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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读风偶识(9)

《有女同车序》云:“刺忽也。太子忽尝有功於齐,齐侯请妻之,齐女贤而不取,卒以无大国之助至於见逐,故国人刺之。”朱子《诗序辨说》云:“忽之辞昏未为不正;至其失国则又特以势孤援寡不能自定,亦未有可刺之罪也。《序》乃以为国人作诗以刺之,其亦误矣。後之读者又袭其误,必欲锻炼罗织,文致其罪而不肯赦,徒欲以徇说《诗》者之谬,而不知其失是非之正,以乱圣经之本指,坏学者之心术也。”朱子之辨可谓明尽。然近世说《诗》者仍多从《序》说而以朱子为非是,余按诗词,一则曰“有女同车”,再则曰“有女同行”,齐侯之女深处闺中,何由得与郑人同车同行?郑氏不得已,乃曲为之解,以同车为亲迎。未聘之女而遽咏其亲迎,称为同车,其污蔑孰甚焉!一则曰“颜如舜华”,再则曰“颜如舜英”,明明称其色美,贤何在焉?岂称人之贤者固当称其色乎?抑有色者即为贤女乎?且齐侯初欲妻忽者文姜也,文姜淫於兄而弑其夫,何贤之有!忽果娶之,亦不过为鲁桓之续耳。说者不得已,乃属之再请妻时。再请妻者,尚未知为何人,安知其不亦如文姜,而郑之人遂能决其为贤女乎?然则此诗即非淫奔之诗,亦断断非昭公诗矣。细玩此诗,皆赞女子之美,或男子所作,或女子所作,均不可知;要不过称其容颜之丽,服饰之华,初未尝有一语称其贤也。盖郑俗浮薄,所郑重而乐称者惟色,是以季札谓之“其细已甚”;细也者,无关於大体之谓也。不必於诗词之外强寻一意以诬古人也。原《序》所以为是说者,无他,当汉之时,四家并立,务期相胜,而又其时方尚锻链,故因诗有“孟姜”之文,遂取《春秋传》昭公辞婚一事以附会之。此乃汉时风气,本不足怪;而後之人遂信以为实然,虽经朱子详加指驳而犹不信,真大不可解也!且其所以从《序》说者,不过曰孔子删诗不当存此淫诗耳;然不当存者,岂独淫诗哉!昭公辞婚一节乃贤哲之高行,若不知称美,反用刺讥,此乃势利之小人,扳援之鄙夫,无见识之尤者,何以反存之而不删乎?晋董叔欲为系援,求婚於范氏,他日范氏纺诸庭槐,为叔向所讥笑。若删淫诸而独与其刺忽,是圣人教人皆学董叔也,尚可以为训乎!吾不知世何为而信之也?

《扶苏》、《箨兮》、《狡童》亦非刺忽

《扶苏》以下三篇,《序》皆以为刺郑昭公。《扶苏序》云:“刺忽也。所美非美然。”《箨兮序》云:“刺忽也。君弱臣强,不倡而和也。”《狡童序》云:“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朱子《集传》则皆谓篇淫奔之诗,而深辟言刺忽之谬。然近世说者皆以为孔子删诗不当存此淫诗,反以朱子之说为非是。余按:谓淫诗不当存,似也,然所当删者岂独淫诗哉!昭公为君未闻有大失道之事,君弱臣强,权臣擅命,虽诚有之,然皆用自庄公之世,权重难移,非己之过。厉公欲去祭仲,遂为所逐;文公欲去高克而不能,乃使将兵於河上而不召;为昭公者岂能一旦而易置之!此固不得以为昭公罪也。如果郑人妄加毁刺,至目君为狡童,悖礼伤教,莫斯为甚。孔子曰:“恶居下流而讪上者。”何以於此等诗反存之而不删哉?且所美非美者,谓色乎?谓德乎?子都有色而已,何得以比贤臣?考之《春秋经传》,昭公以前为庄公,射王,囚母,纳宋、鲁之赂而与其弑君,皆王法所不容;然而郑人不之刺。昭公之後为厉公,逐太子而夺其位,倚祭仲以立而谋杀祭仲,赖傅瑕以入而卒杀傅瑕,贪忍谲诈,背盟食言,是以谧之为厉;然而郑人亦不之刺。独昭公较为醇谨,虽无驾驭之才,亦无暴戾之事,谓宜郑人爱之惜之;然而连篇累牍莫非刺昭公者。岂郑之人皆拂人之性,好人之所恶而恶人之所好者乎?然则三诗之为淫奔与否虽未可知,然决非刺忽则断然无可疑者。孔子未尝删《诗》,说详见後条下。

《郑风》多淫诗

《诗序》之谬,《郑风》为甚。《遵路》以後十有馀篇,《序》多以为刺时事者;即有以男女之事为言者,亦必纡曲宛转以为刺乱。至朱子《集传》始驳其失,自《鸡鸣》、《东门》外概以为淫奔之诗,《诗序辨说》言之详矣。顾自朱予以後说者犹多从《序》而非朱子,无他,以为《诗》皆孔子所删,不容存此淫靡之作耳。余按:《风雨》之“见君子”,拟诸《草虫》、《隰桑》之诗初无大异;即《扬之水》、《东门之单》,施诸朋友之间亦无不可;不以淫词目之,可也。至於《同车》、《扶苏》、《狡童》、《褰裳》、《蔓草》、《溱洧》之属,明明男女洽之词,岂得复别为说以曲解之!若不问其词,不问其意,而但横一必无淫诗之念於其胸中,其於说诗岂有当哉!且孔子删诗孰言之?孔子未尝自言之也,《史记》言之耳。孔子曰:“郑声淫。”是郑多淫诗也。孔子曰:“诵诗三百。”是《诗》止有三百,孔子未尝删也。学者不信孔子所自言而信他人之言,甚矣其可怪也!张采序陈际泰文云:“知为大士文者,虽不佳亦佳。不知为大士文者,虽佳亦不佳。”小说载有马生者,以其诗示人,人咸笑之。乃假扶乩,称康状元海诗,座客无不赞者。後知其出於马,始结舌不复语。世儒闻为孔子所删而逐谓其无淫诗者,何以异是!由是言之,朱子目为淫奔之诗未可谓之过也。然其诗亦未必皆淫者所自作。盖其中实有男女相悦而以诗赠遗者,亦有故为男女相悦之词,如楚人之《高唐》、《神女》,唐人之《无题》、《香奁》者。又或君臣朋友之间有所感触,而之於男女之际,如後世之“冉冉弧生竹”、“上山采蘼芜”、“君嫌邻女丑”之类,盖亦有之。子太叔赋《褰裳》,子柳赋《箨兮》,子{羔齿}赋《野有蔓草》,赋之者既可以断章而取义,作之者独不可以假事而寓情乎!不然,何以女赠男者甚多,男赠女者殊少?岂郑之能诗者皆淫女乎?虽据词以说诗,而不拘以成见,但取其词之有资於言,而不强知其意之所指为何事,庶乎其得之矣。

季札论《郑风》

《郑风》二十一篇,惟《缁衣》好贤,有开国之规,《羔袭》直节,有扶危之操,其馀皆卑鄙猥琐之言耳。两《叔于田》及《女曰鸡鸣》,其言之津津者止弋猎一事。至《遵路》、《同车》之属!淫靡冶荡,尤不知人间有羞耻事矣。故季札曰:“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细也者,即卑鄙猥琐之谓也。习俗如此,久必不胜其弊,安得而不先亡!是故读《郑风》者当知立国有久远之图,教民以淳朴为贵,惩淫荡之风,变弋猎之俗,而使之勤耕桑,敦孝弟,则宗社固於苞桑,──所谓授之以政而达焉者,此也。夫然後不愧於学《诗》耳。若如《诗序》所言,诸儒所释,篇篇皆刺时事,莫非爱君忧国之心,则与《卫》、《齐》、《唐》、《魏》之风几无所别,季札何缘目之为“其细已甚”,又何由知其当“先亡”平?吾尝取《传》所载季札之言证之十五国风,无不合者。然据毛、郑所注,则与季札之言无一不相刺谬。不知向来诸儒何以深信笃好其说而不容人少持一异议也?可叹也夫!

《齐风》

《鸡鸣》非刺诗

《鸡鸣》,美勤政也。太上以德化民,其次则莫若勤。虽古之大圣人犹以勤为要务。故《书》曰:“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传》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盖人君以一身抚有一国,为地广矣,为人众矣,所患常在耳目之不周,下情之不上达,故惟勤为要务。何者?人主日与其大臣接,则宦官宫妾不能欺矣;日与其群臣接,则大臣不能欺矣。不能欺,然後能知人之贤否而用舍之。不能欺,然後能知人之欲恶而兴革之。不然,逸乐自恣,深层简出,大臣有权则为大臣所壅蔽,大臣无权则为便嬖宦寺所壅蔽,民情何由而达,国政何由而治。而人主之晏安鸩毒尤多因於好内:故开元治非不盛,得太真而遂亡;同光亲翦朱梁,宠刘氏而遂乱。是以贤君惟恐视朝之晏,不得与大夫士熟议国政;而贤夫人亦惟恐其夫之耽於逸乐而不勤政,是以儆之劝之。知其事者作此诗以美之也。《序》乃以为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相成之道,谬矣,朱子不取哀公之说,而但以为言古贤妃,亦恐未然。岂自丁公下至僖公十二世之中断不得有一贤夫人,而必古者乃有之乎!大抵《序》说之误,皆由以十三国为《变风》,务谓其有刺而无美,有邪而无正,委曲以为之解;必不可通,则以为陈古以刺今耳。学者信为实然,亦可叹矣!

《春秋》时齐、晋最强之故

《齐风》何以首《鸡鸣》也?政勤於上也。《唐风》何以首《蟋蟀》也?俗美於下也。春秋之时,齐、晋最强,齐伯至数十年,晋伯至百数十年。此其立国之基必有远胜於他邦者,而後英主得以乘其势而有为。《鸡鸣》、《蟋蟀》,所谓先立其基者也。盖自丁公、唐叔立国於成周盛时,其设施措置,政事纪纲,必有能抚绥黎庶而垂裕後昆者。但世远诗缺,无从详考;赖此二诗犹足见其遗泽。何者?此二诗者皆其数世以後之诗,国安民乐,朝野无事,正人心逸豫之时,而在上者不敢自逸,在下者惟恐太康,是其初服之善政犹存,立国之纪纲未坏。是以虽有一二昏庸怠荒之主,而一得贤君即可以经理整饬而得志於诸侯也。故此二诗者皆当在春秋以前。编《诗》者首载之,以见夫《南山》、《卢令》、《肃羽》、《采苓》之所以不至於亡,而且以大启其国者,赖有此也。

《远》、《著》、《东方之日》皆非刺诗

《远序》云:“刺荒也。哀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云云。《著序》云:“刺时也。时不亲迎也。”《东方之日》云:“刺衰也。君臣失道,男女淫奔,不能以礼化也。”後之说《诗》者因此,遂谓作此诗者其意主於刺也。余按《远》云:“揖我谓我儇兮。”著云:“俟我於著乎而。”《东方之日》云:“在我室兮,履我即兮。”皆以其事归之於己。夫天下之刺人者,必以其人为不肖也;乃反以其事加於己身,曰我如是,我如是,天下有如是之自污者乎!《南山》,刺襄公也,则其《序》云:“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而此三诗但云“哀公好田猎”,云“时不亲迎”,云“男女淫奔”,并无一言及於刺者,与《南山》之《序》迥不类。疑作《序》者之意但以录此诗为刺之,非以作此诗为刺之,不必附会而为之说也。又按:“俟著”、“俟庭”,施之明友亦可,施之男女私会亦可,未见其必为婚娶者。而“彼姝者子”,以“干旄”例之,亦可施之男子,亦未见其必为淫奔者,窃谓遇此等诗但当缺其所疑,不必强命之以事也。说已详见前《邶》、《》、《卫风》中。

魏风

《葛屦》、《汾沮洳》皆非刺俭

《葛屦》、《汾沮洳》二诗,《序》皆以为刺其君之俭啬。《朱传》采《序》刺俭之说,而疑其非刺君。然玩其词亦并不似刺俭者。“象扫”、“左辟”、“如玉”、“如英”,皆就容仪修饰之美言之,似讥其华而不实者。宁有刺人之俭而但叹其美好者哉!褊,狭也,狭则不能尊贤容众,非俭之谓。而“采莫”、“采桑”亦诗人兴之常,如“采苓”、“采蕨”、“采杞”之属,非谓公族自樵采於野也。孔子曰:“与其奢也,宁俭。”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俭者,人之美德,出之於君大夫则尤难。祈以币更,宾以特性,器用不作,车服从给,晋悼以霸诸侯。豚肩不掩豆,一狐袭三十年,平仲以显其君。黜官,薄祭,印段以保其室。俭亦何负於人,而乃以为刺,且琐琐焉不一而足乎!太古之时尊А饮,楚之先世若敖、{曰月}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未闻有以其俭为病者。而後世之君以奢亡国者殆不可以枚举。胡为乎魏之人独以俭为诟病?无怪乎宋蔡京之据《周官》“不会”之文启徽宗之奢以覆其国也!盖此二篇章法与《风》之《君子偕老》略同:其前文但言容饰之美,而末以一二语醒出诗意,直而不迫,婉而多风,善於立言者也。“履霜”、“采莫”不过借以起兴,执此为俭之证,误矣。

《园桃》、《陟岵》、《十亩》背非刺国削

《园桃》乃忧时,非刺时。《陟岵》,以为行役思亲者得之。然谓“国小而迫,数见侵削”,则二篇中皆来见此意。《园桃》所忧,在国无政。若果已见侵削,则人皆能知之何待於思!而行役亦臣民之常,《唐》之《肃羽》,《召南》之《殷其雷》,岂必皆见侵削而後然乎!至以《十亩》为国削,小民无所居,语尤附会。“十亩”,但就树桑之地言之,非以十亩授田,何遂至於无居!朱子以为“政乱国危而不乐仕”,是也。大抵《诗序》揣度为多:以唐、魏之俗多勤俭,故谓之刺俭;以魏国小而邻於晋,故以为国小而见侵削耳。甚至《唐风》之《蟋蟀》明言“无已太康”而犹以为刺俭,其诬古人亦已甚矣!

《陟岵篇》“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当以上五字为句,下六字为句,於文既顺,於韵亦谐。盖“子”与“已”谐,“季”与“寐”谐,“弟”与“偕”(举里反),谐也。近世乃於“行役”处读断,失之矣。

《伐檀》兼刺贪与美不素餐之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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