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妍选好的日子,原牧白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又问道:“店名,娘子可想好了?”
“想好了,叫江南衣坊。”
“这名字好听,娘子,你打算请谁写店名?”
“我已经写好了。”程心妍走到书案前,翻出写好的纸条,递给原牧白。
“娘子,这是什么字体?”要不是程心妍先前已经说了是“江南衣坊”四个字,原牧白根本就认不出那是字,还以为是鬼画符。
“这是狂草,好不好看?”程心妍得意地挑挑眉。
“好看是好看,就是一个字,我都不认识。”原牧白老实地答道。
程心妍脸上的笑一僵,撇嘴,指着上面的字,“怎么会不认识呢,你看看,这是江字,这是南字,这是衣字,这是坊字,认出来了吗?”
“认不出来。”原牧白还是摇头,“娘子,这店名还是写端正的字体好些,要不然进店来的人,认不出店名,她怎么跟人说,她在何处买的衣裳?”
古代没有广告可打,靠的都是口耳相传。她上回为了宣传金器铺,发了一回传单,可到底比不上现代电视广告的效应,而且成本也颇高。
原牧白说话有道理,程心妍虚心接受意见,道:“你的字写的很端正,这店名,就交给你写。”
“娘子,这店名不如请妹夫帮我们写,妹夫是临安城有名的才子,他的字比我的字好看。”
“不用了,就一个店名,还要找这个找那个,麻烦,就你写。”程心妍懒得去找人。
见娘子如此信任他,原牧白非常开心,咧开嘴笑。
“又傻笑什么。”程心妍嗔怪地横了他一眼,起身去叫婢女们传饭进来。
吃完饭,收拾妥当,已是近亥时,程心妍坐在软榻,手里捧着暖手炉,看着正埋头写墨义的原牧白,这黑小子其实长得蛮不错的,鼻梁挺而笔直,眼睛圆而明亮,睫毛长而浓密,唇稍厚了些,可人家说薄唇的人薄幸,那么反之唇厚之人应该是情深。
平时这个时候,程心妍不是在画首饰,就是在画衣裳,今天这么闲的坐着,原牧白很诧异,抬头问道:“娘子,你是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说?”
程心妍轻咬着唇角,她是有事要说,可这事要她怎么说?想要和他圆房,想要和他生孩子?她虽是穿越女,可不是豪放女,这话,她说不出口,脸上染上两团好看的红晕,摇摇头,道:“没事。”
“娘子,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原牧白不放心,搁下手中的笔,走了过去,在程心妍身边坐下,盯着她的脸,“娘子,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
程心妍更不好意思了,起身道:“我没病,你别瞎猜,你去写你的墨义,我睡觉去了。”
原牧白虽然觉得今天的程心妍有些奇怪,可是也没多想,他那篇墨义还赶着交,又坐回桌前,绞尽脑汁继续写墨义。
程心妍见状,有几分失望,也有几分无奈,叹了口气,叫元春燕草进来铺好床,暖好被子,上床睡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觉得很热,刚把胳膊伸出,就被人重新放回被子里,睁开眼睛,黑暗中看不真切,可是能感觉到原牧白气息,还有他滚烫的体温,唇角轻扬,都躺一被窝里了,他是她的相公,她是他的娘子,既已是如此亲密的关心,有必要羞怯吗?有必要矜持吗?抛开羞怯,抛开矜持,柔声道:“牧白,我们生个宝宝吧!”
原牧白半眯的眼猛然睁大,惊喜交集地问道:“娘子,你说什么?”
“没听到算了。”那句话,程心妍可不愿意再说一次,撇嘴道。
“娘子,你愿意给我生宝宝?”原牧白再次确定。
“你不要我生,你想要谁生?”程心妍佯怒,掩饰她的羞怯。
原牧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黑夜遮掩着各自脸上的表情,互相看不见,免去了程心妍的尴尬,可是知道她的脸一定很红,非常红。
原牧白虽然老实,可是男人在这事上那是可以无师自通的,低头在嘴落在她粉颈处,气息火热烫人。
程心妍身子一僵,声音发颤,“牧白,牧白。”
原牧白唇带着微微的颤抖,一路吻了上去,吻到了她的唇。
程心妍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的去迎合他。
原牧白呼吸更加粗重,迅速地解开彼此的束缚,看着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身子,幽深的墨瞳里满是渴望。
“痛!”程心妍留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原牧白背上肌肤里。
清晨,醒来,程心妍只觉得全身酸痛。原牧白初试云雨,在兴头上,抵死缠棉,昨夜不知道折腾了她多少回,果然不能小觑男人在这件事上的天份。
好吧,这场邪火,是她点燃的,她负责灭,可是又不是以后不做了,用得着一次,就把所有的激情都烧尽吗?轻呼出口气,忍着疼拥被坐起来,找到揉成一团,不成样子的大红绣并蒂莲的肚兜,抖开一看,无语了,衣带被黑小子给扯断了。只好抓过丢在另一头的浅红色的中衣,胡乱地套上,撩开帐幔,伸手拿来放在衣架上的外裳,穿好后,扭头看到床上带血的床单,浑身一阵燥热,脸又红了。快手快脚地把床单收好,卷成一团,塞进箱子里。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他们是夫妻,亲热是理所当然的,何况他们成亲这么久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做好心理建设,唤婢女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