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妍放下杯子,把小家伙抱进怀里,道:“儿子,是鸡下蛋蛋,不是娘下蛋蛋。”
小原祯咧开嘴笑,“鸡下蛋蛋,祯儿要吃。”
“行,让小桃把蛋拿下去,让她们煮给你吃。”程心妍笑道。
“娘,姨姨都嫁人了,你什么时候嫁人?”解决了吃的问题,小原祯问出他自打元春出嫁那天就想问的问题。
程心妍笑眯眯地道:“娘已经嫁人了。”
“嫁给谁了?”小原祯噘起小嘴,“为什么祯儿没看到?”
“当然是嫁给你爹了,至于你为什么没看到。”程心妍眸光一转,“那是因为你爹不让你看。”
“为什么爹不让祯儿看?”小原祯两条小眉毛拧在一起了,不高兴地问道。
“你去问你爹,娘不知道。”程心妍不负责任地把问题丢给原牧白。
到黄昏,原牧白回来,小原祯冲着他挥小拳头,“爹坏,爹最坏最坏了。”
“爹做什么了?就最坏最坏了?”原牧白手里提着程心妍喜欢吃的乳鸽,小原祯喜欢吃的蜜糖果子,这好没讨到,到落了一个最坏最坏。
“爹坏,不让祯儿看。”小原祯气得小脸胀得通红,也难得他能记住了这事,到晚上还找原牧白兴师问罪,只是这罪问得没头没脑的。
“爹不让祯儿看什么了?”原牧白茫然地看向程心妍,寻求答案。程心妍回他一个无辜的笑容,不帮他解答,净了手,啃乳鸽。
“爹爹最坏,祯儿不理爹爹。”事情的起因,小原祯说不出来了,只觉得非常委屈,趴在软榻上,用小屁屁对着他爹。
原牧白可怜巴巴地瞅着程心妍,“娘子。”
乳鸽的味道不错,程心妍啃得心满意足,决定看在乳鸽的份上,帮帮她家相公,笑笑道:“祯儿真得不理爹爹了?那爹爹买回来的这蜜糖果子,祯儿也不吃了?”
“吃。”小原祯赶紧爬起来,走到原牧白面前,很大度地点点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
原牧白不明所以,“好好好,不许,不许。”
小原祯坐在他坏爹怀里,吃蜜糖果子。程心妍在一旁啃乳鸽,一家人其乐融融。
夜晚,入寝后,原牧白搂着程心妍问道:“娘子,祯儿为什么说我坏?”
这人还记着这事呢!
程心妍哑然,这父子俩的记忆力都不错,柳眉轻挑,眨眨眼睛,问道:“想知道啊?”
“想知道。”原牧白表情严肃地道。
“我不告诉你。”程心妍调皮地笑道。
“娘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要不我心里不安,我睡不着。”原牧白着急地道。
程心妍笑,“孩子的一句玩笑话,你至于这么紧张吗?好了,快睡觉吧。”
“娘子,要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做错了,你要告诉我,我不要祯儿觉得我这个当爹忽略了他,不顾他的感受。我……”原牧白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我不要象我爹一样。”
子不言父过,原牧白这一句简单话,已然表达了他对原致亭的极大不满,也说明了他对父爱的渴望。程心妍鼻子一酸,伸手搂紧他,道:“牧白,祯儿没有觉得你不好,你一直是他的好父亲,他喜欢你,睡觉前,他不是还亲了你吗?童言无忌,你不要想太多。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白天,祯儿问我,什么时候嫁人。我说我已经嫁给你爹了,他问为什么没看到,我说是你不让他看。他就说你坏了。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回答祯儿的问题。”
原牧白哭笑不得,他白紧张了这么久,板着脸道:“既然做错事,那就要受惩罚!”
程心妍愣了一下,笑了,“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罚你明天起不了床。”原牧白翻身将程心妍压在身下,额头抵着额头,“你服不服?”
“小女子娇嫩如花,还望大爷怜惜一二。”程心妍笑盈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勾人魂魄。
“娘子莫怕,为夫一定怜惜。”原牧白笑,轻轻咬住她的红唇,很快床上就响起了羞人的声音,春色无边。
窗外,晨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落在地面和家具上,房里浮现淡淡的金光,程心妍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原牧白还在沉睡,侧身看着他,用指腹轻轻在他脸颊上描绘他的轮廓,眸底露出促狭地笑意,伸手捏着他的鼻子不松手。
“嗯嗯。”原牧白被憋醒了过来,看着趴在他身上的程心妍,温和地笑,“娘子,你又淘气。”
“我就淘气,你又能怎么?”程心妍挑衅地看着他。
“我就。”原牧白伸手搂着程心妍的腰,轻轻一用力,就又将她压在身下,低头要去吻她。
程心妍偏开头,没吻着。原牧白就去啃她的锁骨,啃得程心妍一阵发痒,笑道:“别闹了,快起来,很晚了。”
原牧白不理会,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继续朝下啃。
“牧白。”程心妍轻捶他的肩膀,“快起来,我们今天出城你忘了?”
“没忘。”原牧白喘了口气,“我记得今天要陪你去看岳母大人。”
“那你还不快起来,一会去晚了,娘又要唠叨了。”程心妍用力地推开他,起身下床,唤婢女进来伺候。
简单的吃完早饭,收拾妥当,一家三口坐着马车去莲溪庵看望慈缘。慈缘也有三个多月没见女儿女婿和小外孙,自然欢喜,只是她生性淡然,心中虽喜,脸上的神色并不见有多少喜色,只有在听到小原祯叫她外婆时,才露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小原祯的小脑袋,道:“到是长高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