的即墨渠,她未见过。
她凝视着他,唇角动了动,而后将头微微垂下不再看他。
她的迟疑,他未等她的回答,便道,“总觉得你在我身边,未曾离开。”即墨渠恢复了以往神色如常,好像又不尽相同。
屋里的灯还亮着,她熟悉的脚步向他走来,她对他露出温暖的笑意,她对他说许多话,只想听他回一句。时而想着她还会不会大胆的从后面拍着他的肩,然后,站在另一侧,说,在这。
坐在案几前处理事务,她从屋外或内室走来,坐在他身侧,然后,看着他不说话,不去打扰他,久了她会失神。时而脑中回想,她会给他送来亲手作的食物,问他,好吃么。他说,好。然后,她高兴一会,又接着问他,喜欢吃甚么。他想,她回来时,告诉她。不过,应用如何的言语,怎样的方式。每次的想法将前面的推翻。
见到千秋,他会停在远处片刻,想明白她不在那,便又离去。用膳时,他如以往屏退宫人,神色恍惚,她坐在他身旁垂下头用膳,偶尔会抬头看着一旁的他。然而,她不在,他目光习惯的望着她坐的位置,想了很多,他手中的筷子一滞,而后,原是不打算吃了,又继续。
她不在的第一个初雪,他回王府。见着穿着红衣的女子,他上前几步,又一次失落的停下来。她此时在做甚么,她会恨他,将她休了么。不知想她恨他么,恨了便不会忘记他。不恨,她是否还是满眼都会只是他。不知是何心绪爬上心头,蔓延开来。她喜欢雪花飘落的样子,她所处的地方应还未下雪。雪花飘舞。雪中的颀长的身影,显得孤独黯然。第二年,初雪下时,他延迟了半月回了府里。立于她当时等他的地方。现那里下雪了罢,有没有像是陪她赏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