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府有一个院落,到处种满了雪梅。一年四季,不见其他颜色,只有到了冬天,才会看到一片望不尽的雪色。宁静而优雅。
此时,本该宁静的院落,却不时传来嬉笑声。
“姐姐,你说,那新来的狐狸精也太傲娇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见人影。”
一个身穿红衣,打扮得妖娆无不比的女子,看向坐在首位的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丝丝嘲讽之色,声音却充满了恭敬。
“对对对,红妹妹说得对,那个人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迟到了。”
此次说话的人身穿绿衣,本为清丽脱俗之色,却偏偏给她穿出了风尘的味道。声音带有丝丝沙哑,却不难听,反而带给人魅惑之意,就如同她人那般。她叫流水,与刚刚那个叫红娘的红衣女子同样来自百花楼,并同时被冷亦寒带回王府。所以,平时她们两个感情最好。
“妹妹不要这样说,清儿姑娘刚进王府不久,有些疏忽也难免的。”
首位的白衣女子听了那两个人的话,并没有动怒。反而笑得更加温和,似乎没有发现她们眼中的嘲讽。
红娘与流水听了白衣女子的话,忙道是。心中却在暗讽,不就是想说自己进府时间最长吗?少在这里装大气。
雪姨娘样貌娇美,不但是进府最长时间的老人之一,还一直荣宠不衰。这样的恩宠,让她们妒忌得发狂,但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到现在王府中的人还记得,一年前有一女子进府,备受宠爱。于是便恃宠生娇,当着冷王的面,掌刮了雪姨娘。冷王当场变脸,下令将那名女子杖打五十大板,然后丢进军队充军。哪怕是健壮的男子,五十大板以后,恐怕都得去掉半条命,更何况是一名娇弱的小女子。之后还要被充军,可以说,那名女子是死定了,而且是惨死。
从那以后,再无人敢对雪姨娘不敬。雪姨娘虽然是姨娘称号,但在王府中,她的地位跟王妃差不了多少。
正当大家想着怎样跳过这个不算愉快的问题,门口便传来了清脆动听的声音。不见其人,光听其声,便可知道,这女子即使不是倾国之色,也定有倾城之姿。
“嘻嘻,这位姐姐说的不错。清儿刚到王府,的确对王府的路不大熟悉。希望姐姐见怪莫怪。”
清儿对着座上的白衣女子一脸微笑。俗话说,开口不打笑脸人嘛,人家笑得这么有爱,你还好意思责骂我吗?其实,清儿是不好意思说,她刚路过一个金鱼池,被里面的金鱼吸引住了,一时忘了时间。
雪姨娘看见清儿与自己穿着一身白衣,眉头不动声色地轻皱了一下。王府中人都知道她偏爱白衣,所以府中人为了讨好她,几乎没有人创白衣。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穿白衣的女子,而且还是在王爷婚礼上嚷着王爷是她的人的女子,她怎么受得了。
不过,她毕竟在后院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无论心里有多大的波动,脸上还是可以做到不动声色。这不,看见清儿进来,雪姨娘立刻露出比刚才更和蔼的笑容。
“清儿妹妹不必介怀,这不,我们也还没开始了。”
其他人看见清儿一身白衣,立刻默契的转头看向座上的雪姨娘,然后低头,拼命掩饰眼中的幸灾乐祸。这些年,白衣几乎成了雪姨娘的标志了。有些人虽然不服,但也不敢去和雪姨娘作对。如今看见有人无惧雪姨娘,当然在心里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