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明一下，为什么不用文明用语？”妈妈说。
“注意场合。”辕珂说。
妈妈听完后，不知道应该喜还是怒。
“你什么场合会说？”妈妈问。
“吃饭。”
“没有了。”
“有，暂时不想。”辕珂说。
辕珂想着尽早结束文明用语是真。
“那想想吧。”妈妈正在爆发的边沿。
“正式的场合。”根本不用想，辕珂就说。又欺骗妈妈，反正她是看出来了。
“例如。”妈妈显然找回耐心。
“它表示的范围很广。”
辕珂不想罗列一大堆。
“好了，你不用说了。意思是不跳级了。”妈妈已经不愿听辕珂瞎扯了。
辕珂如愿以偿结束话题，可是……
“妈，例如的意思不太明白，是范围吗？”
辕珂真是够了。
“辕珂，说还是不说。”妈妈语气软了下来。
“公众场合就很正式。”
妈妈竖起拇指，为辕珂精准的概括叹服。在文明用语，作了一定程度上的让步。
“我去收拾东西。”辕珂说。
她和妈妈都惊讶。因为知道指什么事而惊讶。
“好好学习。”
辕珂补充，再次提醒。
“不急，还有事。”妈妈这时的声音对她们都很魔性。
“妈妈，作业很多。”她说。
“辕派你平时回到房间能马上就开始写作业吗？”
一针见血。
妈妈对于打架事件旧事重提，她们看似都很认真在听，并附和妈妈。妈妈唠叨半个小时之后，接了电话，作了可以散会的口型，她们纷纷上楼。她开门之际，辕珂继续往她房间走去，妈妈的声音在后背响起，“小派，不打算和姐姐说什么吗。”
“没想说的。”她说。
“妈，我们不晚安，还得写作业。”辕珂说。
她们都不想和彼此亲近。但辕珂言语顾忌了妈妈。她嗤之以鼻，辕珂只是担心跳级而已。
妈妈的理解和她相同，停在楼梯口边沿，抓了抓她棕色卷发，未有说话，而是转身下楼，该说她都说了，而她们顽固不化。妈妈在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年轻美丽，包括现在。只是落寞的背影，使她想起了沧桑。
妈妈连续几天都不愿意跟她们说一句话。辕珂没有提跳级的事。但妈妈已帮辕珂办好跳级手续。在很久之后，她知道了辕珂的秘密。而辕珂在很久之前，知道了她的秘密。
“你喜欢林丞对吗？”辕珂突然问她。眼睛与她对视想从她眼里捕捉到什么。
“是又怎样。”她正视辕珂声音尖锐。即使找不到理由责怪，但是辕珂促使他们在一起的，她一直心存芥蒂，是辕珂让她毫无机会。
辕珂愣了一会。
“你现在的男朋友又算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对，我做不到连感情都可以没心没肺。”
他们不是古时候的人，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门当户对，没有那么多无可奈何。韩溯追的她，她在还喜欢林丞时，而答应另一个男孩的追求。她是亏欠那个男孩，但不需要没心没肺的人质问她，又凭什么教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