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雾阿离和阿暖站在山道上，小雾神色凄然，阿离道：“哭吧。”话刚说完，阿暖就哭了起来，小雾道：“人各有命，我哭做什么，是她甘愿为他而死，我为什么要哭？”阿离叹了一口气，她明明难过，却还是不肯表露心意。他拥住她，想给她更多的温暖。
“姐姐！”
小雾一惊，转过身，见到来人，淡淡一笑，道：“我说呢，明了那种人间小道士为什么会有上古神器灵角青铜杯，为什么会有我听都没听过的法术。而江楼，又怎么知道了解救之法。”小雾语气苦涩道：“小珊，我哪里对不住你？”
小珊痛苦道：“姐姐，这是她的命，我有什么办法，她一定会死的。”小雾道：“她死是她的事，你为什么参与进来？剖心而死。百年之内她是不能投胎了。”小雾的泪划下来，道：“你们都是我的妹妹，为什么，她因你而死。”小珊哭道：“姐姐！”
羽剑道：“无论怎样，她都会死，你又何必怪我们。我们只是不忍玉烟受相思之苦才给了她遗世的。”小雾道：“仙界的事我们下界小妖所知甚少，可也知道，你与月老品阶相同，想来，你们交情不浅吧。江楼爱的是玉烟，想必你也是早就知道了的吧。你们，是故意让玉烟恨黄雀的吧。”话音刚落，小雾身形一动，掠到了羽剑身边，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法力不如你，可想让你死，还是可以做到的。”
小珊急忙抓住小雾的手，道：“姐姐，你要做什么？”小雾道：“念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我饶你一命，你走吧。”小珊哭道：“姐姐，我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剑哥。”小雾道：“你们害黄雀的时候，可想过我会难过？”
阿离走了过来，道：“小雾，放了他吧。”
小雾之所以敢杀羽剑，也都是因为有阿离在，若论法办修为，阿离远远胜于羽剑。小雾本想让阿离杀了他为黄雀报仇，可现在，他却让她放了他。
小雾想了一想，道：“他是仙，所以你不敢么？”
阿离一怔，一股难以言说的苦闷从心底蔓延开来：“小雾，不是这样的……”“好。”小雾打断他的话：“那你就杀了他，我挡住小珊。”
阿离道：“小雾，你从没想过我的想法吗？”小雾回过头眼睛里尽是不满：“我只不过让你杀了他，这也不行么？”阿离道：“我不能杀他，我……”小雾又打断了他的话：“那我自己来杀！”说着，祭出了兔灵，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羽剑没有还手，小珊却挡住了，小雾怒道：“你果真要与我为敌么？”小珊道：“我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剑哥。”
阿暖走到阿离身边，道：“这就是你爱了这么些年的人，真的值得么？”阿离的眼睛看着小雾，道：“我心不移。”阿暖道：“你若杀了羽剑，只怕自己也活不了了。”阿离微笑道：“若她喜欢，这命，随她拿去。”阿暖道：“若真如此，你怎么不杀了羽剑？”阿离道：“若能活着，自然最好，若不成了，再死不迟。”阿暖道：“她不会听你解释的。或许，自始至终，她心里都没有你，不然，为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她都不生气，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这是完全相信你吧，就算她是完全相信你，可是，她连你的命都不顾么？”
阿离低下头去，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阿暖却微微笑了起来，他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