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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蛇蝎美人(2)

他们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是仍旧一无所获,这让他们感觉到十分的沮丧,维罗妮卡哭晕过去好几次。由于没有维丽蒂和绑架者的任何消息,我们只好进一步调查丹迪。我们发现他擅长拳击,刚搬到宾夕法尼亚州时他当过一段时间的拳击教练。我们开始询问他以前的生活,特别是他当拳击教练时的一些事情,这让我对他的怀疑逐渐加深,因为丹迪一听我们问起他往日的经历就会显得十分紧张。接着我们调查了他们的生活情况和经济情况,再一次发现,虽然丹迪已经改行做了私人承包商,但是收入只够勉强维持家用。妻子、房子和新出生的宝宝使这位新爸爸不堪重负。经济方面的负担让我们怀疑他有可能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宝宝来谋取高额保险金或者什么,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生命。

“有保险单和相关文件吗?”我们决定直奔主题。“有!”丹迪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他上楼把我们想要的东西取来,然后说:“我目前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只给妻子上了最低的人寿保险,也许你们还需要我的电话记录,我把它也带来了。事发当天,我一直和父亲为客户盖房子,客户家离我家只有几公里远!”丹迪的话让我们刚才的猜测变成了空想,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作案动机,假如说他只是想杀掉妻子和儿子来甩掉包袱呢?并不是我犯职业病,只是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只有他。我们查看了丹迪的财务概况,包括保险、银行账目和电话记录。我们并不信任丹迪,因为我们怀疑丹迪隐藏了什么,这个案件实在太奇怪了,任何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如果真是其他人,那个人一定对丹迪和维丽蒂的生活习惯了解颇深。“你能够接受测谎测试吗?”我试探地询问道。“当然可以!”丹迪表情显得十分的自然。既然如此,我们将丹迪带回警局,在那里,他将接受一系列严格的谎言测试,而这也将成为他洗脱自己嫌疑的一个重要标志,当然,我们的调查也将由此打开一个新的局面。“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在测谎仪面前我们问道。“不,不知道!”丹迪十分流畅地回答。我们又接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虽然他的话我们还是不太相信,但是第一次测试结果显示,丹迪对家人失踪一事并没有说谎。

为了得到最终确认,我们对他进行了第二次测试。但是非常遗憾,测试的结果无可辩驳,丹迪说的全部都是真话,这样维丽蒂的丈夫排除了作案嫌疑,而我们的调查工作却陷入了困境,因为我们连最后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到现在,维丽蒂和亚历克斯已经失踪两周了,我们仍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不管是逃亡还是遭人绑架,这母子二人怎么会一点踪迹都没留下呢?这个案子确实非常棘手,因为她的丈夫已经排除了作案的嫌疑,我们连最后一个嫌疑人都找不到。我不断地质问自己,夜不能寐地思考,看着手中有限的证据,希望在脑海中想象出一幅维丽蒂失踪前的画面,或者从这些东西中找到一些线索。最终我决定分散调查,从查找和询问失踪者的亲属、朋友和以前同事开始入手,调查所有与丹迪、维丽蒂和亚历克斯有关或认识的人,不断搜集材料。

这段时间的工作并没有白费,维丽蒂和亚历克斯失踪三周后的一天,我决定前往新泽西州去找维丽蒂的前夫,希望能够从他那里知道一些情况。

维丽蒂和伊萨多·撒迪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他们之间的夫妇关系只维持了几个月。原因在于伊萨多经常虐待维丽蒂,希望维丽蒂能主动提出离婚。现在看来,有没有可能是维丽蒂决定要旧梦重温,或者,是她的前夫又想重新夺回他的前妻,我带着这样的猜测来到了新泽西州。到达后的第一时间,我并没有去拜访伊萨多,而是通过这里的同事调查了他的一些情况。

同事很快把收集到的资料给了我,从资料里我发现在维丽蒂和亚历克斯失踪的那一天,伊萨多的确有不在现场的证据。那一天伊萨多·撒迪陪着自己的新女友在商业街上和人发生了矛盾,而他们随后被带回到警局,这让我们只能放弃了调查。我们接着又去寻找丹迪的前女友凯蒂·博尔。在我们看来,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有一些联系,最重要就是感情的问题。

因为很多案件都是因为前男友或者女友的小心眼而发生的,有那么一些人,嫉妒心很强,他们会在得不到的情况下选择对其进行毁灭。因爱成恨的故事无论是现实还是小说中,都不在少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凯蒂·博尔与此案有关,不过侦破的第一要领就是将所有人都定位为嫌疑人。请记住,是所有人,包括正讲述故事的我和看故事的您!尽管这样的嫌疑无限接近于零。因为,读者们没有作案的时间、动机。但在所有的嫌疑人中,我们会选出嫌疑最大的进行调查,然后逐个排除。这样的办法看起来似乎很笨拙,但实际上,用这种手法破案,往往是最常用,而且最省时。

维丽蒂的丈夫丹迪·奇塔姆和她的前夫伊萨多·撒迪被排除嫌疑后,丹迪的前女友凯蒂·博尔进入了我们的视线,或者说她排到了嫌疑人的第一位。“你好,联邦调查局探员,我能够问你一些问题吗?”我们找到了凯蒂,她现在居住在北卡罗莱纳州。从档案上来看,凯蒂已经和丹迪分手五年多了,这中间他们似乎没有见过面,或者严格说起来,他们只有很短暂的一次会面。我们在一栋别致的房子前敲门,资料上显示,凯蒂在这里住了不少的日子了。

门铃响后没有多久,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我们的面前。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像奶油一般光滑明亮。她穿着一件毛衣,下身是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不得不说,她的身材非常的火辣,最让人惊叹的就是那一双长腿和紧翘的屁股。上帝原谅我,作为一名FBI探员,我实在不该如此。不过,在成为FBI探员的很多年前,我首先成为了一名男人。我心中由衷地赞叹丹迪·奇塔姆真是个好运的男人。我看过维丽蒂的照片,也是一个美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凯蒂刚开始表现得异常的惊讶,脸上露出迷惑的样子,似乎对FBI会找上她很是不解。“卡塔索克发生了一起人口失踪案件,我们希望能从你这里获得一些信息。”我这样回答道。“卡塔索克?天啊,我的一位朋友就住在那里!”凯蒂捂着嘴惊呼道。“很不幸,失踪的就是你那位朋友的太太和儿子。或者说,是你前男友的太太和儿子。”见凯蒂满脸的疑惑,我微笑道,“能让我们进去吗?或许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下。”“请进。”

凯蒂很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进了她家。她的起居室看起来相当的整洁,看来她很爱干净,而且在她的屋子里我们看到了很多她的照片。“请问12月15日那天你去了什么地方?”我开口问道。凯蒂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激动地叫道:“天啊,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小姐,请冷静一下,在没有线索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不光是您,甚至连我也不能例外。我们只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而已。”凯蒂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事情发生联系。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罪犯是故意这样做,希望给警方一个错觉。

“哦,当天我去参加了一个日光浴沙龙,晚上去了西牛夜总会每周四定期举办的舞蹈课。而且我是一个摄影爱好者,那天我应该拍摄了很多照片!是的,我想我应该找到那些胶卷!”凯蒂一边说,一边起身去给我们寻找那天她拍摄的东西。过了不多一会儿,凯蒂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些胶卷和照片。从照片的日期上可以看出那天她并不在现场,那么就是说,她同样有不在场的证据。“谢谢,很高兴你能够这样做,女士!”我感谢道。“不客气!”凯蒂微笑着目送我们走出她的家门。在那之后,我们又询问了很多人,包括他们的亲人甚至同事,我们不厌其烦地调查着每个人在12月15日那天的去向,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让我们的工作再次陷入了被动。

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辆车,和丹迪父亲发现汽车的地方。回到卡塔索克后,我们又来到了麦卡蒂酒馆,维丽蒂的汽车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有人或许会看到维丽蒂或别的什么人把车停在这儿,我们盘问了当晚酒馆里的所有人……“上周四晚上是你在值班?”我们询问着当天晚上的服务员。“是的警官。”服务员很有礼貌地回答。曼尼是这边配合我调查的警官,他一边做着记录,一边问道:“那么,那天晚上你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吗?或者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警官,我们这里每天晚上都有特殊的事情发生。例如……昨天,镇上那个出名的美艳寡妇卡琳娜,她又和一个男人出去了!”说这话的时候服务员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

曼尼有些头疼地看了看我,又转过头去望着服务员:“先生,我们不是花边小报的记者,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们要知道的是,在那天晚上是否有特殊的人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例如,一位女士被人挟持进入酒吧,或者别的什么,能够让警方产生某些想法的情况!”服务员思索了片刻后,非常遗憾地告诉我们,没有……所有的线索在此刻似乎都断了,或者说,到现在为止,我们依然没有任何线索。更别说什么突破性的发现了。就在我们为这个案件苦思冥想的时候,丹迪的邻居来电话说想起一些事情,我们立刻前往。他告诉我们,有一个干杂活的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他一直在这边几家住户里装修,而且这几天他的行动有些异常。我们找到了那个人的住所,并从警署的档案中发现此人有强行闯入他人住宅的犯罪记录。

这个人的确存在嫌疑!当我们找到他之后,他向警察承认,他以前的确干过违法犯罪的勾当,但他发誓说他不知道维丽蒂和亚历克斯失踪的事,他同意来警局进一步接受询问。“警官,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我已经受够了监狱的生活,我发誓,我永远也不要回到那个地方。那里就是地狱!”当我们盘问他的时候,杂务工非常激动地叫了起来。对于他的最后一句话,我非常认同。作为FBI探员,我曾经非常不幸的作为一名卧底,在监狱里呆过一段时间。根据联邦法律的精神——“宁可放过一千个罪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在监狱里呆着的毫无疑问的都是些混蛋,那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警犬小组到屋里搜查,寻找维丽蒂和亚历克斯曾经在那里呆过的证据。但是很遗憾,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杂务工的嫌疑也排除了,调查工作再次陷入了困局。眼看时间一天天溜走,小城的人们越来越担心维丽蒂和她儿子的安危。我们建起了热线电话,期望公众能给予帮助。情况很明显,社区公众对这件怪事感到非常不安。

我们在局里建立了一个指挥所,安装了几部电话,电话号码都对外公布,很快就收到了公众反馈来的各种各样的信息。目击报告蜂拥而来,我们收到了几封保密函,信上提到了一些线索。例如,在12月15日下午,看到一名男子神色惊慌地从某某大街经过;又例如,看到一名抱着孩子的女人,她神色非常可疑,举报人怀疑她是想对那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这类密函让我们有些激动,我们对每条线索进行排查,但遗憾的是一无所获。我们曾经寻找过这些线索,但是无一列外,这些线索都是没有用的。举报人看每个人都有怀疑的可能性,这样反倒使得我们的工作量大大提高,而且因为我们公布了举报电话,使得新闻关注度也上来了,我们的工作被曝光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要求新闻媒体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给予罪犯施加心理压力。

出于对于维丽蒂母子的同情,新闻媒体同意了我们的要求。而我们的调查工作仍然没有丝毫的进展,就在这个时候有位居民报告说,看到维丽蒂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在维丽蒂自家后面的铁道旁边。她抱着一个小宝宝,那名男子要强行把她拉进灌木丛中,她看上去好像很害怕。我们立即行动起来,在那条铁道两旁6公里的范围内展开大范围搜索。搜索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升机在地面上空一寸寸地扫描,但是我们一无所获,看来我们依然被误导了。有人看到维丽蒂在铁道旁边,有人看到维丽蒂上了一架飞机,还有人看见她和小宝宝在一家便利店里。

没一个说法是真的,这说明人们的眼神可能不太好,他们看到的和他们想到的不是同一个人。我们知道他们不是有意的,因为他们同样很恐惧,所以当他们碰到一点奇怪的事,都会来告诉我们,希望能够帮助我们,或者说希望能够帮助他们自己。圣诞节一过,春天就到了,维丽蒂和亚历克斯仍然下落不明……

我对于自己的工作和能力感到十分沮丧,这个时候,我又接到了其他的任务,看来是要带着遗憾离开卡塔索克了。就在我已经打算订机票回局里的时候,4月9日那天,一位农场主在卡塔索克西北24公里处的海德尔堡镇准备耕田,他看到田边上有一堆看上去很像是衣服的东西,当他走到近前时,一个可怕的景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是两具尸体……农场主立刻报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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