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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土司府宅(6)

朱明月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怎么会呢。我一个人从红河来到澜沧,人生地不熟的,好奇四处看看也属正常。再说,九老爷位高权重,深得村民的敬仰和爱戴,我去瞧一瞧曼景兰寨子,说不定还能有幸看到他老人家的真颜呢。”

“你这么说,恰好就证明你根本不是红河来的,”那妇人叉着腰,脸上满是拆穿对方的得意,“与咱们摆夷族交好的土府谁个不知道,在曼腊寨子行走或许还有活头,但凡擅自靠近曼景兰寨,别说是瞧一眼,光是露一露面,就要被林子里面埋伏的武士给一弩射穿了心,有命进去绝对没命出来!你还妄想去窥探九老爷的真容?真是不想活了!”

“这么凶啊。”

小小少女露出一丝怯意,咋舌道:“可外面传闻都说元江府好客,眼下又是箭弩,又是食人鱼的,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妇人哈哈笑了两声,有些张狂地说道:“这算什么?你还没见那万蛇坑、毒蝎池,还有养着硕大蚂蚁的小叠峰呢!在曼景兰寨子里啊……”

妇人的话语刚说到此,突然自己就闭了口。她转过脸来,凶恶恶地瞪着朱明月道:“不对,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朱明月摊了摊手,“不是我打听的,是你自己忍不住说的。”

那妇人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扔了渔网,撸起袖子就往朱明月这边撞过来。

两人挨着河岸,朱明月再往后退就是浮桥,那妇人这么一撞,显然真是想把她推撞进河里。然而还没等碰到她的肩,就听头顶上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眼前陡然罩下一片阴影,赫然间,却是一个精瘦的男子从旁边一棵大垂叶榕树上跳了下来,横身挡在这摆夷族妇人和少女中间。

那妇女骇吓了一跳,就听那小小少女在男子背后道:“快拦住她,别让她把别人招来!”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扭头去喊人。男子一记手刀砍在她后颈上,那妇人脖颈一疼,顿时两眼一抹黑,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不容易偷闲在树上面睡个觉,却给打搅了,真真是扫兴!”

从树上下来的这个男子,穿着一身摆夷族男子的无领对襟袖衫、长管裤、白布和蓝布包头,背上还背着一个鼓囊囊的背囊。身量不甚高大,皮肤黝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湛亮。

他说罢,将那妇人拖到一旁的垂叶榕树底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抖出来洒在那妇人的脸上,又折了几根满叶的枝条盖在她身上。

“村里面的人都说,曼听河两岸严禁平民靠近,你在这里的树上睡觉,身份不一般哦。”

男子的动作一滞,转身看了朱明月一眼,笑得几分漫不经心道:“属下还以为小姐会说,属下出现得很及时,理当嘉奖呢。”

事实上,打从她昨日进城他就有所察觉,却又发现已经有另一拨人在接应,便没有贸然露面与她相认。随后在她落脚的那座竹楼下面徘徊,看到她挂的风铃,这才知道她的意思是让他们蛰伏静待,等着她主动来找。

而依她风铃上传递的时辰,他又特地调了班,候她到来。

“你那是什么药粉,能不知不觉害人性命?”

男子的笑容来不及收回就僵在嘴边,摇头道:“只是蒙汗药,会让她睡很久。那个……摆夷人淳朴善良,小姐可别欺负老实人哦!”

老实人?

“别忘了,是她想害我在先。而且若是她醒过来的话……”

“小姐的意思不会是要直接把她扔进河里喂鱼吧……”

朱明月静然看着他。

男子挠了挠头发,有些悻悻地说道:“小姐昨日才刚进城,次日就在寨子里闹出人命,似乎不太好。”

朱明月不置可否地答道:“刚进来就暴露身份,更不好。”

“其实……小姐之前套了她那么多的话,如果她把你供出去,不仅自己不会好过,全家还都要跟着遭殃。”男子半吊着肩膀,又瞥了一眼在树下酣睡的妇人,“等她一觉醒来,发现小姐不见了,只会当自己是做了场梦,不会多事的。”

朱明月听他言语间多有袒护之意,也没再坚持。那厢,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两包药粉,将其中一包递给她,“属下名叫岩吉,是这曼听河两岸的守卫。小姐先把这个洒在鞋面上,待会儿过河的时候,走哪儿洒哪儿,那些小鱼便不会靠近。”

这曼听河当真是通往曼腊寨的必经之路。

朱明月不禁有些咋舌。

搭在竹筏上的浮桥本就不稳,踏在桥面上,等于是一脚踩进水里,摇摇晃晃的。朱明月撒完药粉,就挽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在浮桥上淌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仔细。越往前走水越深,脚底下就越滑,浮桥两侧都是彩鳞的游鱼,摆着鱼尾游得优哉游哉,却都游到她近处又摆摆游开。

“曼腊寨子是土司老爷住的地方,周围多是这样的河流,几乎每条河里都养着食人鱼,有些还专门养着杀人的鳄鱼,普通的村民是不允许擅自接近寨子的。”岩吉在前面为她引路。

“难怪那妇人会认定我是歹人。进城来的外地人,怕是很少有打听土司住处的吧。”

“不是很少,元江府的内城村寨向来不收纳外面来的人,尤其是澜沧往南、土司府附近。九老爷住的勐海一带就更是了。”

朱明月目光一动,轻声道:“你听说过‘广掌泊’吗?”

岩吉闻言唬得扭过头来,动作幅度有些大,连桥面都跟着左右晃了一下,“小姐要去广掌泊啊?”

朱明月急忙伸手扶着他,在摇晃的浮桥上稳住身体,“暂时不会去,但是我想知道,广掌泊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与勐海的几处村寨、与南弄河又有多少距离?”

之前沐晟跟李四都提过,那氏的武士将云南十三府茶商的货物抢掠之后,带不走的就地销毁,能带走的则统统运到了勐海的广掌泊,储藏在了南弄河畔。而李四又说,那两个地方是那氏家族的禁地,即便是宗亲贵族都不得入内。

“在澜沧以南的勐海八大寨中,与九老爷的曼景兰寨子隔着一大片桫椤树林,桫椤林之外的近水处,就是南弄河。”岩吉半蹲着帮她稳住浮桥下的船舷,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南弄河西面的开阔地,咱们摆夷族称作是‘广掌泊’,也叫做‘白象山’,是那氏家族首领召海饲养战象的地方。”

养象?

“规模有多大?”

岩吉摇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没有外人能够靠近那里,那是那氏家族的禁地。”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淌河走到浮桥的尽头。顺着土坡往上走,翻上小坝,前面不远是一片茂密的椰林和竹林。密林深处,如花似锦的村寨扑入眼帘,一座座摆夷家竹楼隐现在翠竹雨林之中,不时还飞过几只美丽的禽鸟。

“小姐请看,那里就是土司老爷的曼腊寨子。过了椰林会有守卫,这是通行的腰牌,里面都安排好了。”

岩吉说罢,从背囊里取出一块小小的竹牌给她。

朱明月看着上面錾刻着的繁复的傣泐文,不禁道:“这便是我的身份?”

“眼下这个时候,外族人想在曼腊土司寨行走很难,唯此能保小姐一时无忧,却少不得要小姐受点委屈。”

岩吉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朱明月也没说什么,接过对方递来的白色斗篷,轻轻一抖,轻薄垂坠的料子刚好裹住双肩。

“我还需要你做件事情。”

朱明月将风帽带上。

岩吉道:“小姐尽管吩咐便是。若是小姐想先去勐海、去广掌泊的话,属下会……”

“不,不是说这个,”朱明月轻声打断了他,“我是希望你能连同与你一拨的另外两人,退出这次的行动计划,转而去帮我保全一户人家。”

岩吉一愣:“啊?”

但转瞬他就想到了什么,几分莫名几分惊疑地问道:“小姐说的,莫不是那个……接应小姐进城的玉娇吧?”

朱明月道:“是玉娇全家。能办到吗?”

岩吉搔了搔下巴,琢磨着道:“如果在东窗事发之前,想办法护送那一家子出元江府的话,当然是越早越容易。毕竟……她和她的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摆夷族人,而小姐又刚进城来,什么端倪都没有。但是这样一来……”

“你放心,我有你们所有人的名单,即便中间断了,按老规矩,我会自己去找下一拨死士。”

岩吉皱起眉,“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小姐刚以玉娇侄媳妇的身份进来,后脚玉娇全家就全部失踪,小姐岂不是很被动吗?”

朱明月道:“红河彝族的背景,用过那一次,在曼腊寨子里就再不能用了。其间的细情,我无法与你一一道明,但目前在村寨里见过我的人不少,立刻改变家世身份,相对来说也更保险。”

而玉娇是帮她通过关卡的人,还曾将她留宿在家中,无论怎样,玉娇第一个跑不掉。

岩吉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思忖了片刻,有些迷惘又有些唏嘘地道:“属下本就是小姐的死士,一切按照小姐说的办。只不过刚刚看小姐对待那妇人是恁地狠心肠,如今又……看来小姐之前会那么做,其实是意在试探属下了。”

“你不用多想。护送玉娇只是举手之劳,能则能,不行,也无需枉送性命。”

男子拱手道:“属下定当尽力而为。”

在外人看来刀山火海般的元江府,只要安排得宜,部署周密,其实并非如铁桶一样不得其门。就如萧颜能够在当地摆夷族人中,发展出一批像玉娇这样的内线;姚广孝能将精心培养的死士逐一安插进元江各个村寨,甚至是土司府内部;也如她,此时此刻在几拨势力的照应下,于澜沧那氏土司的几大寨中行走。

这是她到元江府的第二日,六月初四。

像秘密渗透这样的事,仅凭一人之力是无法完成的,尤其这次高效而危险的行动。朱明月自问并非神通广大,也没有点石成金的能耐。所谓各司其职,每一个高明的细作背后都有很多力量来支撑,他们需要的不仅是天衣无缝的身份,还有万无一失的内部和外部接应、默契的衔接配合、干净利落却悄无声息的危机处理和善后事宜。想要“百万军中斩上将首级”,可以去明刀明枪的战场,即便是再厉害的杀手,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想要独自完成任务,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初姚广孝出入燕王藩邸时,就在北平亲军都尉府的基础上,设置了暗卫、细作、死士和清理者:其中的暗卫,改元永乐后大多编入了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就像之前在临沧接应她的锦衣卫校尉张晓谶;细作,如她,秘密渗透到一个地方,专门司职侦查、打探,搜集情报;死士,如连翘等,司职保护、刺杀、政治夺权;至于清理者,则负责危机解除、造假和善后工作——她和阿曲阿伊两个女子能够孤身顺利跋山涉水来到东川府,除了阿曲阿伊丰富的走货经验、锦衣卫唬人的身份,更多的,其实是仰赖了清理者的暗中配合——秘密地清除障碍和危机。

上述的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存在,每个人都保持着相对秘密的身份,通过严谨且严苛的层次下达,以保证不会有养虎为患的后虑。变节那样的行为,在原亲军都尉府中绝对不允许发生,但萧颜麾下呢?这些效忠于黔宁王府的人,这些已经在元江娶妻生子的人,是否还能一直保持最顽强精悍的素质和身手?在面对屠刀落下的一刻,又会不会后悔?

朱明月曾在建文宫中遇到过很多死士,那些死士也因为这样的遭遇而付出生命。玉娇不是她的死士,但当她出面接应自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命、她家人的命,都走到了尽头——她会后悔吗?

朱明月没有问一个娇儿绕膝、生活美满的女子,为何会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让岩吉护送她们一家远离这个是非地方,既是对那户人家的保全,也是给萧颜以及他在元江内部的所有内线,发出的一个口信:各负其责,勿再多事。

浓密椰林和竹丛的后面,湿热的土地上是临水而居的四百多户人家。单栋的竹楼,宛若开屏的孔雀,又似翩然起舞的少女,四周开辟出空地,各自成院落;合在一处又是奇巧繁丽的村落。在靠近山石台阶的地方,还矗立着典雅庄严的佛寺和佛塔,金光满眼,烁烁迷离。

朱明月走出竹丛的一刻,就被甲胄武士给拦住了。她拿出岩吉给她的竹牌,其中一个武士看了又看,随后用摆夷族语道:“跟我来。”

曼腊土司寨的村口有一棵古老的菩提榕,挂着湘色和冥黄色的丝带,看样子像是村寨里的神树。粗壮的枝干七八个人都合抱不过来。菩提榕的旁边还有一口神泉,泉眼就在隔着陇道不远的一片湖沼附近,不时地咕嘟冒出一两股水柱。

那名武士领着她走进寨子的时候,靠近一间作坊的小楼外,有工匠正在修葺屋顶。架着竹梯,一拨一拨的人推着车把烧好的瓦送过来,离着不远便是一个烧窑坊,里面传出浇水转釉的声响,还有铲沙的声音,热烘烘的气息离远也可见。

摆夷族人自己能烧瓦,瓦如鱼鳞,三寸见方,薄仅二三分,每瓦之一方有一钩,于屋顶椽子上横钉竹条,将瓦挂竹条上,如鱼鳞状,不再加灰固定,极尽巧思。

一个搬瓦的工匠经过朱明月身边时,撞了她一下,胳膊一抖,捧在手里的瓦掉在地上,成摞的瓦块顿时摔得无一幸免。

“哎哟,我的瓦!”

在后面推车过来的老瓦工,见状,不禁含怒嚷道:“怎么回事儿啊,刚烧好的瓦片,你还想不想干了!”

“都是这个臭丫头,走路不长眼睛,故意撞了我!”

那搬瓦的年轻工匠心慌,把责任一下子推给了朱明月。

吵闹的声音,惹得周围的村民纷纷投来视线。朱明月揉了揉肩膀,还没等开口,那年轻工匠就要上前来推搡她,可还没等碰到她的胳膊,旁边的武士一把抓住他,反剪双手拧了过去:“放肆,祭神侍女也是你能触碰的!”

那四个字出口,连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退后了几步。

年轻工匠疼得直撇嘴,又惊又怕地结巴道:“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祭神侍女,还请恕罪……”

武士松开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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